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赶紧给朱启天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凑了上来,与何芳一起一左一右把双梨夹在中间,变相控制了她的动作。
何芳拿出个空杯子倒了点饮料,“这才几点?回去干嘛?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不会喝酒也可以慢慢学,先喝一杯,慢慢玩嘛,就当是认识多几个朋友而已!”
双梨看了眼她倒的东西,灯光太黑,她只看见瓶子上全是英文,看不清具体的内容,不知道这是酒还是什么东西,她拒绝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学着喝嘛,总要尝试一下,今天师兄师姐都在这里会保护你的。”何芳把杯子放到了双梨的嘴边,朱启天按住了双梨的肩膀,控制住了她手臂的动作。
双梨张嘴想拒绝,结果就好被何芳找准机会,拿起酒杯往她的嘴里灌区。
辛辣的酒呛进双梨的喉咙,让她咳嗽不止,双梨感觉到连自己的鼻子里都呛到酒了。她扶着桌沿干呕,吃力地抬头扫了眼在场的人。
何芳还有朱启天两个人站在她隔壁,旁边还站着几个同局的人,这样一对比,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明显势单力薄。
莫约半分钟后,双梨平息了下来,不过因为被呛到的缘故,她眼眶里渗着泪水,气愤地抿紧了唇。
对于他们强硬地给她灌酒的这件事,她很生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这么多人,硬碰硬的话她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双梨收敛了她的愤怒,假装有气无力地说:“我、我被酒呛到,想吐,厕所在哪里?”
因为很害怕会被何芳他们阻拦,所以双梨的精神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而且已经响了两次了。
“厕所在前面右转。”何芳指了一下方向。她不怕宁双梨会借机离开,因为酒吧只有一个大门,想离开的话就必须从他们这桌经过。
双梨拿上自己的东西就往厕所走。
穿过形形色色的男女,她来到了厕所。发现厕所是男女共用的,她挑了最里侧的那一间,闪身进去锁上了门。
双梨靠在厕所的埃特板上喘息着,右手胳膊支在墙上,借力支撑住自己。
她不知自己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觉得脑子很是昏沉,整个人都突然开始头晕目眩,连意识都似乎慢慢地混沌了起来。
不能这样,她需要保持清醒。双梨摇了摇头,用力地捏住自己手臂上的软肉,让自己感到痛苦继而可以清醒一点。
怎么办?她不可能躲在厕所一直不出来,可问题是如果要从这里离开,势必要经过他们那一桌才能到达门口。
现在安静下来思考,才发觉事情的经过很不对劲,也许何芳他们并不是港大的学生,这只是一个幌子。
这更是加紧了双梨要离开的念头。
但何芳能让她走吗?
万一她一出去,又被抓过去灌酒怎么办?现在她都开始晕晕乎乎了。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打电话叫朋友过来把她接走。
可问题是她在港城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朋友,她只认识陆源,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保镖。
现在陆源去顺德了,根本就不在。
还有谁能帮她呢?
双梨拿出手机打算翻看通讯录找找谁能帮她,结果惊讶地发现,五分钟之前,陆源连续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
酒吧太吵了,她没听到手机响。
不过,他给她打电话是做什么呢?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
铃铃。
第三个电话打过来了,手机在双梨的手中震动着,她连忙接听起来。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一句,“宁双梨,敢不接我电话?”
依旧是连名带姓地叫她,一贯嚣张霸道的口吻,双梨真是太熟悉了。
以往听到他的声音,双梨都有些心怯怯,总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
可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她嗓子一噎,差点哭出了声,呜咽着说,“陆叔叔……”
听出声音不对,陆源起身走出包间,来到了宽敞的过道,这里比包间安静,他能听得出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轻轻地抽噎,还有背景里嘈杂的音乐响声。
陆源皱起眉头,“吵死了,你在做什么?”
她那边的声音吵个不停,声音刺耳又激荡。想起她说想去这想去那,脑子立马有了答案。
“你不会是去了兰桂坊吧?”
兰桂坊,一个聚集了大小酒吧与餐馆的夜生活娱乐地,外籍人士和明星们都流连忘返的纸醉金迷不夜城。
以宁双梨这种乖巧又单纯的性格来说,她在这种地方,基本是小白兔的存在,被骗定了。
果然不出陆源所料,女孩在那边拿着手机点点头,跟他说,“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