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鸢笑道,“嗯,就是温姨啊,她是我爸爸老战友的爱人,认了我小妹当干女儿。¨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何霆终于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月,名如鸢,戈鸟鸢。”
“你姓月?这个姓氏倒是罕见。”
何霆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似是想从她的眉眼里寻找与月初宁相似的地方。
月如鸢以为他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对,姓月的不对,爸妈为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无拘无束地展翅高飞。”
说完之后又有点苦涩地垂下眼睛,“可惜就像温姨说的,我就快要下乡了,或许再也没办法可以无拘无束地展翅高飞了。”
“哦,原来是这样。”
何霆知道这个下乡,这边因为城里青壮年人口数量庞大,为了缓解城市就业压力,所以发起了倡议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
据说维持了好多年。-1¢6·k-a-n.s!h·u_.¨c¢o!m_
月如鸢也没指望他会马上说帮她什么的。
这一类男人确实比较难拿下。
不过有了她身上这件外套,他们之间就能有来有往了。
而何霆有点怀疑月如鸢是月初宁的家人,但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商人的多疑让他忍不住又开口试探她,“你那个认了干妈的小妹,不需要下乡吗?”
月如鸢心里有点不高兴,她已经在尽力将话题只围绕着自己而聊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话题一直都在往月初宁身上引。
她最不想提的人就是月初宁。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抱上的粗大腿,她绝不会便宜月初宁,给月初宁创造认识这等身份背景的男人机会。
但这会儿他好不容易对她的话有回应,她只好一句话简略道,“小妹她不懂事早早嫁人了,所以不用下乡。”
还不忘贬低打压一下月初宁没脑子,只知道想着男人。
何霆却不知怎的,竟然觉得她这句话挺顺耳的,“那你小妹确实有点不懂事,那么年轻不该嫁那么早,婚姻是人生的坟墓,结婚了就没有自由了。!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月如鸢暗暗咬唇,怎么回事,这个何霆怎么一个喜欢围绕着月初宁说个不停。
难道是因为他认识温惠英的缘故,温惠英向他提过月初宁的事?
她心一紧,眼珠子转了转,换了一副为妹妹担心的好姐姐神色,“是啊,因为早嫁的事,她还跟我和爸妈哥哥们都生分了,我真的很担心她,可是她却总觉得我们是在逼她和那个男人分开,对我们误会太深,有了莫名的敌意。”
何霆装作漫不经心随口问,“你小妹嫁到哪里去了?”
既然他认识温惠英,索性月如鸢在这些事上就没有撒谎,如实说道,“嫁了一位部队当兵的营长,只是那位营长家庭复杂,家里有后妈和几个同父异母的小姑子小叔子的,我们都很担心她嫁过去会受罪。”
何霆几乎已经能确认,这位月如鸢同志,就是月初宁的姐姐了。
既然是月初宁的姐姐,那他态度顿时就变得友好了许多,刚才的不耐烦也立刻没了。
给月如鸢买了汽水后,他还绅士地询问需不需要吃点别的小吃零嘴,他也可以一并买单。
月如鸢笑道:“那我真的不客气咯?”
何霆:“你大方挑吧。”
两人买了零食汽水往回走,月如鸢想了想还是说,“还不知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件马甲外套料子那么好,不要了多可惜,我也不会随便留一个男人的衣服,我未婚夫会误会的,我之后洗了拿去还你吧。”
何霆想了想,也觉得落在别人那里终归不太好,自己的衣服即便不要了也还是自己丢比较好。
于是颔首,“我姓何,你衣服洗了之后交给你朋友房冬,让他交给我就可以了。”
月如鸢笑着应下。
心里已经想好,到时候让房冬直接带着她去找何霆了。
回到大礼堂,两人要分开回座位前,月如鸢又补充了一句,“何同志,刚才我们的意外小插曲,请不要跟温姨说。”
何霆挑了挑眉:“为什么?”
月如鸢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其实我小妹嫁的那位营长就是温姨丈夫的部下,她肯定是向着陆营长那一边的,可能会不高兴我们说陆营长不好听的话,我不想让小妹跟家里的关系继续僵持下去。”
何霆:“我知道了。”
二人便这么分开回到了各自的席位上。
温惠英先回来的,已经把何霆被人撞了弄脏衣服的事告诉了大家。
霍星曜见他耽误了那么久才回来,剑眉轻蹙,“可是还遇到了什么人?”
何霆:“你怎么知道的?”
霍星曜:“算了,散场了再说吧。”
他们归国华侨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谁都想凑上来跟他们套近乎。
当温惠英说起他被人撞了一下,且只撞到了他,温惠英却没事的时候,霍星曜已经在心底怀疑,是有人想趁机跟他套近关系了。
不过这都是他们生意上的事,现在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看演出,他暂时不想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与何霆细说这些事。
还是等回去的路上在车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