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已经乱到堪比苏珊她奶奶做的苹果派了。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挑大的梁的人,将一切都搬回正轨。
这个人当然就是李义忠了,他叹了口气,不能再当甩手掌柜了。一个人独自回到,办公室拿出一本笔记本。
在上面给自己记下了几个任务。
【主线任务:战争搅屎棍
我需要向革命军出口武器,但是很显然,这是有违当下政治局面的。所以我需要一名贪财的帝国将军来做一道“防火墙”。
向利瓦打听到一名叫做“格里德曼”的军官可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要去找他。
当前目标:前往红街嫖娼(划去)打听“绯红结社”的消息。
支线任务:人才招募
公司的武官储备严重不足,需要再去寻找一名足以信任的强悍战士。】
现今之况,首要之务乃是前往红街探寻消息。红街,顾名思义,乃帝都之烟花柳巷。此地充满罪恶与欲望,乃最受苦之群体与最卑劣之剥削者所居之所。
那些被囚于屋中的女子,不知其为谁之女,亦不知其为谁之姐。她们身世可怜,或为生活所迫,或遭人拐卖,无奈之下堕入风尘。在这充满罪恶之地,她们的尊严和人格被肆意践踏。
那地方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性病气息,令人作呕。若要前往,要么不去,要么就得去得非常体面,否则回来名声必定全毁。
故而,你需寻一人以证你之清白,免得名声受损。
想到这里,于是义忠便暗自在心中斟酌起了谁来当这个“污点证人”最为合适。
玛茵挺合适,但她肯定不愿意和自己去青楼。
叶枫呢~他自己就是红浪漫的会员,带着他去,还不如不带。
莎优不行,因为她善。
带着她去那种场所,我于心不忍。
塔兹米不行,因为他忠……
…………
最终,义忠思来想去觉得带谁去都不太合适。
古人云,“清者自清”。他人的风言风语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再者说,自己的名声似乎也不怎么“清白”。这区区的阴霾好似也不算什么。
义忠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他说服了自己的内心,想要独自去面对这悲惨的一幕。
放下笔后稍加思索,便起身独自奔向这个充满粉色的社会暗面。
所谓的红街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条街,而是一条穿过帝都的河流两岸。
河流之上,常常会有一些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的小船。这些船,被那些俗人们笑称为“君子船”。
正所谓君子船,正是“君子”所搭乘的船。在帝都的文化人,亦或者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自然是万万不能放下身段去青楼追随那庸俗之乐。
即便你在红街遇到他们,他们也只会说“在此吹吹风,赏赏景而已。”
像俗人一样,从青楼正门进去,他们是决然不许的。君子去青楼,亦或是他们口中的“彩楼欢门”,自然有君子的去法。
他们常会在河边寻一小堤,宣称他们要搭船赏景。登上船后,则会让船夫将他们放到青楼的后门。从后门进去,去时,是君子,出来时,依旧是君子。
然而李义忠对此章程倒是不清楚,亦或者不在乎。他单手背后,在红街的木质拱桥上随心而动。
时而望望河面,时而感叹此地的繁华。单看他行走的姿势,也是有一番“伟人”的味道。
义忠的目光三分在景,七分在人。这个世界水土本就灵性,绝色佳人数不胜数。
粉妆玉琢,皓齿明眸。景失了颜色,风败在霓裳。
如此画面,甚是可爱。但一想到他们的命运,义忠又忍不住感慨一句“薄命佳人”。
木桥之上,人群突然喧嚣了起来。他们纷纷躲在了两侧,目视前方,口齿带笑。
李义忠倒也是如此,站在木桥两侧向前瞧去,心想看看是何种法宝引的人群如此欢闹。
随着一点红丝剥开的人群,慢慢的走了过来,义忠倒也是看了个清楚。
原来是花魁在游街,她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要用脚向前拨拉一下。模样倒是滑稽。
用他的话讲,就是“一只刨食的鸡。”
“刨食的鸡”倒也是贴切,正所谓“鸡”嘛。
与霓虹不同的是,异世界的花魁可不在脸上画那白到吓人的死人妆,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
随着游街的人群愈来愈近,义忠发现了这个队伍,前面原来还有几名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小女孩。
她们在花魁前面打着灯笼,被称之为“秃”。负责服侍花魁,也是下一代花魁的候选人,但成年后依旧摆脱不了成为鸡的宿命,只是早晚的问题。
不过,义忠的心思倒不在此。只因这些小女孩皆为八九岁的样子,不是被父母卖了,就是被他人卖了。唉!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俗话说的好,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义忠心里有股直觉,这些“秃”肯定和专门卖小孩的绯红结社多少有些关联。
他拿定了主意,悄悄的跟在了花魁身后。今天晚上,千金只博老板一笑。
花魁穿过了木桥,行至了一和式建筑内。引得后面的人群纷纷跟着走了进去,当然,这也是花魁游街的作用。
一是秀肌肉,二不就是拉客嘛。
义忠也是猥琐一笑,跟着走了进去。至于体面不体面的问题,他早已抛之脑后。
人群一进去就被各种绝色佳人引入了座,上了一些酒菜。当然,这些菜肯定是“素菜荤价”。
来到这个地方,不就是被小头控制住了挨宰的吗?
李义忠也是如此,这时候不“入乡随俗”,岂不是显得见外了?
只见一个带着发髻的美女,笑着走到了义忠的面前。欣然一笑,朱唇轻启。
“奴家见过客官,客官倒是面生。不知可留姓名,也好让小女暗恋一番。”
出门在外,怎能用真名示人?
“我叫夸格麦尔,给给力给给力!”
“夸格麦尔,倒是个好名字。一看啊,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白面小生。
一身的锦罗绸缎,倒是不凡。”
这个女人,引着义忠走到了一个半开放的过道,过道的一边是一个正方形的庭院,而过道的另一边,则是一个个纸糊一般的日式包间。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圈包间,将这个庭院围了起来。
如此看来,这个庭院倒像是一个舞台。可能用于表演攒劲的节目吧!
他跟着女人进入了一个包间,包间的陈设很简单,榻榻米上摆着一张矮到令人发指的桌子。
想要用这个桌子,你就得跪在它面前。义忠这人很奇怪,反而在某些地方又捡回了自己的体面。
他索性权当没看见,像个伏虎罗汉一样,直接瘫在了榻榻米上。
女人则是带着微笑跪在了义忠的身旁,向门外的小厮吩咐了几句。便上来了,贵到令人发指的“廉价酒食”。
海带这里叫“青丝”,萝卜开会这里叫“群英荟萃”,就连这饭团子呀,也叫“白嫩珠玑,一点心”。
“你们这宰起人来,还蛮文雅的嘛。”义忠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客官,俗话说的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吗?”女人倒也是亮堂。
说着,便拿起那像碟子一样的杯子,给义忠倒了杯酒便要向他嘴里喂去。
义忠谢绝了。
女人又是嫣然一笑,媚态百生。
“客官,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用嘴喂你吗?”
“那我还是自己喝吧!”
义忠想到那画面就恶心,见自己之前嘴里含没含过蛋白质,这都两说呢。
喝了一口这酒,义忠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么贵的酒,还不如鲁镇掺了水的黄酒呢!
“地联公司载人也就图一乐,真宰人,还得看你们。”义忠咂了咂嘴,继续说道:“一男一女喝酒,属实没意思。能不能把你们老板叫来,陪我喝几杯?”
“这位客官想叫我们老板也不是不行,只要能够买下花魁的今宵。自然能见上面。”这女人说着媚眼如丝的向义忠的胸口摸去。
义忠不留痕迹的蟹,将她的手移开了。
“那么花魁什么时候开始拍卖?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就等不及了,难道客官不喜欢我吗?”女人说着又拽起义忠的手,向自己的欧派摸去。
义忠抽回了手。
“主要是想见你们老板问点事,花魁都是顺带的。”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男人有趣吗?还是说客官有龙阳之好,那我倒要看看。”女人说着,直接向义忠的大胯摸去。
义忠明白自己去青楼不干正事很奇怪,但他还真不想把自己交代在这。
他再次不动声色的想移开这个女人的手,但是这个女人反倒觉得这是一种情趣。于是愈发的主动了。
义忠见状,决定委婉,不伤人,含蓄,隐晦,间接的拒绝女人。充分关心到这个女人的身心健康与未来。他推开了女人,指着鼻子说道:
“臭婊子,你再用你那摸过上万只鸟的手动我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让你老板都认不出来?
还有,你那说话腔调是怎么回事?你把紫色心情给吞了?请你以后对我说话前先把嘴中的□□咽下去,再好好说话。”
女人听后不可置信的望着义忠,眼中默默的流淌着两行清泪。她是个苦命人,她也的确是脏。
她幼时便被卖到了妓院,从未有过一天的正常生活。此时被人这样指责,心中好像缺少了一块,她感觉空荡荡的。
女人的心中没有什么依靠,于是便一个人跪在义忠的面前,默默的流泪。她从未见过光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悲伤。
也许只有麻木便是她生活的唯一依靠。
义忠看了女人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的说道:
“跪到墙角去哭,我没有精力去照顾你的心情。”
女人听后默默的站起身来,跪到了墙角。她在流泪,却不敢发出声,生怕惊扰了客人,换来老板的一顿的毒打。
“我会帮你赎身,但是其中一半的金额需要你通过为我工作来偿还。
如果你觉得可以,就擦干眼泪回来。如果觉得不行,就跪着让哭吧,反正谁也救不了你。”义忠依旧平淡的说道。
带刺的荆棘,只有真正想活命的人才可以抓住。义忠可不希望刚从集团解救出来,又培养出一个“个体户”。
义忠说完后,便端起酒杯,继续饮用着杯中的劣酒。
过了一会儿,女人重新跪到了义忠的面前。亦如她刚来时一样,只不过此刻的脸颊上少了些阴霾。
义忠撅了撅嘴,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最讨厌劝妓从良了,这是个麻烦事,而你,又给我找了个麻烦。”
面对义忠的抱怨,女人笑了,笑的傻呵呵的。亦如她离去一样……
秋末的冷风,静静的吹着。霎时,琴瑟渐起,院中似有美人舞动。众人闻声,纷纷打开了包房的大门。
院中有一奇女子,风吹红衣。在月光之下,随声而动。这女子便是本店花魁,玉颈环蛇,娇柔艳舞。
随着音乐,张口清唱。人近在眼前,但声音仿佛遥远,她的嗓音如那甜美的交响乐,不停地演奏着,直到最终忘却了时间。
直至曲终,包间里的客人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纷纷开始了叫价。
&34;五千朗克!&34;一个客人喊道。
&34;六千朗克,只为博美人一笑。&34;另一个客人不甘示弱地加价道。
&34;闭嘴,一万朗克。&34;这时,一道听起来颇为富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轻蔑。
然而,李义忠并没有心思和这些人争风吃醋,他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34;一金币!&34;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的决心。
话音刚落,整个包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惊愕地看着李义忠,无法相信他竟然如此豪爽地出价。紧接着,各种不可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
&34;天啊,一金币?这家伙疯了吗?&34;
&34;一金币可是相当于十万朗克啊!&34;
&34;他一定是个有钱人,竟然能出这么高的价格。&34;
就在大家都以为李义忠将会毫无悬念地抱得美人归时,突然又有一道颇为年轻且同样富有底气的声音传来。
&34;两金币!&34;这个声音充满了挑衅,显然是想与李义忠一较高下。
李义忠听后,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想跟他玩叫价游戏。他微微一笑,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34;那可能是你的全部,但这只是我的零花钱而已。一百金币,你要叫就尽管叫吧,反正我不会再往上加了。&34;
义忠明白,只要自己说了这句话,见不见花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老板肯定会来见他。
他甚至希望那个愣头青能喊上一个“100金币加1朗客。”替他省下这笔钱。
很可惜,那个愣头青没胆。因为这个花魁已经带着微笑跪在义忠旁边,替他捏起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