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绥站在房间里,身后的房门缓缓关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们‘夫妻’二人。
她发誓刚刚的确看到了侍女眼中的自求多福。
白绥:!!!
啊这......
听到慕芷嫣的问话,虽然她语气平静,但是白绥还是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思。
“嗯?怎么,驸马是玩得留连忘返,连本宫的话也不想回答了吗?”慕芷嫣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笑意未到底。
任谁担忧了一晚上,结果那人连个消息都没有,都会恼火的吧。
慕芷嫣还特意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就怕凌尘对他动什么手脚。
没想到这人居然前去私会?!
听到探子传来的消息,得知白绥经常出入长北街的小宅子,那里还经常有女人出没。在与她成亲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过去,但是没想到这几天又频繁去往那里。
尤其是今天收到凌尘密告的慕芷嫣本来只是半信半疑,但是没想到派人一查果真如此,心头顿时一阵火起。
不知道是在气‘他’的隐瞒还是气‘他’与其他女人交往过密。
明知道他不能人道,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心里还是堵着慌。
带着这样抑郁的心情等了整整一晚上,长公主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她倒要看看这人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见她眼神不善,白绥立马打了个激灵,立马想到的就是今晚的事。
既然她前一阵子经常去小宅子的事情都被凌尘知道了,那作为一国公主的慕芷嫣肯定也会知道这件事。
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是面对她的冷淡眼神,白绥顿时觉得一阵心虚,像是出轨的丈夫被妻子抓到一样。
干笑着挠着脸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公主怎么这么迟还未就寝?”白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答,而是一如往常一样笑着关心着。
要是换做平时,慕芷嫣也会觉得听暖心的,但是今天在她看来就是油嘴滑舌的表现。
冷哼一声不悦道:“本宫何时就寝需要向你禀告吗?”
“......”
“唔...当然不需要......”
白绥尴尬地站在那里,低喃开口。
“驸马爷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她不知所措,慕芷嫣忍不住开口又问了一遍。
对于这人,她总是忍不住会对他心软。
她也不相信拥有那样纯净眼睛的他会是那样的人,有时候眼见都一定会是事实。
这一点,出身在皇家的她比谁都清楚。
要说吗.....
白绥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她的人品,但是这件事情怎么说还是有点小复杂。
在她犹豫的这会功夫,慕芷嫣的眼神越发黯淡和冷淡。
就在白绥准备开口说的时候,慕芷嫣直接挥手让她离开:“既然驸马不愿说,本宫也不会勉强。天色不早了,本宫要歇息了。”
说完起身背对着她,直接下达逐客令,只留下一个冷艳的背影。
白绥莫名觉得胸口一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拒绝了侍女为她准备的客房,而是自己一人闷不吭声走到书房里,坐在书桌前,趴在上面开始思考人生。
她有种预感,她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最开始的那样,客气且疏离。
【她是生气了吗?】白绥皱着眉头很是惆怅,刚才她表情很不对,肯定是生气了吧。
【应该不会吧,只是晚了一点点回来不是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系统啃着瓜子凉凉开口,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有这样的戏码可以看,系统表示很开心。
【你能不能不要再吃瓜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对于这个正事帮不上忙,只知道每天看热闹的统子,白绥表示真的很惆怅啊。
别人的统子就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而自家的这统子只知道死要积分,张口闭口就是任务。遇上问题了,也不提供任何帮助,只知道喊666。
她能退货吗?!
作为一只合格的统.抱大腿.子当然是拒绝说no。
【这种事我帮不上忙,宿主加油哦~~】说完还打了个饱嗝就销声匿迹。
白绥:!!!
渣统!!!
愁了一晚上的白绥没有睡好,同样没有睡好的慕芷嫣一大早起来脸色并不好看。
‘夫妻’两人并排坐在马车里,但是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早上起来,白绥跟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但是只是得到冷淡的点头,这让她很是失落。
这一路上,白绥数次张口想要跟她聊天,但是看到她那冷淡的神情只能悻悻地闭嘴。
而一直垂着的眼眸的昭阳也不好过,没人看见她藏在袖口下的手心紧握着。
这个呆子!就不会说点好话吗!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上保持最高境界,静悄悄。怎么看,气氛怎么尴尬。
今天是中秋佳节,宫中将会开设宴会,正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可以携带家眷前往参加宴席。
白绥虽然在翰林院的官职只有从六品,但是作为大齐长公主的夫婿,当朝驸马的话她的阶品却有正一品,与那些亲王等级一样。
历代驸马的品级只有从一品,而白绥的品级是跟着长公主走的,可想而知昭阳长公主有多受圣上喜爱。
来到宫中,白绥第一眼就看见在人群中交谈的凌尘。
虽然凌尘的官职也只有从六品,但是他同样有后台啊!
他的姑姑可是当朝凌贵妃,作为她最喜爱也是唯一的侄子外甥来说,隔三差五就会招他进去叙叙旧。
也就是近几年年岁长了,不太方便随意进出皇宫,次数这才少了。
隔着人群,凌尘一眼就看见远远走来的女子,灯光照射在她身后,她逆着光,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凌尘眼中闪过迷恋的惊艳,这就是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女人啊!看到她就是无限的欣喜。
只是......
这个欣喜在看到她旁边站立着的白绥时顿时变成无限的怨恨和冷意。
白绥!
咬牙默念他的名字,紧接着勾起嘴角,今天他倒要看看这人要怎么办!
时辰一到,宾客已全部到齐。
在一片山呼万岁中,明德帝缓缓入座,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人们,满意地点头:“众卿平身。”
一阵乐起,宴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