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绥茫然地看着贴着自己的人儿,听到她的话,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所以她这是被当作了天然的制冷器是吗……
贴着白绥的夏挽歌舒服地喟叹一声,再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捡到了宝贝。
武力超群,厨艺高超,现在还有制冷功能,简直妙啊。
白绥觉得自己工具人的身份实锤了。
算了算了,自己选择的雇主,跪着也要走完这条路。
“要是现在有冰淇淋吃就好了。”夏挽歌笑声嘀咕着。
白绥竖起的耳朵动了下,冰淇淋吗……
于是从储蓄空间掏出一小袋食盐和冰块,以及一盒的牛奶和炼乳。
“你要做什么?”
从没下过厨房的夏大小姐好奇地看着她。
白绥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夏挽歌也乐得看她表演。
外面烈日炎炎,在帐篷里的两人倒是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白绥将食盐倒了一小撮在冰块里,接着又拿了一个小袋子往里面倒上牛奶和炼乳,然后开始摇。
不知道摇了多久,摇到夏挽歌眯了会起来那人还在摇。
还好丧尸是不知道累的。
终于,在白绥摇得手快要散架的时候,袋子里的东西成型了。
“冰淇淋?!”
夏挽歌惊喜地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有点不敢相信。
白绥将袋子递给她,还贴心地递了个勺子。
夏挽歌试着舀了口,待她尝到那熟悉的味道时,惊喜地看着白绥。
“这就跟我之前吃过的冰淇淋一模一样!”
瞧她这兴奋的孩童模样,白绥也笑了。从随行包里拿出杯子往里面倒牛奶,还加了几块冰块给她。
夏挽歌喝了一大口,感受到难得的凉意,痛快地舒叹一声,这也太幸福了吧。
白绥看着她的眼中满是笑意,还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但是夏挽歌注意到了,被那宠溺专注的眼泪就这样看着,她不禁握紧杯子。
察觉到有些不寻常的心跳声,她连忙低头吃冰淇淋,脑海中却是思绪漂浮。
好像....之前自己说的那个戏言也很不错的样子。要不...试试?
就在帐篷里气氛温馨到极致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有水吗?”
听到这怯怯的女声,夏挽歌就不开心了,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马大哈的白绥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听到声音便起身掀开帐篷。马上一股热浪迎面涌来。
而站在外面的沈颜清只是站了一小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白绥的眼中带着一丝急迫。
“抱歉打扰你们,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水?”
嘴巴已经干燥得厉害的沈颜清这时也顾不上面前的人是不是她那当了植物人多年的表姐。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搞到水比较好。
白绥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的确是只丢给她一袋压缩饼干。
这大热天的就吃饼干估计能噎到窒息。
见她一股快要不行的样子,白绥连忙从地上抓了一瓶水递过去。
“谢谢谢谢!”
沈颜清如获至宝地接过去,马上回到自己帐篷里。
再呆在外面,她得热死了!
就这样,刚准备伸手去拿地上水的夏大小姐的手就这样抓了个寂寞,眼睁睁看着这人将她的水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本来就不痛快的脸这下一下子沉下来,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
打发走了人,白绥连忙把帘子放下来,害怕帐篷里的冷气跑掉,也担心夏挽歌热着。
转身刚对她露出一个笑脸,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一记冷眼以及一声冷哼。
白绥:???
嗯?
白绥走到她面前试图跟她交流,在板子上问她这冰淇淋好不好吃?接下来要怎么走?
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完全拒绝交流,还给她甩脸色,这可把白绥气坏了。
她这是又搭帐篷,又做冰淇淋,还陪笑的居然就得到了这样的冷脸对待!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了!
白丧尸大人也不是那么喜欢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尸,于是她也很硬气地不理她,两人各占据帐篷里的一个角落,互不搭理。
呵,搞得谁还没有脾气似的!
女人,哼!就是阴晴不定!
而这边见白绥态度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整个都快气炸了!
本小姐雇你,你倒好,把我的水给别人,还对她笑得那么开心。转头就对我甩冷脸!
呵,长本事了都!
此时帐篷里的气氛跟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说之前那温馨是冬日的暖阳照得人心里暖暖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寒风呼啸的冬夜,冻得让人窒息。比昨晚的寒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系统都无语地摇头,这两人还真是绝了。
尤其是他宿主的沙雕行为,居然连对方是因为什么生气的都不知道,简直白瞎了她那情场老手的名称。
白绥瘪嘴坐在角落里,戳着面前的小锅子,心里可委屈了。
自己明明尽心又尽力,想让她过得舒坦一点,没想到这人居然一点都不领情,说变脸就变脸,真是太过分了!
而且更让她气恼的是这人都这样对待她了,自己居然还想着给她做好吃的。
【真是犯贱!】
白绥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下自己,怎么就不能争气点呢!
而另一边冷静了一会儿的夏挽歌思考了下,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题大做,其实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而且......
夏挽歌抬头扫了眼小保镖委屈的小模样,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好吧,她的确是挺委屈的。
不过这事她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居然对一个不知底细的女生笑得那么开心,是想干什么吗?!
见那人一直闷闷不乐,夏挽歌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愧疚感,好吧,这件事的主要错误还是在于她。
于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道过歉的夏大小姐这次难得放下自己身段,一点点挪过去。
“喂。”
白绥顿了下,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那小耳朵更是高高竖起来,想要听听这人是怎么说的。
“你...在做什么啊?”
酝酿了大半天说辞最后还是一句没用上,只是干巴巴问了一句。
白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