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番外(八)就是甜

夏时锦与许长留加微信时,萧时宴与梁勉相继走到两人身旁。

萧时宴目光沉冷地打量着许长留,虽觉得有些眼熟,可看他与夏时锦甚是熟稔的样子,又觉得此人看起来非常地不顺眼。

许长留有所察觉,侧头瞥向萧时宴,眯着眼打量。

他“嘶”了一口气,有些拿不准地问夏时锦。

“这位先生.......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

夏时锦挽着萧时宴的手臂,将他拽到身旁,眉眼间浅笑盈动。

“萧泽的皇叔啊,萧时宴。”

“你见过的,以前是个和尚,后来还俗跑去突离称王的那个,皇家温泉替我解围的那个。”

许长留用力拍了下大腿,“想起来,想起来了。”

目光落在夏时锦挽着萧时宴的手,察觉到两人之间流淌的微妙氛围,许长留立马发现了华点。

“娘娘这是......又换口味儿了?”

夏时锦回道:“说起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到时细细跟你讲。”

说到吃饭,许长留问:“你今天飞哪儿?”

“ny。”

夏时锦给长留看了眼航班号。

许长留又是一脸惊喜:“哎呦我去,我跟娘娘真是太有缘了,这趟我飞啊。”

他看了眼时间,有些急道:“不行,我得走了,还得开会呢。”

“咱俩微信联系,到了那边,约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夏时锦用力冲长留挥手,扬声道了句“好”。

待许长留走后,萧时宴终于想起这人在哪儿见过了。

在雁北时,他还时常听夏时锦跟阿紫提起这个人。

“长留?”萧时宴问道。

夏时锦眉眼带笑地望着许长留匆匆而去的背影,欣慰又感动地点头。

“对,长留。”

“如他所言,他真的回来跟小艺团聚了。”

萧时宴低头,看了看被夏时锦挽住的手臂,适才的阴郁散去,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候机室里,夏时锦站在窗前看着一会儿要坐的飞机。

她唏嘘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以前就算是做梦,也没梦到过有一天会坐长留开的大灰机,然后一起飞上万米高空。

夏时锦看着窗外,而萧时宴却在看着她。

他想搂住她的腰,可是又怕夏时锦会不喜欢他的触碰。

于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踌躇了片刻,又怯懦地收了回去。

偏偏,夏时锦透过玻璃里的影子,将萧时宴适才的小动作全都看在了眼底。

她低头抿唇笑了笑,掏出手机道:“你刚才不是说,也要加我微信吗?”

萧时宴即刻将手机打开,递给夏时锦,让她自己加。

夏时锦接过手机一瞧,发现他的微信里干干净净,就梁勉一个联系人。

她满眼诧异。

“你都不用微信吗?”

萧时宴声色平平道:“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有梁勉安排联系,我平时很少用这个。”

夏时锦调侃道:“怎么活得跟个老古董似的。”

萧时宴看着她,瞳孔被斜照进来的阳光映成琥珀色,像是装着一池湖水,目光平静而坦然。

“喜欢阿锦的那颗心,也是个千年老古董。”

夏时锦转过头去,唇角牵起,揶揄了一句:“文绉绉的,真肉麻。”

......

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萧时宴将套房的门卡给夏时锦,自己则去了普通的商务房。

夏时锦虽一再拒绝,却拗不过萧时宴,只好拎着行李箱去了套房。

第一天要倒时差,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夏时锦穿着睡裙,躺在床上,从包里摸出了那盒薄荷超薄,放在手里摆弄。

她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用上。

看了眼时间,她好奇萧时宴此时在做什么。

上辈子那股强取豪夺的劲儿哪去了?

虽说不好,但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啊。

难道要让她主动?

纠结了好半天,夏时锦摸出手机,想给萧时宴发条微信。

【商务房睡得不惯的话,可以到这边......】

信息输到一半,夏时锦觉得有点不合适,显得自己有些轻浮,于是又将所有的文字全部删除。

【睡了吗?】

在要按下发送键时,她又觉得问得太突兀。

于是,删掉又重打。

【萧时宴,我们要不要试着交往......】

上辈子堂都拜了,鸳鸯浴都泡过了,还搞这个干嘛?

矫情。

夏时锦将头发挠得乱七八糟,又把输到一半的信息悉数删掉。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何必要跟小姑娘似的在这里忸怩做作。

斟酌了片刻,夏时锦特别霸气地发了一句话。

【睡你一晚,多少钱?】

信息刚发过去,夏时锦便听到房门外好像有信息提

示的水滴声。

试探性的,夏时锦又接连发了几个表情包。

房门外又陆续传来几声水滴声。

适时,夏时锦便瞧见对话框的上端,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起身朝房门走去,同时盯着手机屏幕。

待夏时锦走到门前,对方都还在输入中。

“......”她仰头叹了口气。

磨磨蹭蹭的,到底在纠结什么?

夏时锦握住门把手,迟疑了须臾,拉开门,探头看向门外。

不出所料,萧时宴正拿着手机,姿态慵懒地靠在门口,口里含着薄荷味的棒棒糖。

见夏时锦出现,他神色讶然地看着她,恍了会儿神。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什么。

夏时锦转身回屋。

成人间的世界,有些事情自是心照不宣的。

一个眼神,便可点燃暧昧的火苗来。

萧时宴看了眼刚刚打完的信息,点击发送,然后将剩下的薄荷糖咬碎,塑料细棒则随手扔进门侧的垃圾箱里。

赶在房门关上前,他及时伸手握住门框,踱着步子,丝滑入内,又带上了房门。

一进客房,萧时宴便将候在门口的夏时锦用力按入怀里。

亲吻如同暴雨一般铺天盖地落下,屋内开始升温,口腔里弥漫着薄荷糖的滋味。

两人拥抱着旋了半圈,靠着墙壁吻了好一会儿,然后便边吻边往卧室里走。

这一段路走得磕磕绊绊,不是你踩我脚,就是他磕腿的。

而亲吻也由先前的强势,变成现在的轻柔缠绵。

衣衫一件件褪落,屋内的灯光一关,彼此便仅靠肌肤的触碰来感知对方的身体。

“阿锦。”

“嗯。”

夏时锦能清晰地感受到,萧时宴在亲吻她时,他的唇瓣和那双大手在轻微地颤抖。

面颊染上一点湿意,她听到萧时宴那被欲色浸染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涩的质感,好像在哭。

“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吗?”

夏时锦捧着萧时宴的脸,用力亲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她凑到萧时宴耳边,低声唤了声“夫君”。

炽烈湿热的鼻息滑过夏时锦敏感的侧颈和耳廓,只听萧时宴又道:“好怕是场梦。”

夏时锦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喘息道:“疼吗?疼就不是梦。”

低沉又极具的一声闷哼后,萧时宴胸腔微颤,笑意隔着紧贴的肌肤传来。

“就算是梦,也希望这梦永远都不会醒。”

大手穿过夏时锦的指缝,他与她紧紧相扣。

在萧时宴要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时,夏时锦及时制止。

她伸手去够放在床头的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

借着窗帘缝隙透出的一线光,她从里面取出一片。

“特意买了要送你的,大号,薄荷味。”

“希望你喜欢。”

萧时宴低头轻咬着夏时锦的下唇,哑声道:“阿锦帮我戴。”

......

唇舌间薄荷糖的味道渐渐淡去。

可缱绻旖旎的空气里,清清爽爽的薄荷,在潮热缠绵的气息中酝酿,愈加地浓郁。

幽暗的房内,健硕劲瘦的身体微挺,腹侧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着动态的欲色。

萧时宴难以自抑地仰着头,脑海里回想着上一世的那个月夜,阿锦靠坐在秦野的怀里,骑着马弃他而去的场景。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化成满腔的欲,愈发地想要疯狂地将身下之人占为己有。

双臂将娇软的人捞起抱在怀里,他一边强势要着她,一边在夏时锦耳边低泣道:“阿锦,求你,这辈子,别不要我。”

夏时锦捧着萧时宴的脸,在他怀里嘤咛喘息之时,亲吻若即若离地在他的五官上依次滑蹭而过。

“阿锦这辈子,只要萧时宴。”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身上因那一层薄汗而有些黏腻。

相拥躺在床上缓了半晌,萧时宴抱着夏时锦去了浴室。

两人像前世那般,一起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盆里。

夏时锦调皮,手心拖着泡泡点在萧时宴鼻尖上,然后又点白他的眉毛。

最后看着他笑得眉眼弯成两道月牙。

萧时宴就坐在那里,任由夏时锦尽情随意地玩他,享受着上一世她从未给过他的亲密无间。

夏时锦摆弄够了,靠在萧时宴怀里道:“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

闻言,萧时宴立马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点了些吃的上来。

餐桌明明那么大的,萧时宴偏要跟夏时锦坐一起。

嫌她凳子有点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伸手连椅子带人,一起拖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把人搂在怀里。

夏时锦蹙眉嗔怪道:“怎么吃个饭,也黏糊?”

萧时宴回:“怕阿锦跑了。”

“要跑也得吃饱饭再跑。”

大手用力捏了下细腰,萧时宴道:“休息!除了床上,阿锦哪儿也跑不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夏时锦挑起一根意面,她咬着一头,用叉子挑起另一头,递到萧时宴嘴边。

萧时宴很是知趣,咬住意面的那一头。

两人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吃着,然后唇碰唇,来个浅吻。

如此反复,夏时锦的那盘意面吃得空空的。

酒足饭饱过后,两人又粘在一起刷牙。

外面明明已天色大亮,床上的两人却睡得极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动的嘴,总之,亲着亲着,萧时宴就又用了一个薄荷超薄。

夏时锦起来后,趁着萧时宴去洗澡时,打开微信要与长留约饭。

却发现萧时宴昨晚发的,她还未来得及看的信息。

【萧时宴:我不贵,一个结婚证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