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哥,我们难道就这样认输了?”
周海强呆滞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说。
陆源翻手为云覆手雨,有权有势,出门办事到哪里都有人给面子,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没了,什么都没了。”周海强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幽暗的路肩旁,三人一蹶不振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驶过来一辆车。
正在他们三人以为只是过路的时候,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一位穿着黄色唐装,相貌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从车上下来。
周海强三人面面相觑,脑海中思索一番,皆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
周海强率先开口,“你谁?”
唐装老者笑了笑,操着一口粤语口音的普通话,问道:“陆源如此赶尽杀绝,你们难道就不想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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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回到洋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之前还是晴朗无云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滚滚的雷声在天边响起,雨滴打在窗台上,滴滴沥沥。
雪姨在客厅备茶,阿景给陆源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陆源接过擦了擦肩膀的雨水,问道,“她怎么样了?”
雪姨说,“敷了药,现在应该睡了。”
陆源看了眼双梨房间的方向,房门紧闭着。他扔下用过的毛巾上楼,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领口有些血滴印子。
这个点,女孩肯定已经洗过澡了,房间里应该都是她沐浴后的清香气息。而他衣服上的血汗在与雨水混合之后,形成了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
阿景见陆源停下了脚步,他追上去说,“源哥,胡老三到了。”
胡老三是他们安排在云南寻找芙蓉靑翡翠的人,之前被周海强以破坏施工现场为理由扣住了,现在放了出来。所有人都等着跟陆源汇报工作进度。
陆源思忖会儿,“叫他们先等着。”
“好。”
陆源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刚到浴室就立即开始洗澡,将脏了的衣服扔在垃圾桶。把身上的腥味都洗掉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趿拉着拖鞋,往双梨的房间过来。
屋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陆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按理说女孩早就睡了。
他的本意也只是想看她一眼。
结果尚未走到门边,就听到女孩隐隐约约的哭声。
他立即打开房门。
女孩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弯腰抱着腿,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小小身影看起来可怜极了。
直到陆源来到她的床边坐下时,女孩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惊愕地抬起头。
陆源捧起她的小脸,低声哄道,“怎么哭了?”
“陆叔叔。”双梨吸了吸鼻子,“我、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
双梨呜咽着说,“刚才,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被人绑在床上虐待,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救我,我好绝望,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就像是真的一样。”
被梦吓醒后的双梨发现窗外一片漆黑,电闪雷鸣,更是加深了她的恐惧感。禁不住一个人默默哭了起来。
陆源坐在床边,后背靠着床头,右手按着女孩的肩膀让她躺下床,低下头温声对她说,“梦而已,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双梨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嗅到陆源身上清新的沐浴露气息,明显是刚刚洗完澡。她不知道现在具体是几点,只记得陆源出门的时候天还没黑,而现在已经夜幕深沉了。
她看着他,问道,“你忙完了吗?”
陆源捏了捏她的小红鼻子,撒了个小谎,“忙完了。”
他将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双手环抱在她的肩侧,“睡吧,我陪着你。”
陆源的到来让双梨的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瞌睡虫都逃走了似的,她睁着她干净的眸子,注视着陆源的眉眼。
他洗了澡,刘海全都放了下来,不再是平常的大背头发型。陡增一种清隽的少年气,再没有港圈大佬的盛气凌人之姿,看着比往日平易近人。
双梨的胆子也因此大了起来。
陆源今天为了她花了五千万,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许他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怎么肯这样做呢?
“陆叔叔。”双梨扯了扯陆源的衣袖,微微挪了一下脑袋,侧着脸枕在枕头上,“你、为什么肯花这么多钱救我?”
陆源眼睛都没睁开,声音懒洋洋,“五千万很多吗?”
虽然双梨还没出社会工作过,但也知道五千万是什么概念,这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
“很多很多,有可能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双梨实话实说。陆源勾唇笑笑,大手揉着她的脑袋,“对于我而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