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吗？
她从未这么觉得，但是她接受不了。
自己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决定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居然骗她，还是如此天大的谎言。
“哈哈……好一个白家……”慕芷嫣勾起嘴角，眼神越发冰冷，她转身看着身形狼狈的人儿，“白绥，你难道真的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白绥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看着她。
“女扮男装混进国子监，考取功名夺得状元，混迹官场欺瞒圣上，违背律令，欺君之罪，这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慕芷嫣一双眼眸满是寒光：“今日本宫不愿揭发你，只是不想白大人忠良一世而受到子女的牵连，毁了一介忠臣。”
“白绥，不要将你自己看得太重。在本宫心中，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关系而已。”
白绥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冰冷。
看着她完全冷酷的眼神，白绥的一颗心不停坠落。
“现在交易结束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关系了。”
看见她要走，白绥脑子一热，直接脱口而出：“你说你对我没有感情，那那晚的情动也是假的吗？！”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白绥歪过头，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马上出现在白皙的脸上。
【啊！】系统一声惊呼，赶紧捂住嘴，满脸不可置信。
而白绥早就被这一巴掌打得魂都没了，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抬头看着她，却见面前的人双眼通红，脸上满是被欺骗和愚弄的羞辱。
慕芷嫣嘶哑着声音，满眼血丝：“白绥，别跟我提那个晚上！”
现在看来，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就是对她的羞辱，是给她来了狠狠一巴掌。
一起同床共枕多日的枕边人居然是个跟自己同个性别的女人，多么可笑。
慕芷嫣深深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啪嗒。”
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系统看着泪流满面的白绥，小声开口：【宿主……】
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
白绥低头，拿手背抹去眼泪。
【我没事，只是…只是眼睛进了风，有点痒……】
这大门都关着，哪来的风。
系统也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当然也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倔强，自然也没有拆穿。
这天起，长公主再也没有来看白绥，只是从侍女口中听闻她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待再一次见到她时，便是程旭前来拜访她们。
为了隐瞒伤势，也是出于待客之礼，虽然身上伤势还未痊愈，但是白绥还是拖着病体来到前堂。
时隔多日没有见到她，慕芷嫣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瘦骨嶙峋的人是她！
骨相消瘦到脱相，原本合体的衣裳在她身上是显得那么的宽大。
见到她时也是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公主。”
只是那眼中的光已经消失不见。
慕芷嫣看着她，眸光闪动，如鲠在喉，却只是冷淡点头：“嗯。”
白绥低头慢慢从她身边走过，快到门口时实在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撞进她看向自己的眼眸中。
还没来得及一喜，就见她慌乱地别过脸快速离开。
白绥瘪嘴，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宿主，看来你的苦肉计还不够啊！】
【闭嘴！要你管。】
系统撇嘴，明明前几天哭得稀里哗啦叫它出主意的人就是她，居然敢这么凶本系统！小心要你好看！
白绥摩擦着手指头，漂亮的眼眸流光闪动。
看来还需要再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