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给的药要温和许多,比不得沈清扬从黑市淘来的虎狼之药。
喝下去没多久,宁泽翰的脸涨得通红,伸手就要来拉沈清扬。
沈清扬侧身躲开,眉心一皱:“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世子,你怎么这么热?发烧了吗?我去叫医师来!”
宁泽翰心里燃起一股子邪火,身体一下子被点燃,好似要爆炸似的,又热又躁。
他娘究竟给的什么药,药效起得这般迅猛?!
昨儿在乌芳身上试药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宁泽翰眼眶猩红,看着沈清扬的样子,就好像饿狼见到了兔子:“清扬,不用叫医师,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沈清扬美眸眨了眨,水盈盈的眸子清澈见底,一派单纯与美好。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似一只懵懂的小鹿。
但,素白纱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段,又好似在向掠食者发出无声的邀请。
“清扬,你过来,对,再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能让外人听到”
沈清扬慢慢走过去,宁泽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意欲将她往身上带。
“清扬,我,我就是想你!”
“清扬,你依我一回好不好?”
沈清扬眉心一拧,满脸挣扎与纠结:“世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该想的是灵竹姑娘,世子,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世子,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和灵竹姑娘的感情的!”
宁泽翰脑子被烧成浆糊,混乱中说出了实话:“清扬,你别演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现在我都主动了,你就别拿乔了。”
他一只手抓着人,一只手解汗巾。
汗巾解了,可是,那里却起不来。
心里躁得慌,如火烧,那里却冷静得好似在停尸房放了一万年的尸体,死得透透的。
他这是怎么了?
昨儿也是这样,今儿也是这样难不成是痿了?
趁着他愣神,沈清扬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干脆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断腿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端,沈清扬的手被放开了。
~
宁泽翰被抬到了林氏院子里。
他抬头望着天,一脸生无可恋。
药效正盛,心里依然像火烧,那里却安静如鸡。
“泽翰,你、你这是怎么了?”林氏看到儿子的样子,心里一紧。
宁泽翰叹了口气:“娘,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病?”林氏觉得不简单,将身边的丫鬟都赶了出去,“有病叫大夫,这般丧气干什么?”
宁泽翰这才支支吾吾道:“娘,我,我误食了你给的药,但是,但是”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但是,都没有能把剩下的话补全。
林氏还是懂了。
“泽翰,你,你”你痿了?
“怎么可能?!”林氏喉间发出一抹尖叫。
儿子要是不行,那谁来为国公府传宗接代?!
这世子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国公爷更是不愿意踏足她的福寿院了!
“泽翰,你别胡说八道,肯定是搞错了,娘马上叫两个丫头进来,你试一试!怕不是沈氏那个蹄子给你下什么药,故意搞你的!”
宁泽翰闭上眼,一行滚烫的眼泪滑落,“昨儿在乌姨娘那里,也是这般”
“别怕,娘给你找太医,太医不行就找神医,总能治好的。”林氏心里慌张,脚忙手乱地要去找太医。
“这事千万别传出去,尤其不能让你父亲知道!”
“也不能让清扬知道!”
~
漱玉苑,沈清扬正让人打水洗手,被渣男捏了一下,感觉自己都脏了。
一连洗了好几次,心里才舒坦。
用完午膳,她准备歇一歇,宫里的嬷嬷来传话,要她准备一下,出门采风。
沈清扬走到门口,才发现只有她一人。
“莹莹呢?”
嬷嬷赔笑道:“莹莹姑娘资质愚钝,少夫人天资聪慧,殿下吩咐了,要因材施教,学的内容自然不同。”
沈清扬秒懂,刚学完,就要让她实践了。
她被带到一家酒楼的包厢。包厢里,楚御凛负手站在窗边,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
“殿下。”沈清扬规矩地行礼,脸上却带着一抹决绝。
沈清扬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落入对方怀中。
“别再做出一副贞洁烈妇的表情,你为我解毒,我封你公主,你我之间,便互不相欠了。”
沈清扬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提出要当公主,对方答应地这么快了。
想和她互不相欠。
你最好说到做到。
楚御凛的目光落在沈清扬的脸上、身上。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澄澈、轻柔,比起之前,没那么抗拒了。
做了这么多次,都是在昏暗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在日光下打量对方,楚御凛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唇瓣微微张开,因为紧张,带了些水润,领口往下,是起伏的峰峦。
沈清扬感觉对方的视线有些黏腻湿滑,好似一个表面风光霁月,但是内心阴湿的鬼
“殿下,半个月是从今天算,还是从昨天算?”沈清扬怯生生地问道。
半个月之后,巫医上京,她便能解脱了。
楚御凛敛着眼眸:“从今天算。”
沈清扬认命般地闭上眼,唇瓣微微颤抖:“殿下,这里连床都没有。”
“站着。”楚御凛将人放在地上,从身后靠了上去。
这一次,她放松了许多,虽然身体还有些紧绷,但没有再抵抗了。
“今日,嬷嬷教了些什么?”楚御凛一边抚慰一边问道。
沈清扬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颤抖:“殿下,教习嬷嬷说了,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让殿下纵·欲过度。”
楚御凛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苏泰和怎么办事的,什么教习嬷嬷,教的什么。
得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