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狂悖字眼，廖辰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
他见过无数自负玩家，可最后都倒在一对一的台下。
可眼下局势与往常都不一样。
苏扬的各方面能力水平都超乎想象，单凭他能根据零散线索破解此局就足以证明。
因此，廖辰不仅不能小觑。
相反，还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这场游戏，可不是一朝一夕，一纸文书就能结束的。
“那就来吧！”
说着，廖辰大手一挥，两人身前陡然出现一张造型精致的桌子和两张椅子。
与此同时，桌面上还出现一副扑克牌。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不妨来比比？胜者从这里离开，败者……”
“轰！”
就在这时，地面轰然坍塌，无数石块坠落。
只见一条汹涌如龙的暗河咆哮肆虐，疯狂冲刷着岩壁，发出沉闷的爆鸣。
“永远留在这里！”
苏扬垂眸一看，发现此时正悬浮于半空，唯一能倚靠的实物只有桌椅。
“不错的提议，我接了。”
“开始吧。”
廖辰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陡然生起一股不祥预感。
不知为何，他忽的有种入局的感觉。
似是第六感作祟，他手上动作一顿，但很快将心头的不妙压下。
自己的主场，何惧其他？
想到这，他摸向扑克牌，示意道：“请检查。”
苏扬伸手接过随手翻看几眼，问道：“怎么个玩法？”
“很简单……比大小。”廖辰嘴角上扬。
“噢？”苏扬顿时来了兴趣，“规则是什么？”
“ace最小，jack是11点，Queen是12点，king是13点。”
“小王是15点，大王为20点。”
“三局两胜，每人每回合各抽一张。”
“若是点数相同，按花色区分。”
“还有问题吗？”
苏扬闻言颔首道：“这么简单的游戏，可不像你的作风。”
“大道至简，越是简单，越能彰显能力。”廖辰时刻注意苏扬的眼神变化，微笑道：
“再说了，距离‘永夜’结束不到一个小时。”
“游戏越早结束，对你越有利不是么？”
苏扬一听当即乐了，“这么说来，你还在为我着想。”
“闲话少说，开始吧。”
廖辰见他不慌不忙的模样，心中冷笑。
随即大手一挥，54张牌宛如游龙般腾空而起，在半空疯狂转动。
独特的洗牌手法让苏扬不由欣赏起来。
“请。”廖辰开口。
苏扬端详两眼，随手从中抽出一张，平放在桌上。
廖辰见状不由好奇道：“不看一眼？”
“盲选更有意思，我喜欢这样玩。”苏扬微微一笑。
故弄玄虚。
廖辰腹诽一句，眼疾手快地抽出一张放在手上。
随即以拇指遮住一角，缓慢挪动。
当他看见底牌真面目时，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苏扬看着他得意的眼神，询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上这张应该是大王吧？”
廖辰脸色如常，缓慢将牌翻开，“恭喜你，猜对了。”
只见一张红色的joker立于身前。
果然……
苏扬心中并不意外。
如果他是操盘者，也会这么玩。
直接杀死比赛，不让玩家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轮到你了。”廖辰笑容愈演愈烈，几乎咧到耳根子去。
苏扬将牌翻开——梅花7。
“哈哈哈……”
廖辰大喜过望，佯装抱憾道：“不好意思，第一局是我赢了。”
苏扬不为所动，只是随手将牌丢到桌中心。
这一轮试水，他已经知悉对方的尿性。
手段残暴，不留余地。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忍了。
第二轮开始，同样的洗牌机制，54张扑克牌如同飞花般在眼前飘舞。
“请。”廖辰这一轮依旧让苏扬先选。
苏扬注视着隐约浮现的牌面，瞅准时机取出一张。
放于眼前一看——小王。
“这次不玩盲选了？”廖辰揶揄道。
“跟作弊的人玩盲选没意思。”苏扬缓声道。
“别冤枉我，虽然游戏是我主导的，但向来公平。”
“废话少说，赶紧选吧。”
廖辰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反而放慢了动作。
在牌桌上，他越是沉稳，处于劣势的对手就会愈发着急。
况且，这种让对方倍感煎熬的玩法很是痛快。
先前的苏扬意气风发，自信满满，此时也终于让他尝一回挫败的滋味。
想到这，廖辰不再留手，依旧是速度极快地抽取一张。
放眼一看，与上局一样——大王！
身为游戏的操办者，他有着控牌的权限，只要愿意，他能随心所欲获得想要的任何牌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时无刻都处于不败之地。
这……便是‘骗术’！
十赌九骗，廖辰进入监牢前玩的就是这种行当。
通过‘骗术’赚了不少钱。
他很享受操盘的感觉，同样期待看到牌桌上玩家输光时的表情。
同样的，这一局游戏，他也要给苏扬一个惨痛的教训！
“准备好了吗？”廖辰问道。
“别急，等我搓一搓。”苏扬将牌置于掌心，双手合十缓缓搓动。
“牌型是固定的，你还能搓出花不成？”廖辰看着他的‘小丑行径’，忍不住一笑。
大王和小王都只有一张，这是规则限定内的秩序。
任何人无法改变。
纵使苏扬有通天本领，这一轮也只能乖乖接受输的结局！
“你别急，大王很快就搓出来了。”苏扬说道。
廖辰狐疑地看了眼手上的牌，发现没有变动后，暗暗松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苏扬都没展现出天赋。
他留了个心眼子，刻意弄了个最简单的游戏。
目的就是防止他‘出老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的天赋是‘透视’或‘读心’，繁杂点的游戏将难以掌控。
因此，比大小这种一次性的对局。
就是最好的制敌手段！
“好了没？”廖辰不耐烦道。
“着急了？”苏扬笑着问道。
“时间不等人，你得为自己考虑。”廖辰催促道。
一张牌再能搓，他也不信对方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搓出不该有的东西。
“快点！”廖辰声音陡然抬高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