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着双梨的面拆开了纱布,急切道:“伤口发炎了,需要消炎,陆总,麻烦您先回卧室,这样我们才能刚好为您处理。”
听到医生的话,双梨满心愧疚。看来她的确是失职了,她作为保姆却这么疏忽大意,导致他伤口发炎不说,刚才还那么大声地跟他呛话。
双梨难受极了,很是低落。
她在主卧的门口徘徊着,看到医生忙完出去之后,她才进去。
陆源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裸着上身坐在皮沙发,像是在闭目休息,他的双腿叉开而坐,彰显着他对这个空间的支配权。双梨迈着小碎步过去,诚恳地说,“对不起陆先生,是我的错,因为我的疏忽害得你伤口发炎了,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男人慢悠悠地抬眼。
认错态度还可以。
但是,刚才在楼下她顶嘴的那一幕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小妹妹。”陆源笑着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
双梨紧抿双唇,两手交握在身前,思前想后,最终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这位叔叔一点也不好惹才对。
双梨鼓足勇气,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昨晚我敲了两次门,见你都没有出来我才进了卧室,可我怕贸贸然地进你房间你会生气,所以我没敢呆多久,也不敢吵醒你睡觉,但我记得很清楚,测你体温的时候你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来说去,跟昨晚她打人一样,说了一大堆的借口,就是想说她不是故意的。
陆源朝女孩摆出了数字三的手势,“三天不许睡觉,准备好了吗?”
见他玩真的,双梨的心吓得跳漏了一拍,“这样不行的,谁能做到三天不睡觉!”
她看着陆源,“而且保姆不是双休的吗,明天就是周六了,我还有其他的兼职要去做,已经和老板约好了的。”
这份兼职是双梨前不久在网上找的,工资日结,她不想浪费空闲的时间,想去兼职赚多点钱,因为妈妈病了,而她又准备要上大学,未来要支出一大笔费用,需要未雨绸缪。
陆源瞧着她,下了最后通牒。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双梨嗓子一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默默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一股委屈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她微微侧过身,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不想在这个可恶的人面前露出自己深受打击的一面。
在港圈,陆源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小女孩的一点眼泪当然也不会激发出他什么怜惜之心。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下了逐客令,双梨背过身去,打算直接走人。
陆源看着她娇弱的背影,那小肩膀一颤一颤的,不用看都知道是在默默流泪。鉴于她有脑子不太好使的前科,他觉得他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叫你把早餐做好送上来。”
双梨顿了顿,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他的地盘,下楼的时候,她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决堤而下。
她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一开口就会让妈妈知道她哭了,惹得妈妈还要担心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居然让她三天不准睡觉。虽说是她失职在先,可是她也道歉了,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明知道没有人可以三天不睡觉的。
越想就越气,双梨根本提不起精神做早餐。
性格这么恶劣的一个人,不知道妈妈平常是不是也经常受他的气。仔细想想,妈妈好像从来没跟她说过雇主家的事情,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妈妈就一直在陆家当保姆了,已经十几年了。
自从爸爸离家出走之后,妈妈还带着她在港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一边照顾她一边工作,就把她送回老家了,所以她是被外婆带大的。
想起家人,双梨原本苦闷的心情消散了一点。不过还是很发愁自己的兼职泡汤之事。
真是生气!
双梨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洗了去。清凉的水润过肌肤,让她恢复了一丝冷静。
这个阴沉的叔叔,貌似很反感别人忤逆他,所以他才弄出这些招数去治她。
那反过来,她只要顺着他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她也只是来代替妈妈工作一小段时间而已,既然这位雇主是这样的性子,那干脆就凡事顺着他,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闲下来还能有时间去外面兼职赚点生活费。
何苦为难自己,而且他给的薪水也高,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想通一切之后,双梨收拾好了心情,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开始处理。
她很简单地做了一个三明治端上去。
陆源穿着丝绸质地的家居服,对着手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