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为初笑着点头。
“齐嬢嬢,好久不见。”
齐金芸微微红了眼眶,笑呵呵不住点头。
“是呀。得有一年了。之前听他们说你受伤了,现在都好了吗?”
乔为初:“都好了。我今天复工,就马上来找你报到了。”
齐金芸笑的合不拢嘴,不停点头。
“好好好,今儿嬢嬢就给你煮碗大的,去坐着等,很快就好。”
乔为初笑盈盈的应下,与元诗诗一起去常坐的位置坐下。
坐下没一会,馄饨就来了。
齐金芸还给他们夹了三个烧饼,对乔为初挤挤眼。
“牛肉的,纯廋。”
乔为初也挑眉,对她挤挤眼。
“谢谢齐嬢嬢。”
齐金芸摆摆手。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吃吧。”
乔为初对她点点头,抽了筷子分给两人,招呼周寄北吃。
她低头吃下第一口,不由长长呼了口气。
“就是这个味。”
元诗诗连忙跟着点头。
“其他地方都做不出齐嬢嬢这味。”
两人低头,埋头苦吃。
周寄北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眼里浮着几分让人看不清的神色。
过了会,齐金芸关小了火,过来和他们坐一起。
“怎么样,味道变了没?”
元诗诗连忙抬手,对她竖拇指。
“没变,一点没变,还是最好吃的味道。”
齐金芸笑的眼眯成了一条线。
“你丫头嘴就是甜。以后常来呀。你师父不在,你来,嬢嬢也给你大碗。”
元诗诗笑着不住点头,有点小傲娇的冲乔为初哼了声。
“师父,你以后可得常来哦,不然就要失宠了。”
乔为初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可是首席vvip,你抢不了我的位置。”
这小摊也是张周带她来的,但架不住她以前嘴甜,来了没几次,就把自己混成自己人了。
每次来,不说馄饨比别人的要多几个,就连这口味,都是齐金芸根据她的口味改的。
可谓是真的爱了。
元诗诗嘟嘴。
“那我再努努力,抢你位置。”
乔为初轻笑:“我更希望你工作上努努力,把我给挤下去。”
元诗诗瞪眼。
“那我不行不行!你这鬼一般天赋,可不是谁都有的。我分到你手下实习的时候,我们班导都羡慕的不行。
还说,我只要能学到你一半的本事,我以后,去哪都不愁了。”
乔为初略带无语的看她。
“夸张了。好了,不说了,快吃,一会我还有事。”
元诗诗眨眼。
“什么事呀?最近也没什么案子。”
乔为初虚空点了点她的碗,没多说什么。
齐金芸听着,语气有些不对的说:“你刚复工就有事吗?很忙吗?”
乔为初眸里疑惑拂过。
“齐嬢嬢,你是有事找我吗?”
齐金芸有些纠结的搓搓手,欲言欲止的看着她。
乔为初伸手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抚。
“齐嬢嬢,我在。你有难处就和我直说,我能解决的,我就帮你解决,不能的,我就去找人帮你。”
齐金芸眼下酸了酸,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是个好丫头。这事,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本来想报警的,但你陈叔老说是我想多了。”
乔为初放柔声音问:“是什么事?”
齐金芸想了想说:“你知道我住的地方不太好。之前一直有些小问题。大概半月前吧,屋内突然有奇怪的声音响起。
就……就像是那种弹珠落地的声音。”
每天晚上都有,她一开始以为是楼上新搬来的弄出的,但问了房东后知道,楼上一直没租出去。
但那声音,天天响,实在太闹人了。
她找了房东好几次,房东也带她去看了,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怎么找都找不出声音是从哪的。
齐金芸苦着脸叹气。
“半个月了,我没睡一个安稳觉。你陈叔也是。我们白天又还要摆摊,身子根本撑不住。
这不,你陈叔就扛不住,前天晕在店里了。”
元诗诗惊讶的低呼了一声。
“难怪你们昨天没有开店。”
乔为初进门,就注意到了齐金芸脸色不太好,之前人多,没顾上问,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怎么不报警呢?”
齐金芸叹气:“你叔不让。说就是有点小声音,克服一下就好。还说,实在不行,就和房东商量一下,换到楼上的房子住。”
他们现在租的一楼,带个小院,方便他们平日摆放一些东西。
这要真住到二楼,空间可就小很多了。
她不太想搬。
再加自家老伴病倒这事,她今天开张,也是想找机会寻张周问问,看能不能报警。
这会遇到了乔为初,她犹豫的就找上她了。
乔为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我今天下班以后,去你家看看。”
齐金芸双眸一亮。
“可以吗?不耽误你的事吗?”
乔为初笑着摇头。
“不耽误。你住的离警局也近。再说,我就过去看看情况,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
齐金芸不在意的摆手。
“没事没事。你能帮我看看就好。我是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乔为初又安抚了她两句,将人哄的眉眼舒张,面色轻松的去继续忙店里的事。
齐金芸离开后,周寄北突然开口。
“你有怀疑了?”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元诗诗听着也觉得奇怪。
“师父,你发现了什么?”
乔为初低头,咬了口烧饼。
“不确定,但想起了一件事。”
周寄北/元诗诗:“什么事?”
乔为初抬眸,就见他们俩睁着圆溜溜的眼,神色相似的看着自己,忽的想到了警局后喂养的那只流浪牛奶猫,不由勾唇笑了。
“等去看了才知道。”
元诗诗嘟嘴。
“师父就爱卖关子。”
乔为初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好了,快吃,我还有事。”
元诗诗低声嘟囔了几句,在她斜眼看过来时,急忙低下头,“呼噜呼噜”的吃起来。
周寄北眸底异样拂过,但也没多问,也低头继续吃了。
饭后。
元诗诗一直跟在乔为初身后。
“师父,这都是二十年前的卷宗了,你在找什么呀?你是想到了什么,和那个案子有关联的吗?”
乔为初摇头。
“不是那个案子,是齐嬢嬢家的情况,让我想到了一个案子。
我之前看过类似的卷宗,但最近脑子不太行,想不起来是哪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