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里没有动静,又一个黑衣人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上闩,他有点不放心,回头对另一个黑衣人嘀咕了一句,那黑衣人示意还是进去。
黑衣人于是推门而入,借着窗户纸透过的月光查看房内情况,见靠近门的小床上躺着个年轻人,自已走到床边,年轻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估计已经被迷香迷晕了,于是直接来到垂着纱帘的大床前,轻轻地拔刀挑开纱帘,见床上的被子里像是裹着个人,探身进去伸手拉被子,但觉背上一阵冷风,瞬间被压趴在床上,冰凉的锋刃按在自已后颈上,原来床架上方竟然藏着人,黑衣人惊恐地大声叫嚷。
门外的黑衣人闻声正想跳上房顶,一面大网突然从天而降,把庭院里的黑衣人全部一网打尽,刚才还黑灯瞎火的府署转眼间灯火通明,执刀的侍卫们出现在大网周围,刘诚大喊:“放下武器,绕尔不死,否则身首异处!”
黑衣人不得不纷纷扔了刀剑,这时韩子高提刀揪着一个黑衣人从寝室里出来,两个侍卫上前拿出绳索绑住那人。
“禀将军,抓到贼人共计三十六个,没有跑掉一个,全在这里了。”刘诚拱手汇报。
“很好,都带到三堂审问,府里一切如常,不要惊动到四邻。”韩子高说。
三堂里,韩子高坐在桌案后,看了一眼面前跪得满地的黑衣人,问:“带头的是谁?”
黑衣人都低着头不说话,韩子高笑了笑:“若是没人认,就都杀了了事。”???
黑衣人面面相觑,韩子高又说:“我原本没打算杀你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是你们的头,若是执意不说,那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终于有人大声道:“我是头,要杀便杀我,别为难我兄弟。”
“把他带过来。”韩子高说。
两名侍卫把那人拽到近前,韩子高见此人长得虎背熊腰,甚是雄伟,点头赞道:“身板不错啊,不知中看不中用,打架行不行?”
“我一个能打你十个!”那人恨恨说:“只可惜被网缠住了,根本放不开手脚。”
韩子高哈哈大笑:“口气不小么,这么厉害何不从军,保境安民,还可以封妻荫子,岂不比做洞主强?”
那人一楞,道:“你说什么?什么洞主,我不过是个盗贼……就是想来劫些钱财……”
“呵呵,早上本官刚派人给你送礼,难道洞主是嫌礼太轻?晚上又来劫财,朱洞主,你这事做得可不厚道啊!”韩子高笑说。
“啊?”黑衣人大惊失色,连连摇头:“你认错人了,什么朱洞主,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是要本官把早上给你送礼的朱将军请来认人吗?”韩子高道。
黑衣人一听,顿时垂头丧气,叹气说:“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是劫财,是专门来掳你的,只因为你给了我一张莫名其妙的白纸,还有你为什么要送礼给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害得宁氏兄弟和其他洞主都怀疑我要背叛他们,我是有嘴也说不清,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好立下投名状,下山来掳你回去,现在我落在你手,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求放过我的兄弟,还有不要连累我双龙洞的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