数十万鬼兵魔将，即使它们实力不敌仙君仙帝们，但是光是这惊人的数量就能让他们吃不消。
蚁多也能咬死象，纵使紫阳贵为仙帝，在这么多鬼兵魔将的攻击下，也着实消耗了不少灵力。
虽不至于让他束手无策，但是一时间却也难以脱得开身。
厮杀间，他扭头看了眼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墨衣女子一眼，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漂浮在祭神台上的白绥，一刻也没有移开。
在这一刻，他懂了。
已经坠魔的她失去了神的资格，更没有了与之携手的资格，即使如此，为了白绥，她依旧义无反顾选择了坠魔。
天地一片灰暗，嘶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日，仙界沦为了阿鼻地狱。
天地间只有两种颜色，那就是灰与红。
世界之灰暗，刺眼的生命之红。
曾经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再也没有往日的淡漠和倨傲，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嘶吼着，求饶着，但是终究逃不过被撕碎的后果。
墨染望着浮在空中昏迷不醒的白绥，眼中泛红，双手微微颤抖。
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太久太久。
数万年前，为了保护白绥，她冷漠，冷情，无数次将她推开自己，只为保住她。
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到现在她还记得冷月刺入她心口的绝望感。
墨染低低吸了一口气，这一世她将两人的本命神剑调换了，为的只是改变那曾经的轨迹。
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藏在她身体里的系统稚嫩的声音响起：
【会的！一定会的！你和宿主一定都会好好的！】
墨染勾起嘴角：【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做知道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张牙舞爪囔囔着：【呸呸呸！你才不会有事的！小孩子赶紧呸三下！】
墨染只是低头浅笑不语，最后才在系统的催促中呸了三下。
正在混战中的紫阳余光看见正抬脚向祭神台迈去的墨染，心口一跳，下意识大叫着：“拦住她！！！”
可是如今的众仙们都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够阻止墨染。
看着眼前一个个拦路虎，墨染勾起嘴角，眼中一片嗜血的光芒：“挡我路者，死！”
凡是任何阻止她们的人她都要杀尽除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她从不信神，因为她自己就是神，到头来却是什么也保不住。
她不信天道，因为天道从未公平过。
她信的只有自己！
她要让世人看看，让天道看到，我命由我不由天！
曾经的她们所有生死都无法自我掌握，任由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但是这一世.......
墨染冷着脸抽出逐日，用力一挥，属于神器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只需一剑，无数仙人惨叫一声倒了一片。
墨染面无表情迈着他们的尸骨走上台，一双红眸紧盯着台上的白绥。
师姐，小染来了！
昏迷中的白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侧的手指似乎动了下，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一样。
眼见着墨染越来越接近白绥，紫阳急了，他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眼时紫色的光芒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