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玖柒嘴巴蠕动，满面不可置信得看着他，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这件事。
“所以…我真的是你的……”
女儿……
叶扬坦然地摊手，一脸的无所谓，“按照血缘关系上来说的话，的确如此。”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
叶玖柒神情激动询问着，他们是父女两，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是为什么……
小时候那些被欺侮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面前，从小被族人说是小怪物，因为她母亲才去世，她的出生就是一场罪过。
曾经有多少次她都在怀疑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上，她多少次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每一次都是被叶扬柔声安慰下重新振动起来。
现在想来那些虚伪的话让她恶心地只想吐。
“为什么？呵。”叶扬冷哼一声，“既然是我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你这辈子就是要听我的，哪有什么为什么！”
“为了叶家数千年的远大理想，牺牲那么一两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张开双手仿佛在拥抱大地，脸上满是疯狂的执着。
“其实你们应该要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在消灭血族这名垂千古的大事中有你们出的一份力，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啊！”
叶扬压低声音期待地看着她，“小玖，你过来，来爸爸这里，我们父女俩一起来完成这件大业好不好？”那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一双碧绿的眼眸闪着邪恶的幽光。
“小玖别去！他是在骗你的！”担心叶玖柒真的傻傻过去的白绥连忙攥着她的手腕急声开口，“他连你母亲都下手了，这人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可言，他的话不可以相信！”
白绥没想到她特意隐瞒的事情就这样被叶扬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甚至还不引为耻，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炫耀。
叶玖柒当然知道他是在骗自己的，但是她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尖锐的目光牢牢锁住他：“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叶扬挑起眉头一脸无所谓：“问。”
“你为什么……”叶玖柒终于咬牙问出那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那可是你妻子啊！”
其他事或许她都可以容忍，但是一个女子被枕边人这样活生生设计到死，可能致死都不知道自己会突然离开人世的原因吧。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她母亲！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母亲.....
叶扬缓缓勾起嘴角，原本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越发得狰狞和阴森。
“一个胆敢反抗的女人还留着她做什么！”
“如果不是那人执意要把你留在身边，那我也不会对她下手。”
叶扬这句话说到后面时候还带着一丝落寞和可惜，其实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就这样下手。
毕竟他当时对于叶玖柒的母亲叶兰是真的有感情的，只是可惜了......
这也让他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叶扬！！！”叶玖柒怒吼一声，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她的脑海。
叶扬眼中光芒越深，对！生气吧！将那隐藏的血脉力量全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