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点了点头:“可恨朱玚不听我言,好在还有守真,梁信失而覆得,我得给你记一大功。”
“属下没能守护好梁信,是属下失职,哪里敢言记功。”韦玄道说完,他身边的副将,把嘴靠在他耳边,小声道:“司马跟他废话什么,咱们人多,不如现在就拿下他们!”
韦玄道小声回说:“等进了城,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好,现在跟他撕破脸,万一被他逃脱,怕是后患无穷,听闻他的坐骑狮子骢可是日行千里,到了城里就不一样了,门一关,看他往哪里逃。”
“司马在说什么呢?还不在前带路?”韩子高大声道。
“诺。”韦玄道调转马头,冲到队伍最前面。
刘诚直冒冷汗,路上不时提醒韩子高:“将军,您这会不跑,等会进了城,怕是难跑了。”
可是将军不以为然,反倒提醒刘诚:“你赶紧把汗擦干净,跟下雨似的,别被司马看出来。”
“看不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咱们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又有在周国的感觉了……”刘诚忧心说。
韩子高笑道:“他想瓮中捉鳖,我想釜底抽薪,就跟他赌一把,看谁拼得过谁?”
“可咱们只有十个人,现在已经是羊入狼群,等会进了城,岂不是进了狼窝?您这不是在玩命,您是在送人头啊!“刘诚擦着汗,牙齿不禁打颤,眼见梁信城越来越近,心跳得越来越快。
韩子高瞟了他一眼,说:“跟了我几年,这胆量怎么不见长,越是危险,越是要从容应对,等会进了城,我对付司马,其他的人就交给你了。”
刘诚愕然:“将军,咱们能不能换一换?”
韩子高笑问:“你有把握拿住司马?
刘诚道:“属下没有把握。”
“那你换什么?”韩子高翻个白眼。
“因为对付其他人,属下更没有把握,咱们才十个人……”刘诚的话没说完,被韩子高打断:“行了,怀远,等会进了城,你自已看着办吧,我反正专攻司马,也顾不上你们了,自已保护好自已。”
来到梁信城下,韦玄道对城上大喊:“快快打开城门,没看到刺史回来了嘛!”
城门徐徐打开,韩子高放下怀里的黄苍,催马来到韦玄道身边,刘诚见将军一人跑到队伍最前面,离自已有百步之远,若是打起来,自已和侍卫们根本帮不到将军,不禁替将军捏把冷汗。
韦玄道见韩子高来到近前,不知是不是心虚,感觉惶惶不安,他对左右副将使个眼色,意思是“等会进了城,你们与我一起围杀刺史”,左右副将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请刺史入城。”韦玄道拱手。
韩子高看着城门里黑压压的军土,这些本是自已的军土啊!现在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已,好像下一刻就要撕碎了自已,这会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不对了。
韦玄道催促道:“刺史进城啊!”
韩子高深吸口气,双腿一夹马肚,明月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城。
两个副将驾马一左一右走在韩子高两侧,韦玄道紧跟其后,刚进城门,立即大喊:“关门,快关门——”
刘诚眼见着城门迅速关闭,将军的背影被厚重的城门挡住,黄苍发现不对撒腿奔向城门,还是被关在门外,急得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