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8.
库房里两人忘我地吻了半晌,谢立坐在陶运昌褪上喘着重气,低下头捧住陶运昌的脸想继续,陶运昌捏住他的后颈,提小猫一样把他拽下来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约了王斌见蔡老。”
谢立这才想起来答应徐恬的事,嘴里骂骂咧咧地整理好衣物。陶运昌瞥他一眼说,“别讲脏话。”
谢立还在想坏他好事的王斌,没听陶运昌的又骂了一句糙。陶运昌转过身,用力捏着谢立的嘴说,“你再讲一遍。”
谢立看陶运昌冰凉的眼扫过他,谢立有些怕他生气,嘟着嘴含含糊糊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陶运昌懒得和他诡辩,只说,“你嘴臭,我不想亲了。”说完便松开手,去整理谢立弄乱的装置材料。
谢立无所谓道,“不亲就不亲,不稀罕。”他嘴上嘟囔着,手上却去帮陶运昌搬大件材料,陶运昌看他一眼,默许了。
库房收拾整洁后,谢立锁门时说,“小运哥,上次去蔡老家你好像不太高兴,这次就别去了,我自己带王斌去。”
“我想去。”陶运昌回答得果断,他摸出车钥匙说,“走吧,顺道去接王斌。”
皮卡车于市私立接走王斌后,谢立或许是看到曾经的母校,说话都带了些大哥的口吻。他问王斌,“你画画得怎么样啊。”
王斌很自信地拿手机给谢立看他的习作,看着那些歪瓜裂枣的创作,谢立直摇头说,“你这基础有点危险啊。”
王斌无所谓说,“我妈说,只要蔡老愿意教,我分数不离谱,压线过没问题。”
谢立不置可否。虽然考大学他没找人,但后来办展览和比赛蔡老都帮他争取了好位置。他也不好教育王斌,只能很干瘪地说,“那你也要认真学懂吗。”
他说完陶运昌就笑出了声,谢立瞪他一眼,陶运昌把笑抿回去,边泊车边对王斌说,“你要听谢学长的,他高中很努力。”王斌满不在乎地下了车,随谢立进了蔡老宅邸。
陶运昌再次进这间屋子还是觉得阴森,他想起暗室里的画,胸口又发堵。进了蔡老画室,老人依然欢迎谢立,也欢迎新来的年轻人。
或许是近期要办展览,很多旧作都从仓库取出,四边包好置于墙边。起初蔡老还和他们交谈,后来谢立积极给王斌讲解起来,蔡老便站在房间的阴影里点头观望。
陶运昌这才走到蔡老身边站定道,“蔡老师。”
蔡老说他面熟,但已经记不得陶运昌的名字,希望他见谅。
陶运昌说不要紧,又说,“您应该知道王局的案子,警员应该因为陈美娟的那条束缚绳找过您。”
蔡老闻言才正眼看向陶运昌,声音带着寒意,“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带小立去仓库拿美娟的肖像,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他顿了顿看向谢立和王斌道,“那绳子不是后来查清楚了,是美娟自己买的。”
陶运昌咽下不适,又问,“您让陈阿姨做那样的模特,不怕谢立知道?”
“美娟和其他模特,都是自愿的,这不过是艺术的一种。我们各取所需,没什么见不得人。”蔡老幽幽道。
陶运昌只觉得身上发凉,压低声问,“或许,您也不怕我将暗房里的照片传播出去?”
蔡老擡眼,那目光让陶运昌想起那张红线缠绕的长刀画。老人只看了陶运昌一眼,就似是明了道,“你有什么事,我听听看。”
陶运昌松了口气,只说,“想您帮忙,再查查王局,有没有其他犯案的证据。”
蔡老皱眉问,“你和王局有过节?”
陶运昌摇头道,“这个案子查不清楚,陈阿姨就算去世了,也会背上罪名被人说三道四。”他擡眼看向阳光下,与王斌聊得眉飞色舞的谢立说,“那样谢立会很难受。”
老人闻言看他,年轻的脸上却有别样的温柔,他了然道,“你是为了小立。”
“不算,”陶运昌顿了顿才说,“案件的被害人是我父亲。”他又怕被误会,补充道,“但这不重要。”
蔡老多少有些惊讶,沉默良久方开口说,“虽然暗房的照片散播出去会让我苦恼,但是,也不足以构成威胁。”
陶运昌有些许的慌忙,但他开口前,蔡老又道,“不过小立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我愿意帮帮他。”
他说完便不再理睬陶运昌,向吵嚷的王斌和谢立走去。
于蔡老家用完晚餐,三人方才离场。送王斌回家时,他不住称赞宅邸的漂亮,蔡老的和善。今天谢立看了蔡老的新作,还是对老东西有些敬佩,也对王斌说,“他人确实可以。”
送走王斌后,车里安静了些许。谢立看得出陶运昌仍不喜欢那栋房子,他沉着嘴角开车,模样冷淡。谢立点开欢快的手机音乐,车内好歹热闹些许。陶运昌也没有让谢立关掉,一路听着闹腾的声音开回了家。
洗了澡,铺好床铺,陶运昌的兴致依旧不高,没什么多话地给谢立吹完头,就躺在地板的软垫上看杂书。谢立慢慢凑到他身上,见陶运昌没有反应,便整个人趴了上去。陶运昌的胸膛比谢立宽一些,压住安全又温暖。谢立趴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打瞌睡。在他打了第三个哈欠时,陶运昌放下书,抱着谢立一翻身,压在了身子下,无奈又怜爱地看他。
谢立迷糊着也知道索吻,但被陶运昌躲开了。谢立睁开眼,想凑上去亲,但陶运昌捏着他的脖子,一下就推远道,“你不是不稀罕吗。”
谢立莫名其妙问,“什么不稀罕啊。”
陶运昌没想到他这么快忘记,冷哼道,“说脏话,嘴臭。”
谢立才反应过来,不悦道,“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陶运昌不管他,从床头拿了润划油,直接往谢立身后抹。谢立没想到他懒到浅戏都不做了,不开心地挣扎道,“不可以不亲。”
陶运昌表情淡淡地吻谢立胸口,脖子,脸颊,谢立嘴巴凑过来,他立刻调开头舐向别处。谢立气得要命,但腰还是被撩拨得软下来,陶运昌顺利地顶了近去。陶运昌压住谢立的褪,两只大手握住他的腰,艇送着又将谢立往髋上按。谢立被撞出去一些,又很快地被拉回来,近的又深又重,舒爽里又有些酸。这时陶运昌又倾身下来,拿鼻尖在谢立下颌蹭。谢立想吻他,却又被躲掉了。
“糙。”谢立用几不可见的声音骂道。陶运昌狠狠撞他,几乎耸起来,侧身在他耳边轻轻问,“小乖要糙谁。“
谢立心里痒得难捱,仰头凑上去,陶运昌就起开身,怎么都吻不上。谢立好失落,但又没办法,被顶得快受不了时,神志不清地喊了一声,“楼长。”
陶运昌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动作也随之停住。谢立不知道怎么,疑惑地看过来,陶运昌却倾身问他,“以后还说脏话吗?”
谢立赶紧摇头,大有一辈子不会说的架势。
陶运昌慢慢地退出来,把谢立抱到腿上。轻轻地环住谢立,给了他一个没有浓重晴欲的,十分温柔的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