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尚未落定,鬼仙法身已再次逼近。+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黑色光柱,光柱中夹杂着无数怨灵的哭嚎。
三煞鬼童连忙凝聚黑液盾牌,可光柱接触盾牌的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盾牌表面的符文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疯狂闪烁后轰然炸裂,冲击波将三煞鬼童掀翻在地。
鬼仙法身趁机跃起,双腿如巨木般狠狠踏下。
三煞鬼童仓促间撑起黑液屏障,却在这泰山压顶般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轰” 的一声,屏障轰然破碎,三煞鬼童的腹部被重重踩入地面,整个宫殿都因这股力量下沉三尺。
三煞鬼童挣扎着伸出黑液触手缠绕鬼仙法身的双腿,试图将其拖入地下。
鬼仙法身冷哼一声,双臂肌肉暴起,双手分别抓住三煞鬼童的两只手臂,青筋如小蛇般在皮肤下跳动。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鬼仙法身竟生生将三煞鬼童从地面拔起,然后抡圆了手臂,将其狠狠砸向墙壁。
整面墙壁在撞击下轰然倒塌,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三煞鬼童还未起身,鬼仙法身已欺身上前,连续三拳如重炮般轰击在它胸口。
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声和三煞鬼童骨骼碎裂的脆响。?武.4*墈_书, ~首*发+
紫色血液如同喷泉般飞溅,在墙壁上留下巨大的血痕。
三煞鬼童疯狂调动黑液反击,却被鬼仙法身单手抓住手腕,另一只手如巨锤般连续砸向它的头部。
每一次击打,都让三煞鬼童的脑袋深深陷入墙壁,青紫色血管在剧烈震荡中纷纷爆开。
当第十拳落下时,三煞鬼童的头颅几乎被砸进胸腔,紫红色的眼睛中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鬼仙法身趁机将三煞鬼童按在墙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拳头凝聚起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三煞鬼童拼命挣扎,黑液疯狂涌动,却无法撼动鬼仙法身分毫。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鬼仙法身的拳头如陨石般砸下,三煞鬼童的身躯在这股力量下深深陷入墙壁,整座宫殿都因这恐怖的力量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而就在这时,杨葬前辈那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神识中。
“殷坚小子,上次你从这儿带出去的天地煞气,炼化了多少了?”
“还有赤煞气黑煞气……”
“嗯,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当年你爹还有你干爹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劫,你金叔也料到了,所以他会让柳红叶修炼玄血灭灵诀,而你爹还有你赵叔以及你干爹这一群兄弟,全都以自己的毕生修为发明了一个咒法,就是御煞骨纹。*如\蚊?王. `吾\错/内_容\”
“这骨纹对于阴煞之物有着先天的压制性,只有你将你爹留在这儿的天地煞气全部炼化,才能得到能力完整的骨纹,这骨纹跟镇煞堂的不一样,若是以咒法催动,就算是我,也只能被压制在这骨纹之下,还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柳红叶那丫头没下来……不过就算她下来,也无法解决这体内蕴含我阴气的三煞鬼童,还要丢一条性命!”
“现在,你要炼化剩下的煞气,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听到这话,我直接懵了。
果然,事情没有金叔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外面传的都是我爹他们与鬼仙对战受伤,被鬼仙封印了修为,不过自从我来了阑扎木镇发现了这儿有骨纹之后,我就知道我爹跟鬼仙的关系不一般!
不过现在让我炼化赤煞气还有黑煞气,太为难我了,就连炼化蓝煞气的时候,我都用了一天的时间……
“杨葬前辈……我……”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行的!别给你爹丢人!你爹没有死!虽然现在不知去向,但当时他在袁正乾的手下是假死,丢掉的也只是镇煞堂的御煞眼,虽然这是御煞堂的绝学,但当时也是你爹故意丢的,后面就是我们一起在永安村研究出了御煞骨纹!残章也托人送回了镇煞堂!他没死!”
“我爹没死……谢谢杨葬前辈!我马上炼化!”
听到我爹没死的消息,我的心里瞬间振奋,赶紧盘腿而坐,拿出了那个小瓷瓶!
来不及犹豫,直接打开了瓶口,里面蔓延出了极其霸道的赤煞气还有黑煞气,这两股煞气,是时间最强的两股煞气了。
现在时间不够,我只能同时炼化两种煞气……
不然杨葬前辈的鬼仙法身,恐怕也控制不了三煞鬼童多久!
想到这儿,我直接就伸出了右手,盖住了小瓶的口!一瞬间,剧烈的痛感从我的手心传来!我手背上的骨纹也是冒起了黑色还有赤色的烟雾!
“小子!你他妈疯了!同时炼化赤煞气还有黑煞气!你就算有金符先生的身体也遭受不住的!”
吴二奎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两股煞气刚触及皮肤,我的右手便如遭万蚁噬咬,手背
骨纹腾起的黑赤烟雾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火舌,顺着血管疯狂窜向心脏。
丹田处的金色液体骤然沸腾,像是被激怒的活物般,顺着经脉逆流而上,试图阻拦这股狂暴力量。
可赤煞与黑煞如同洪水猛兽,所过之处,经脉仿佛被烈火灼烧的卫生纸,脆弱地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但脑海中父亲尚在人间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硬生生将我从意识的边缘拽回。
牙关几乎被咬碎,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我死死压制着想要松开手掌的本能。
赤煞带着焚尽万物的霸道,所到之处,经脉内壁被烫出焦黑的痕迹;黑煞则如附骨之疽,冷冽的气息渗入骨髓,将生机一点点冻结。
两股力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相互纠缠又彼此对抗,我的身体成了它们厮杀的战场。
“停下!快停下!”
吴二奎的惊呼在耳边炸响,可我早已听不真切。
剧痛从经脉蔓延到五脏六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无数幻象在脑海中闪现:被黑液吞噬的无辜村民、杨葬法身与三煞鬼童的惨烈战斗。
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与现实的痛苦重叠,让我几乎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丹田中的金色液体疯狂奔涌,如同一股金色洪流,试图将赤煞与黑煞包裹、压制。
然而,这两种煞气太过强悍,金色液体与之接触的瞬间,竟如石油遇火般剧烈蒸发。
痛感顺着经脉一路向上,从丹田烧到胸口,再蔓延至咽喉、头颅。
我的皮肤表面泛起诡异的黑赤纹路,像是无数细小的毒蛇在皮下游走,每一次蠕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意识在痛苦中渐渐模糊,我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