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绥刚推门进去,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人已经醒了,连忙走过去比划着:
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经过好几天的相处,夏挽歌基本都读懂她的意思。
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除了能量枯竭,以及肩膀上的伤,其他的倒是还好。
就算她这么说,但是白绥依旧固执地让她坐靠在床上。
将手上的白粥放在一旁,先低头检查起她的伤口。
这一看马上皱起眉头,那伤口已经彻底发黑,还流着黑血。
白绥有些担心这丧尸的毒气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众所周知,丧尸的抓痕和咬痕会让普通人变成丧尸,但是至于对异能者有没有影响目前还不得而知。
你现在什么感觉?
夏挽歌看着板子上的话,抬头看见她关心的眼神,心下一暖。
语气温和:“就是四肢没什么力气,能量还没恢复,其他倒是还行。”
白绥抿嘴还是有点不高兴。
垂着脑袋有些懊恼,自己明明是她的保镖,却没有保护好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此时的白绥已经忘记当初系统强制性要求她接下这个任务时的不情愿。
虽然只是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但是在她看来她的最主要任务就是要保护夏挽歌,两人一起在这个末世生存下去。
看出她的愧疚和失落,夏挽歌微微勾起嘴角:“这事不怪你,是我逞能了。”
接着话语一变,打量着现在所在的环境:“这里是哪里?”
白绥巴眨着眼睛,低头快速写道:
郊区的别墅里。
当时跟那只3级丧尸打了一架后,白绥急得带夏挽歌离开那里,便是一路狂奔,不知不觉就走到郊区。
想着郊区人少,丧尸也少,干脆就先在这里休整一下也好。
夏挽歌点头,这时放松下来,身体也传来饥饿感。
转头一眼就看见那热气腾腾的白粥,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时刻注意着她的白绥立马将白粥递给她,眼中意思很明显,就是给她的。
向来奴隶惯她的夏大小姐很心安理得地接受小保镖的照顾。
一碗白粥下肚,整个身子缓和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夏挽歌悠闲地靠在床头看着那人忙里忙外,嘴角噙笑。
好像就这样也不错的样子。
因为夏挽歌的伤势,两人准备在别墅了里呆好几天。直到第二天时,那保留的无限通讯器终于有了反应。
“哔哔——”
白绥快速按下按钮,那头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歌儿?是挽歌吗?!”
听到夏清歌熟悉的嗓音,一直担心他的夏挽歌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乔君赫会保护他,但是毕竟她这个蠢哥哥除了美貌外一无是处,人又傻白甜,让人怪担心的。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可以那就行了。
“是我。”
“小歌儿?!!”担心受怕了一整天的夏清歌终于听到妹妹的声音,感动得差点哭了。
“呜呜呜,终于找到你了,小歌儿......”
听到自家蠢哥哥又开始犯蠢,夏挽歌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好了,你别嚎了行不行,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
“差一点就把你丢了,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嘤嘤嘤......”
在一旁听到这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子在电话那头嘤嘤嘤,白绥嘴角忍不住一抽。
大哥,你知道一个人经常嘤嘤嘤是什么意思吗?
【是啥意思啊?】系统很有求知欲地问道。
白绥顿了一下:【你很八卦啊!】
【嘿嘿嘿~统之常情嘛。】系统嘿嘿一笑,一点也没觉得这样有啥的,【你还没告诉我呢,经常嘤嘤嘤啥意思呢?】
白绥微微一笑,红唇微启:【求/艹。】
系统:!!!
啊这......
感觉又涨姿势...啊不对,又涨知识了。
系统忍不住掏出小本本记下来,都记下来,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心上统,那就可以...嘿嘿嘿~
白绥还不知道自己给系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好说歹说总算把那只爱哭鬼哄好后,夏挽歌已经累觉不爱。
约定好一起在首府见面后,夏清歌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小歌儿,你一定要去首府哦~哥哥在那里等你,要注意安全哦~”
“嗯嗯。”夏挽歌极其敷衍地点头,要是夏清歌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知道他妹妹的表情有多么不走心。
夏挽歌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
跟她那蠢哥哥讲电话,比出去跟丧尸打一架还累。
还想揉一下太阳穴,突然一双冰冷的小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
夏挽歌顿了一下,转头一看,白绥正好低头看着她。
那双清澈透亮的红眸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四目相对的那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白绥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么看着她,对她笑意盈盈。
夏挽歌看着那人就这样看着她,心跳莫名有点加速。却注意到面前的人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一样,脸色顿时沉下来。
“看够了吗?”
那冷淡的嗓音让白绥一下子反应过来,讪讪收回手。
朝她不好意思一笑,还以为她是在不满自己靠近她。
于是乖乖站在一旁不做声,只是偶尔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迷茫。
白绥可以保证在这个世界自己和夏挽歌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为什么她总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错觉吗……
看到白绥即使站在一旁还一直走神,尤其是那看向她那不知道想着谁的模样更是让她恼火。
哼,放着自己这样的大美人不看,而是在想不知道何处的家伙,这家伙真是没眼光!
夏挽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恼火,看到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胸闷。
夏挽歌把这种情绪纠结为因为伤口太痛才导致的情绪不稳定。
虽然她刚刚还在逞能说并无大碍。
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这位大小姐白·保镖and保姆·丧尸缩着肩膀离她远远的。
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既然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