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内,刘璋得知赵云兵临城下的消息,彻底崩溃。
"赵子龙...他怎么会...他们不是我们的盟友吗?"刘璋瘫坐在席上,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道。
张松适时上前:"主公,如今内忧外患,就连北门都已经失陷,城防已经没有了!如今唯有投降一途。赵云乃仁义之将,必不会加害主公。"
"投降?"刘璋茫然抬头,"我...我..."
就在这时,侍卫慌张来报:"主公!赵韪将军在南门与赵云使者接触后...已率部投降了!"
这一消息成为压垮刘璋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颤抖着站起身:"罢了...罢了...开城...投降吧..."
正午时分,成都城门大开。刘璋素服出降,手捧印绶,步行至赵云军前。
"益州牧刘璋,愿降于赵将军。"刘璋跪伏在地,声音颤抖。
赵云立即下马,亲手扶起刘璋:"刘益州请起。我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安定益州,非为加害。刘益州也并非是向我投降,而是归顺朝廷。"
一旁跟随的荀堪上前一步,宽慰刘璋道:“刘益州不必紧张,我家主公早就为刘益州准备了司空的位置,刘益州应当知道,刘景升在建业是司徒之位,也被我家主公善待的好好的!”
刘璋抬头,看到赵云英俊的面容上满是诚恳,听到荀堪宽慰的话语,不禁泪流满面。
赵云随即入主成都,迅速平定乱局。他释放俘虏,安抚百姓,并严惩趁乱劫掠的兵痞。短短数日,成都秩序恢复,市井重开。
庞羲的残部在得知成都陷落后,纷纷溃散。庞羲本人带着数十亲信逃往南蛮,不知所踪。
一个月后,益州全境平定。赵云在成都举行大典,正式宣告益州归顺张固。徐庶也从暗处走出,与赵云、张松等人共商治理之策。
"子龙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徐庶笑道,"兵不血刃而定益州,实乃大功一件。"
赵云谦逊地摇头:"此皆元直、友若先生谋划之功。若非你二人运筹帷幄,岂有今日之局?"
张松看着恢复平静的成都街道,感叹道:"只是可怜益州百姓,无辜卷入这场纷争。"
徐庶正色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益州归于一统,百姓方可安居乐业。假以时日,必能重现天府之国的繁荣。"
赵云点头:"正是此理。我已奏明丞相,请求减免益州赋税三年,以恤民力。"
法正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赋税减免之后,下一步就是回收之前充斥市场的无文钱,相信不久之后,益州的民生也能慢慢恢复过来!”
夕阳西下,几位俊杰站在成都城头,眺望这片刚刚经历战火却又充满希望的土地。
突然,赵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庶,问道:“元直兄,刘璋还没出发吧?”
徐庶摇了摇头,说道:“还没,不过好像就是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建业了。随行的还有一些不适合呆在益州的原东州派系和本土派系官员!”
赵云笑道:“那就请刘季玉再多待几日。我那个头铁的师兄一直不愿意投降,现在成都已经攻下来了,我打算让他的家人和刘璋一起组团去劝他,看他还是否一直嘴硬不愿投降!”
荀堪笑道:“子龙这个主意不错,虽然成都已经被平定,但是庞羲和蛮族还一直在南方作乱,锦衣卫又有消息,北边的刘备在关羽退回来之后,有心起兵十万攻打益州,如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剑阁关下的军营中,夕阳的余晖透过木栅栏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此时的张任被囚禁在一间简陋的营帐内,双手被缚于身后,身上的铠甲早已被卸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
他的脸上有几处淤青,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但眼神依然坚毅如铁。这也并不是赵云要虐待他的师兄。
只不过由于张任根本不配合,放开几次之后,要么闹着自杀,要么就要逃跑,几次之后,赵云无奈之下,只能将张任绑起来。
此时,帐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大帐的帘子被掀开。赵云一身银甲,腰间佩剑,英姿勃发地走了进来。
"师兄,别来无恙。"赵云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敬意。
张任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赵子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如此作态?"
赵云不以为忤,在张任对面盘腿坐下:"师兄何出此言?我素闻师兄忠义,到了今日,师兄确实令人佩服。"
"忠义?"张任讥讽地笑了,"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徒,也配谈忠义?我主待你们如盟友,你们却趁虚而入!"
赵云神色肃然:"师兄,刘益州已自愿归顺朝廷。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唯有统一方能还百姓太平。我家主公张固,正是为此大业而战。"
张任猛地转过头来,眼中怒火燃烧:"放屁!分明是你们狼子野心,觊觎我益州沃土!我张任宁可死,也不会投降你们这些小人!"
赵云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师兄可曾去过中原?可曾见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像?可曾听闻过易子而食的悲剧?"
张任一愣,不明白赵云为何突然转变话题:"什么意思?"
"中原大地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每座城池都可以见到聚集的难民,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孩童饿得皮包骨头。"
赵云的声音低沉下来,"至于益州呢?情况又有什么不同?刘益州强征壮丁,许多家庭因此破碎。张将军,这就是你誓死扞卫的益州吗?"
张任冷笑一声,说道:“可是我知道,益州如今的困苦,不正是你家主公的计策造成的吗?如今却要假惺惺的作态,岂不令人作呕?”
赵云闻之一愣,随即笑道:“那又如何?百姓确实过了几年苦日子,可是如今益州没有造成多大的兵祸就解决了问题。师兄可知,若我家主公不这样做,甚至不管益州,汉中的刘备早就已经攻入益州!”
“如果是那样,益州早就不是这般光景,恐怕还要凄惨百倍不止!这难道就是师兄想看见的场景?”
张任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作为将领,他当然知道赵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他从未如此直面过这个问题。
赵云站起身来,淡淡道:"师兄,我不勉强你。但请你见几个人,到时候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赵云转身走出营帐。片刻后,帐帘再次掀起,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张任抬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主...主公?"
刘璋面色憔悴,但神情平静。他走到张任面前,轻声道:"公义(张任字),因我之过,害得你受苦了。"
张任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因双手被缚而踉跄了一下。刘璋连忙上前扶住他:"不必多礼。"
"主公!您为何在此?他们...他们有没有为难您?"张任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刘璋摇摇头,示意张任坐下:"子龙将军待我甚厚,你不必担心。我此来,是想告诉你,益州已经归顺朝廷,战事结束了。"
张任如遭重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刘璋:"主公,您...您投降了?"
"是的。"刘璋闻言长叹一声,随即说道:"为了益州百姓,我别无选择。赵将军承诺保全我家族安全,并已在建业朝廷为我安排了司空之位。公义,你不必再为我坚守了。"
张任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可是主公,我们还有机会!冷苞、雷铜、在南边诸郡还有军队,我们可以——"
"够了。"刘璋打断了他,声音虽然温和却不容置疑,"庞羲勾结南蛮,祸乱百姓,已非正道。况且..."刘璋苦笑一下,"连赵韪都投降了,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听到赵韪的名字,张任的脸色变得铁青。赵韪是益州重将,他的投降确实意味着大势已去。
帐内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张任才低声道:"主公,您真的要我去投降吗?"
刘璋拍了拍张任的肩膀:"公义,我知你忠义。但忠义不该是愚忠。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张固丞相确实有安定天下之能。你一身本领,何不为天下百姓去尽一份力?"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随后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我儿在里面吗?让我进去!"
张任的身体猛地一震,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帐帘被掀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一名年轻妇人和两个孩童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娘!"张任惊呼出声,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老妇人看到被绑着的儿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我儿啊,他们怎么把你绑成这样!"说着就要上前解绑。
赵云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对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立刻上前为张任松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