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来,少爷,敷敷。”

林修蒂故意把凌岚儿挤到一边,把冰袋敷到冷翌晨的脸上。

冷翌晨仰着头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敷着冰袋,另一只手伸出来把凌岚儿扯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把脑袋直接躺倒在凌岚儿的腿上,一只手敷冰袋,一只手握住凌岚儿,闭上眼睛,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看上去心满意足。

林修蒂在冷翌晨和凌岚儿两人视线察觉不到的地方,愤怒地瞪了凌岚儿一眼,又撇了撇嘴,无奈地看了一眼被揍肿了一边脸的冷翌晨。

“林姐,没你的事了,你去睡吧!”

冷翌晨突然的一句把林修蒂吓了一哆嗦。

林修蒂缓过神来,赶紧温声回应:

“哦,好,少爷,你有事记得叫我。”

“等等,林姐,要不,今晚,你到主卧和我凑活一晚吧,让他在你那个房间里睡。”

凌岚儿叫住了林修蒂,林修蒂冷冷地看了一眼凌岚儿,没有回应,心里暗骂:

【小丫头片子,装什么正经?!头一天就碰上两个大男人为你打架,还在着装清纯!刚才两个人在房间里鼓捣了半天,现在还不能睡在一个房间了?真是矫情!】

林修蒂对凌岚儿是又气又恨,现在又加上了一层嫉妒,同为女人,生活的这么寒酸,还有两个大帅哥为她争风吃醋,凭什么?!

冷翌晨用力攥紧凌岚儿的小手,霸道追问:

“你干嘛?这么嫌弃我吗?你看看我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林修蒂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真是酸透了,站在那没动,也没吭声。

“冷翌晨,你攥疼我了!”

凌岚儿蹙眉抽出手。

林修蒂在凌看儿身后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直接问冷翌晨:

“那少爷,我?”

冷翌晨果断回复:“没你的事了,林姐,赶紧去睡觉。”

“好,晚安,少爷,晚安,凌小姐。”

林修蒂快速离开小客厅,进了客卧,关上了门。

凌岚儿无奈地接过冷翌晨手中的冰袋,一边帮他检查着肿胀的地方,一边用冰袋冷敷着。

冷翌晨躺在凌岚儿的膝盖上,她微微俯身,微弱的呼吸声送进冷翌晨的耳朵里,搅扰的他心里麻酥酥的,他睁开眼睛,看着凌岚儿的丹凤眼微垂,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嘟嘟的红唇像一颗熟透的红樱桃,他禁不住伸出他的胳膊揽过凌岚儿的后背,让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唔。。。。冷翌晨你别动!”

“你别动!亲亲我,我就不痛了!”

冷翌晨眼神微眯,霸道地在凌岚儿耳边提着要求。

“我明天还要上班,嘴唇都肿了。”

凌岚儿说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闪过崔晨凯的影子,她仍记得清楚,每次过后,她身上总是被他折磨的青一块紫一块,她总是要穿上长衣长裤才能去上班,可是嘴巴长在脸上,她没法遮。

“哦,对不起,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去洗个澡,我们睡觉。”

冷翌晨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去洗澡。

“家里没有男士睡衣,你没衣服穿。”

凌岚儿犯着难为,其实她不想让他脱衣服,她有点害怕。

“那我不穿,你介意吗?”

冷翌晨凑近凌岚儿的脸,唇齿间的气息都吹拂在凌岚儿的脸上。

凌岚儿触电般躲开,机械式回应他:“介意,你别洗了,穿衣服睡吧,明天再回去换。”

冷翌晨耸耸肩点头同意,这一夜,两个人都和衣而眠,但冷翌晨吻了凌岚儿的脸颊、耳朵、脖颈无数遍,不过总算是放过了她的唇。

第二天清晨,林修蒂早早起来做早餐,时不时贴在主卧的房门上听两声,但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静悄悄的,冷翌晨闹腾到半夜,凌岚儿同样半夜睡不着,此刻正睡的香甜。

而此时的邢南,他正睡在冯洋的家里,满身的酒气。

自从沈妍搬到他公寓里之后,他第一次夜不归宿,昨晚,他一直等到凌岚儿家的灯熄了,都不见冷翌晨走出小区,他相信了凌岚儿说的话,他的心彻底死了。

他心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同宿在一个屋檐下,那男人还把家里的保姆带了来照顾他们,这意味着什么?

邢南的心痛到窒息,多少年了,他从没像昨夜那样,一个钢铁男人哭成了个泪人模样,那样的他是没办法回到沈妍身边的,他没办法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所以,他跟冯洋打去了电话,电话里的他泣不成声,冯洋不放心他,专门打了个车到凌岚儿小区门外。

当冯洋看到瘫坐在驾驶舱里的邢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他做了这辈子最大的孽!

他的哥们儿,那个钢铁一样的男人,那个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邢南,哭的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般,浑身战栗,嗓子沙哑到都不能哽咽出声。

他没想到邢南会对这样一个偶然相识的女孩那么长情,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把邢南和沈妍捏合在一起。

现在还牵扯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的一念之间等于扭转了四个人的命运,也可能会是更多。

冯洋信佛,他相信因果,他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他把邢南接回到他自己的家里,他们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他跪在邢南的面前,两个人抱头痛哭,直到两个人沉沉睡去。

后来邢南的电话响了,响了好久,是沈妍打来的,她现在已经怀孕七个月,行动很不方便,情绪也很不稳定。

虽然邢南对她有求必应,但她总是多疑,自从打消了对凌岚儿的怀疑之后,她还是疑神疑鬼,可是却总也找不出什么头绪。

情绪一直压抑,逐渐的胎像也变得不稳,现在一直是在家里养胎的状态。

她妈妈关心她,带着家里的保姆一块住到邢南的公寓里,一日三餐好生照顾着,但她依旧恨不得把邢南拴在裤腰带上,她把胎像不稳归结在邢南身上,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每次去产检的时候,医生都有疑问。

她和邢南同房那晚用的那个药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在胎儿的身上,随着月份变大,胎像越发的不稳,她很怕失去这个孩子,多疑再加上激素分泌,她的情绪已经近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