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并不知道陈姓男子是陛下亲弟,不过是臣一眼就认出来了,若是您弟弟忘记了或是不认账呢,陛下难道要杀人灭口吗?”韩子高说。
“朕不是这个意思,师利一向规矩守礼,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陈蒨道:“这事若是真的,朕都不知道怎么跟柳妃说。”
“王妃贤惠,通情达理,又不是妒妇,有什么不能说的。”韩子高说。
“朕说不出口,你惹的事还是由你去说。”陈蒨道。
“诶,臣去说没问题,但陛下这话不对,明明是您弟弟惹的事,怎么赖上臣了呢?”韩子高转头向众人:“你们来评评理,陛下这是在推诿啊?”
王奕道:“圣上又没说不认孩子,右军就好人做到底吧!”
李德也点点头,韩子高看向陆琼,陆琼说:“我只管记你们说的话,不发表意见。”
韩子高叹口气道:“好啊,你们都帮着圣上,一起欺负我……哎哟,陛下您怎么又动上手了呢?”
“朕看你是不讨顿打不舒服,朕忍你很久了。”陈蒨对着韩子高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捶。
显阳殿内空荡荡的,昏黄的烛火摇曳,床帏内发出暧昧的声音,过了好一会,一只藕白的手把床帏拉开道缝,蒋裕赤裸着身子下了床,他的肌肤白嫩水滑,他的眼神惶恐不安,慌慌张张地穿上衣裳。
床帏内传来沈妙容意犹未尽的叹息:“你急什么,都这个时候了,皇帝不会来的。”
“小奴怕啊!若是被撞见,就圣上那个暴躁脾气,还不把小奴五马分尸了。”蒋裕颤抖着声音。
“撞见,呵呵,皇帝已经半年没来我这里了。”沈妙容带着怨恨道:“就连两位新人也没能挽回皇帝的心,后宫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殿下要不再跟孔中丞提提。”蒋裕说:“毕竟小奴不是真正的男人,殿下还年轻,圣上也正值壮年。”说着拉开床帏,跪坐床尾,伸手给沈妙容捏脚。
沈妙容半躺在锦被里,只穿着一件石榴色金凤纹抱腹,酥胸半露,一手扶额道:“若不是有你,我这日子不知如何打发。孔中丞?别提了,他现在见了我好似见了鬼一样,自从上次皇帝说要撂摊子,他是再不敢说姓韩的一个不是。”
“那找找其他大臣呢?”蒋裕问。
沈妙容叹道:“连中丞都不说了,其他大臣还敢说什么,敢说话的就那么几个,像徐陵,这次跟着姓韩的一起出使齐国,怕是已经被姓韩的蛊惑了,听你假父说,姓韩的一回来,皇帝留他说了一晚上的话,而皇帝在我这里,说不过三句,‘朕来看看皇后’‘皇后饮食如常吧?’‘朕走了,改日再来看皇后’。”
蒋裕呵呵笑说:“殿下学得真像呢!”
“你还笑?”沈妙容道:“你假父说,皇帝很快就要给姓韩的论功行赏丶加官进爵了。”沈妙容忧心忡忡道:“他不在,皇帝都不怎么来后宫,他现在回来了,皇帝怕是都没时间到我这里了。”
蒋裕转了转眼珠:“奴倒是有个主意,既然赶不走他,不如……”说着靠近沈妙容耳语,沈妙容眉头渐渐舒展,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