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到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翻身下马,陈顼撩衣坐下,韩子高从马鞍边取出水囊递给陈顼:“殿下要不要喝我的水?我这水囊里是茶水,我煮的紫笋茶。”
“好久没喝子高你煮的茶了,真是有点想念呢!”陈顼笑着接过,仰脖喝了一大口。
“苦中带甘,茶香醇厚,好喝啊,还是子高你煮的茶好喝。”陈顼把水囊还给了韩子高。
“子高,想不想听我吹笛子?”陈顼问。
韩子高笑说:“好啊,很久没听殿下吹笛了。”
“想听什么曲子?”陈顼站起身丶从腰带间抽出竹笛。
“就那首殿下自已作的曲子《蜉蝣》吧!”韩子高坐下道。
陈顼把笛子放在唇下,开始吹起来,笛声悠悠,韩子高听了一会,总觉得差了点意思,这曲子不似在长安时听到的令人心动,或许是环境使然吧,毕竟那时我为鱼肉丶人为刀俎。
一曲吹完,陈顼放下笛子问:“子高,我吹的好听吗?”
“好听。”韩子高笑着点头。
“我吹笛比起兄长如何?”陈顼问。
韩子高一楞,这可不好回答呀!正在想如何回答,突然发现草丛里一条蛇正挺直身子,它可怖的绿豆眼正盯视着陈顼的背后,嘴里吐着信子。
“殿下千万别动!”韩子高不敢大声,怕惊到那蛇。
“怎么了?”陈顼还不知道,他随意地往后退了一步,那蛇立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张口对着陈顼的屁股就是一口,然后刺溜一下钻入草丛中,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顼则惨叫一声,捂着屁股歪倒于地。
韩子高感到头皮发麻,这蛇咬的真不是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毒,这种情况下也顾不上尴不尴尬了。
“殿下褪下裤子,让我看看伤口。”韩子高上前扶住陈顼。
“这……要不你扶我回大营,让军医看吧!”陈顼的脸涨得通红,手也不捂伤口了,反而拽紧了裤腰。
“万一有毒呢,这里离大营还有很远,等扶回去就来不及了,都是男人,殿下害什么羞啊?”韩子高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拽下了陈顼的裤子。
哦,发现陈顼的左臀上有两个正在流血的小孔,那是蛇咬的齿印,齿印处一团乌黑,并在迅速扩散,染黑周围白皙的皮肤。
“不好,伤口乌黑,这蛇真的有毒!”韩子高惊道。
“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陈顼额上冒汗,然后他浑身一颤,那人居然张嘴对着自已的伤口吮吸起来。
在吐了几口黑血之后,陈顼的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韩子高松了口气,随意瞟了一眼,这一瞟,不得了,哦,好美的臀啊!
韩子高闭上眼睛,赶紧帮陈顼拉上裤子,笑说:“好了,好了,殿下不用担心,毒吸出来了,我马上带殿下回营找军医治疗,应该无大碍。”
陈顼连声称谢:“谢谢你啊,子高,你嘴里有蛇毒,会不会中毒啊?”
“没事,我没咽,漱下口就没事。”韩子高拿起水囊,漱了两口水,却发现不对劲了,舌头嘴巴开始发麻,喝水都变困难了,很快整张嘴就像不是自已的,然后四肢也不是自已的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子高!你……你这是怎么啦?”陈顼伸臂抱住韩子高。
“什么蛇这么毒?倒霉!”韩子高嘟囔一声,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无力地闭上眼。
子华,还想和你坐看紫微到白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