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箓站在枕霞楼跟前,踌躇了半晌,鼓起勇气跟着进去,枕霞楼内歌舞升平,浓妆艳抹,客人公子个个沈迷温柔乡,一行人刚入内,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位醉醺醺的客人迷糊中看到了绝美的少年,顿时跟见了鬼似的睁大眼:“那个疯女人又来啦,大家快跑啊!”
众人回头盯着少年,寂静了半晌,瞬间乱成一团,鬼哭狼嚎的逃窜,桌子被推翻,瓜果茶水撒了一地,姑娘们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毫无形象的飞奔,老鸨吓得脚步啷呛的跑过来,双腿发软,恨不得给跪了。
留流着泪道:“姑奶奶,我这真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可别再拆房子打客人了呀!我这求求你了。”
一行人满脸黑线,玉玳箓也是懵了,说好的强抢民女呢?怎么老鸨倒像是受害人,画风不对啊。
见形势如此,梁山伯随机应变道:“我们要找的人就是谷心莲,还不快把她送出来。”
“这~这~”老鸨犹豫,谷心莲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新鲜货,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呢。瞥见少年微微蹙眉,吓得魂飞魄散,“我这就去叫她出来,这就去。”说着一瘸一拐的忙去喊人。
这女子长得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当初她也曾动过脑筋要留这女子下来,可这人一来就动手,非得要还什么小弟的,哎呦,她这哪来的小弟啊,这人二话不说,差点没把这枕霞楼给端咯,弄得好一阵子都没法做生意,她的腿骨也被打断了一根,枕霞楼的打手是通通不敌啊,如今这祖宗竟又来了。
谷心莲被带出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等看见梁山伯等人欣喜不已,这才知道是真的被救出来了,再一眼瞥见少年,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满脸疑惑。
“心莲姑娘~我们曾见过一面的。”玉玳箓主动打招呼。
谷心莲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天那个……”原来那天让她羡慕不已的人,穿女装是这个样子的,竟是让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好了,我们别在这站着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荀巨伯催促道。
几人点点头,准备打道回府,一转身,就见一尊黑脸煞神杵在跟前,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陈夫子。
“跑~”梁山伯回过神大喊一声,拉着祝英台就跑,几人迅速散开。开玩笑,要是被陈夫子给捉到了,造成误会,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不能再求学了。
没反应过来的玉玳箓楞了,欲哭无泪,更该跑的在这里好不好?眼见文才兄眼神由惊艳痴迷再到暴怒,一步步逼近,玉玳箓下意识的提起裙摆转身就跑。好可怕,千万不能被抓到。
跑?竟敢跑?马文才头顶都仿若燃起了火焰,以雷霆之势追去。
女性繁美的裙子实在是碍事,玉玳箓跑着跑着,渐渐力不从心,他总算是理解二姐为什么老是抓狂了,因为真的很累赘啊。
“站住~我叫你站住~”背后恶魔似的声音催促着他加大力气灌注脚上,不经常运动的他,显然是跑不过马文才的,被追上只是早晚,剧烈的喘息,脑袋渐渐缺氧,玉玳箓不得不停下休息,他可是很惜命的。
后领被拎起,马文才的俊脸在眼前直线放大,眯眼:“跑?你要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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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精巧的房间,大大的梳妆镜,上面摆放着各色首饰,粉色的幔帐微微扬起,床边挂着一排流苏,猩红的地面上散落着男子与女子的外罩衣物,还有一双交叠在一起的鞋,房间的温度偏高,隐约传来诱人的呻-吟声。
马文才捏住少年下颚,狠狠吻下去,舌头探入檀口,深抵喉咙,恨不得将他的灵魂都给吸干。
少年眼角沁出细小的泪花,艰难的推搡,马文才不耐的将他两只手按在头顶,微微退开,少年连忙呼吸,随着偏头的动作,头顶上的金丝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放猛兽出笼的咒语,马文才红着眼,一言不发的解着少年的衣裳,俯身舔抵少年敏感的耳廓,再含住吸允。
少年浑身一颤,酥麻的颤栗感袭遍全身,忍不住呻-吟出声,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羞耻的咬着唇瓣,白嫩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表情魅惑。
马文才背脊僵了一下,接着动作愈加狂放起来,猛地扯开少年的衣领,露出诱人的锁骨,手探入抚摸,滑嫩的触感,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露出雪白的胸膛,纤瘦的腰肢,马文才视线死死盯着那殷红的两小点,嗓子发干,喉结快速滚动,伸出指腹轻轻揉弄。
少年急促喘息,这灭顶的快-感让他支持不住了。
马文才快疯了,身体的火焰烧得更炙,下面硬的就快爆炸,急切粗鲁的捏着少年的臀部,膝盖顶开他的腿,炙热隔着一层布料戳弄臀缝,火热的舌也跟着往下移,允着殷红的小点。
“唔~”少年低-吟着,睫毛颤颤巍巍,脚尖磨蹭着锦被。
两人的身体紧贴,气息紊乱,意乱情迷中,衣衫散乱间,少年抚上了马文才的手臂,手心感到了凹凸不平的纹路,满是伤疤。这无疑是给马文才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回神,扯着衣物盖住,翻身坐起,双手崩溃似的捂脸。
“文才兄~”玉玳箓不安的唤着,心如绞痛。
“呵…”马文才喘息着,轻扯嘴角:“很难看是不是?”
玉玳箓拥住他,靠在他背部,呢喃道:“不…一点也不难看。”这样的伤疤自上次就看过了,不管哪一次,就只有心疼而已,“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么?当时一定很疼吧?”
疼~当时是疼的,可是娘死后,才发现身体上的这点疼已经不算什么了,马文才闭眼,不让少年看到眼中那一瞬的懦弱。
“是我爹打的,在小的时候。”
玉玳箓心道果然如此,难怪文才兄与马世伯气氛如此奇怪,就说以文才兄的家世,旁人定没敢对他动手的,原来真的是马世伯。
玉玳箓更心疼了,加大力气抱住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将飘散,只馀下这脉脉温情的两人。
缓过来的玉玳箓,面对着凌乱的床单羞红了脸,而马文才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拾掇好,再一件件给少年穿衣,拂过少年肌肤时,指尖颤抖了一下,很快又制止住了。今日差点就在这烟花之地要了少年,这样肮脏的地方又怎配得上他心中的至宝。
系好腰带,蹲下身来,托起少年小巧的脚,眸色暗沈。他不知道女子的脚是什么样的,但想也知道,大抵不过如此。
少年不安的缩缩脚趾,动作可爱至极,马文才轻笑,给他套上鞋子,依旧是一身漂亮女装,看得马文才直咬牙,扶额叹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出去。”
“可是我的衣服被他们放到了成衣店,这里没有啊。”玉玳箓无辜的眨眼。他也不想再穿女装的好不好。
起身,将少年拦腰抱起,占有欲十足的走出去。再让他丢下少年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沿途,那些逃散的女子探头探脑的观看,其中不乏一些恩客,被抱住的玉玳箓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藏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到成衣店换了一身男装,马文才轻舒口气。少年那个样子太魅惑了,他几乎要忍不住将那些紧盯着少年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文才兄~”玉玳箓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怎么走神了呀!我们走吧。”
“恩~”拽着手刚走两步,蓦地想起什么,“糟了。”
“怎么了?”
转身:“我忘了陈夫子也跟来了,若是他回去胡说,你就……”不行,他绝不能让少年有任何威胁。
玉玳箓扯住冲动的文才兄:“放心吧,我们当时是分开跑的,弄不好梁山伯他们已经碰到了,必会想办法解决,陈夫子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们这样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万一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就不好了。”
另一边,陈夫子果然落入小陷阱,被几个女人拉入房间,荀巨伯假装撞见,以夫子之仪威胁,陈夫子立时不敢吱声。
这件事算是安全的告一段落,知情的几人皆都缄口不言,也并没有给曾陷入青楼的谷心莲造成名誉损失。
几日后,枕霞楼的头牌玉无瑕找上门来,要见梁山伯,书院学子皆出门围观,都在奇怪这头牌怎会认识梁山伯的,马文才本想管一管,如此污秽的女子也敢来这,可瞥见少年又忍了下来,算了,大丈夫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跟少年一块待久了,他也学会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马文才:你什么时候让我吃?
玉玳箓(羞涩):文才兄,为了晋江和谐,咱们还是就这样缠缠绵绵到天涯吧!
马文才:……
扒衣服,压倒。
玉玳箓: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