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八 作品

【驸马爷不好当】二十四

不遭人妒是庸才。

年轻有为,俊美无双,出身世家,如今更是娶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这样的人生可以说是人生巅峰,谁能不羡慕。

跟白绥一同进入翰林院的凌尘就是嫉妒得牙痒痒。

同样的世家出身,同样的三甲进士,可是偏偏这白子衡就是压了他一头!

当初在学院的时候就是如此,本以为科举考试上自己摘下探花郎的头衔已是年少有为,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成了最年轻帅气的状元郎。

本该是属于他的荣耀和风头硬生生被夺走。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骑着御马走在京街上,本该受万人瞩目的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目光少得可怜。

最让他可气的是他心悦已久的昭阳公主居然会选择他当驸马?!

当年年幼时,他第一次见到昭阳长公主时就认定这人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为此多年没有娶妻,就为了等待她。

还为此求了叔父多次,希望能向圣上求亲。本以为借着这次科举考试,若是榜上有名,就趁机提出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一切的如意算盘都被横空出世的白绥破坏了。

不仅在官场上失意,而且还被她抢走自己最爱的女人,这口气他怎么可能会咽得下!

凌尘盯着满面笑容走进来的白绥,灿烂的笑容配上那俊美精致的容颜,简直比天边的朝阳还要耀眼,更是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白绥!

凌尘咬牙切齿默念他的名字,眼中的嫉妒和怒火几乎快要喷出。

同样是三甲进士出身,夺得这次春闱榜眼的林成羽恰好看见他眼中嫉恨,转头看向正和同僚们打招呼的白绥,目光闪躲,默默低头不语。

虽说同样是三甲进士,但是跟这些世家子弟比起来,他这种小家族出身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官场上只得谨言慎行,不说话,不站队。

白绥哼着小歌悠闲地走进来,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沿途看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过往的同僚看见他也会笑着打招呼,甚至还会调侃:“驸马爷今天心情很好啊。”

白绥也会嘿嘿一笑,虽然是状元郎,又是世家子弟,但是她身上没有其他世家子弟的傲气,很快就跟翰林院的同僚们打好关系。

翰林院的院士们多数都是寒窗苦读数十年,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才进入翰林院,本身就看不起这些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世家子弟们,更别说这群公子哥架子端着一个比一个高。

本以为这次的三甲进士,那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也是如此,没想到这状元郎居然如此平易近人,或者说是...接地气会更为适合。

白绥今天的心情当然好啦,因为今早出来的时候,她家公主殿下让她早点回家,而且还特别温柔地替她整理了衣领,这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虽然让她早点回家的原因是因为明日是中秋节,需要入宫赴宴,今晚要讲一些关于宫中的规矩,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

但是这些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呀~

好的开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凡事一步步来,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的目标嘛。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系统冷嘲,【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白绥撇嘴:【我觉得我的任务挺简单的啊,不就是光宗耀祖嘛,等我官至丞相的时候不就是行了。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才是真的光宗耀祖!】

想到那样的场景,白绥就觉得美美的。

到时候像管仲一样名垂青史,在史书上留下她的名字,那该多美啊!

【那还有一个任务呢?】系统凉凉提醒道。

【摆脱上一世凄惨的人生,活出不一样的精彩。】白绥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觉得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是嘛……】系统的声音有些意味深长,【那就希望能得到你位极人臣的那一天。】

说完,系统就匿了。

就是这句话听得白绥心里毛毛的,唔...哪里不对吗?

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面前来势汹汹的男人,脸上神情马上一变,眼角半眯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跟刚刚平易近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哟,我们的驸马爷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呀。”

凌尘笑着走近说道,听上去似乎是调侃的玩笑话,只是眼中笑意完全没有到底,那凉薄的口气更是让周围一顿。

知道两人不合的众人只是停顿了一会儿,马上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只是这时场上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沉闷和压抑。

翰林院的老人悄悄看了眼针锋相对的两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再加上三个皇子年岁渐长,有些小心思开始慢慢浮出来。

听见他阴阳怪气的话,白绥只是挑眉淡淡一笑:“还行。”

偏偏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更是惹得他不悦。

凌尘咬牙嗤笑着:“听说驸马爷前一阵子要求搬出公主府单住却被拒绝了,可有此事?”他眼中有着深深的讥讽。

白绥眨眨眼睛:“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还不是怕自己越陷越深,趁着现在感情还没有投入得太彻底,赶紧脱身才好。

每天朝夕相处,她害怕自己哪天会化身为禽兽啊!

没想到公主居然拒绝了她的请求,还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哼!反正就是不让她搬出去。

哎,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也为了给外面树立一个她们之间很恩爱的场景,慕芷嫣是绝对不允许她搬离公主府。

甚至为了避开府上的眼线,她们两人依旧是睡在同一间房里,只不过分床睡而已。

当时被要求在房间里再安装另一张床的时候,差点没把侍女吓坏了,就怕这两人有个什么意外,闹什么矛盾,差一点就要上报个圣上。

还是昭阳公主开口才平息了这一切。

白绥没想到只是自己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不屑地冷嘲起来:“白兄,别怪我说你,作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连一座宅子的钱都拿不出来,这也太窝囊了吧。”

“啊???”白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头上充满了问号,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说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