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嫣瞪着面前一脸乖巧的人，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嗯？公主怎么不说话？”白绥歪着脑袋，抬头看着她，一脸无辜。
慢慢站起来欺身上前，抚摸着她娇嫩细腻的脸颊，“果然...公主还是嫌弃子衡不行？”
“闭嘴！”慕芷嫣狠狠瞪着她，从口中逼出这两个字，脸上红晕再度浮现。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敢跟她提昨晚的事。
白绥委屈地闭上嘴巴，手指却不安分地向下滑，在那领口处打转，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锁骨。
就是这里，昨晚让她爱不释手，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锁骨控。
“啪”的一声，那不安分的爪子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下。
白绥哎哟一声，委委屈屈地收回爪子，那么凶干嘛呢。
但是厚脸皮的驸马爷才不会一次打击就此退缩，反而继续嘻嘻笑着贴上去。
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旁磨蹭着：“公主你还没说昨晚可好？”
面对这个话题，长公主殿下直接装死，假装没听到。
见她准备回避这个问题，白绥挑起眉头，不死心贴上去，来个死缠烂打：“公主，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子衡昨晚表现得不好？”
她暧昧地附耳低语：“可是昨晚公主的声音动听极了，我还以为公主应该很是喜欢才对......”
“白绥！！”慕芷嫣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在呢。”白绥巴眨着眼睛一派乖巧，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劲爆的话。
“你......”长公主恼羞地气急，但每当对上那双眼里只有她的眼眸时，心中就算是有气也发不出。
“这事休要再提！”慕芷嫣直接丢下一句话，看上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但只要公主回答了子衡昨夜如何，我就不烦着你了。”
见这人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慕芷嫣也很是没辙。
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从嘴巴里蹦出两字：“尚可。”
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让白绥整个人开心得都快飞起来。
呀，她家公主说她昨晚表现可好了，真开心！！
“公主公主你真好！！”白绥高兴地在她脖子上蹭着。
长公主无奈地搂住她，就像抱着一只大型人宠一样。
她现在换驸马还来得及吗？
低头看到她那开心的小模样，宠溺一笑，算了，自己选的驸马爷，宠下去便是了。
这前后态度变化让一直吃瓜的系统都忍不住啧啧摇头。
【宿主，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嗯哼～】
【论厚脸皮，你天下无敌！！】
【滚！】
怼完渣统，白绥尽情地在媳妇儿怀里撒娇。只是这蹭着蹭着，就不小心蹭到了别的地方。
慕芷嫣脸色微变，立马推开她，捂着自己的衣领。
“嗯？”白绥歪着脑袋不解看着她，怎么了这是？
“白绥！！”慕芷嫣这下真的是忍无可忍，怒喝一声，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呢！”听见她连名带姓叫着她，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公主有何吩咐？”
那姿势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见这人又开始卖乖，长公主冷着脸往门外一指：“现在！马上出去！”
“欸！好勒！”
得了便宜的驸马爷立马麻溜地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得了好处，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厉害了！】系统已经完全被她折服了。
它已经完全被它家宿主折服了，人才啊！
而跑出门的白绥就像偷腥成功的小猫一样，开心地偷笑着。
只要她家媳妇儿还理她，其他问题都不是事儿！
自从那晚亲密过后，两人虽然时常拌嘴，关系却是越来越好。
白绥也是每天痛并快乐着，每当慕芷嫣对她好上一分时，她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就加剧一分。
白绥一直想找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时机跟她坦白一切，但是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也曾想过要不就这样瞒一辈子也挺好的，谁知道那一天来得会这么突然。
......
她们一行人已经在水泽城停留一个月多月，不知不觉中春节也悄悄来了。
这一日，天气暖和，无风多云，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白绥带着慕芷嫣一起上街游玩，直到看见两旁的商铺挂满了新春祝福的对联时才恍然大悟。
“春节了吗……”慕芷嫣戴着面纱看着商铺上的对联有些恍惚。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宫外过年。
以往每次宫宴过后，他们一家四口还有个小家宴。只是在母后过世后那家宴再也没有家的感觉了，有的只是满室的寂寥。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会想念远在宫中的家人。
不知道父皇和宸儿可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与他们一起过年，不知道他们最近可好……
注意到慕芷嫣落寞的眼神，白绥心头一疼，握紧她的手柔声道：“嫣儿，你还有我在。父皇他们肯定很好的。”
慕芷嫣点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儿，眼中一暖。
她真的很庆幸，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她。
慕芷嫣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听着两侧热闹的吆喝声，身在闹市，内心却一片平静。
“开春后宸儿就要挑选侍读了。”慕芷嫣小声低语着，转头看向她，“我觉得阿诚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觉得呢？”
“白诚？”白绥有些讶异，随后一想发现四皇子的确也到了要挑选侍读的年纪了。
“白诚那臭小子啊……”白绥只是沉吟片刻，便笑着点头，“能被四皇子看上，是他的福气。”
慕芷嫣却摇头：“你们要是不愿，我们不会勉强。只是环顾朝中，忠于皇家，年龄又相仿的适龄孩童并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阿诚那孩子是最好的人选。只是……”
慕芷嫣的眼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愧疚，一旦白诚成了四皇子的陪读，那么白家就真的是完完全全站在四皇子这一脉。今后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