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的事我同意了。”陶凤华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笑看着她。
“妈……”陶宛傻傻看着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待看到她带笑宠爱的眼神，她简直不敢相信，捂嘴喜极而泣。
冲上去抱住她，低声哽咽着：“谢谢你，妈咪。”
这一激动，连小时候的称呼都出来了。
陶凤华感慨拍着她后背，眼中也有一丝怀念和后悔，多久没有听见她这样叫自己了。
自从事业越做越大，她跟女儿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疏离。
她们两上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去年过年吧……
却也只是坐在两头自己各吃各的，钟声响起，各回各自房间，只留下一声冷淡的‘新年快乐’。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们都不快乐吧。
陶凤华突然有点怀念当时清贫却温馨的日子了，虽然那时候每天很累，但是每晚回到家都有女儿灿烂可爱的笑颜，还有那一桌子切的乱七八糟，甚至还有点烧焦的菜肴。
“宛宛，对不起……”
陶凤华低头抱住她，摸着她单薄的后背，才惊觉她最近真的瘦了很多，手掌心下瘦得只剩下骨头。
陶宛咬唇抽泣着：“妈咪，没事的……”
她知道母亲反对她和小绥在一起是担心她，两个女人在这个同性婚姻还不通过的国度里一起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她偷偷去白绥的微博底下看，除了支持她的粉丝们在给她打气，但是更多的还是骂她恶心，叫她滚出直播界的侮辱性言论。
但是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
她喜欢她，从来不因为性别，只是因为她是白绥，是这个人而已。
陶宛喜欢白绥，这就够了。
陶凤华摸着她长发，认真看着她：“妈咪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如果她真的是你想要携手一生的人的话，那你去吧，妈咪会支持你的。”
“谢谢妈咪……”
漂亮的眼眸充盈着泪水，陶宛低头忍住泪水，鼻子都是红彤彤的。
“小傻瓜，母女两说什么谢谢。”陶凤华笑着点她的鼻头。
她算是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操心再多又有什么用，未来的路还是需要她们自己来走。
陶宛低头不好意思一笑，接着连忙抬头问道：“可是叶家那里……”
“这也是我草率了。”陶凤华幽幽叹口气，当时气极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却是后悔了。不过……
“一个区区的叶家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而且……”陶凤华摸着她光滑的脸颊，眼中冷光一闪，“打了我女儿，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陶宛终于轻松地笑出来，太好了，这下，她终于可以跟小绥在一起了！
就在她开始幻想未来生活的时候，心口剧烈疼痛起来，她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表情，闷哼一声。
“怎么了宛宛？”陶凤华皱起眉头看着她隐忍痛苦的模样。
“没…没事……”陶宛强撑着冲她露出笑容，心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白洁的额头全是冷汗。
想要让母亲不要担心，但是心口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接着倒地不起。
“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