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醒来之后,不顾身上疲软,冲到沈清扬面前:“少夫人,你怎么了?今儿那男人是谁,他对您做了什么?”
沈清扬怕被人发现,求着楚御凛别亲脸,穿戴好之后,一点也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妈妈别担心,那是摄政王殿下在追杀叛军,只是问了问情况,现在没事了,妈妈管好下人,千万别让她们乱说话,要是被摄政王发现,可是要抄家掉脑袋的,世子那边也不能吐露风声。”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吴妈妈身上汗毛倒竖,连连保证道:“少夫人您放心,奴婢马上就去训一训她们,保管她们不会胡说八道一句。”
吴妈妈出去训丫鬟,晨曦已经安排好了热水。
泡在热水里,沈清扬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晨曦帮她洗背,看着她身上的点点红痕,差点被吓哭了:“少夫人,他、他怎么这么粗鲁?”
纤纤玉手搭在浴桶边,沈清扬舒坦地吐出一口香气:“放心,他背上的伤也不少。”
想到对方背上那斑驳的挠痕,沈清扬吟吟浅笑:“待会儿帮我擦点药膏吧。”
晨曦红了眼睛:“少夫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世,在她死之前,摄政王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据传,摄政王高冷禁欲,十分抗拒和女子相处。
这一世,怎么会和少夫人
短短两天,就来了两次,每次都这么长的时间,好似上瘾似的
“摄政王他为何要强迫您?”
依摄政王虽然嗜杀冷酷,却是绝对不会强迫臣妻的。
沈清扬躺在水中,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当然是我刻意引诱的啊~”
晨曦:“啊?”
沈清扬实在太累,声音也懒懒的:“管灵竹为了讨好宁莹莹,也怕摄政王真的看上我,对摄政王施了蛊。剩下的,你仔细想想。”
晨曦如遭雷击。
她还单纯地以为,管灵竹只对宁泽翰施了巫蛊之术,没想到她那么大胆,竟敢在摄政王身上施展
之前少夫人激怒管灵竹,就为了逼她剑走偏锋?
少夫人赴约姐夫,又找人给表姐递话,借姐夫之力将隔壁院子的管灵竹赶走,然后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静静等待
这一环又一环,全部串联起来了。
晨曦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少夫人被强,脸上不见一丝沮丧,反而脸颊粉嫩,好似吃了大补之物。
原来这一切,全都在她的计划,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摄政王他,他会对您负责吗?”
在晨曦眼中,身子给了男人,便是吃亏。
少夫人设计得这么周全,就是为了在摄政王眼中扮演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应该是为了让对方负责。
也好,成为摄政王的女人,总比待在国公府和管灵竹争宠的强。
少夫人这般有手段,要是受到摄政王的宠爱,还愁报不了仇?
“负责?”沈清扬轻笑出声:“不是他要不要对我负责,你应该问的是,我想不想让他负责?”
“我想让他负责,他就必须负责,不想让他负责,他就得靠边站。”
男人都是贱骨头,对于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珍惜。
得给他设置一点关卡、磨难,让他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经过千难万阻得来的,他才会视若珍宝。
最重要的是,现在让他负责,只有肉体基础,没有感情基础。
她要的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成为他的掌心宠。
而不是逼不得已。
现阶段在楚御凛眼中,她单纯、善良、毫无心机。
等有一天,他发现她的一百零八个心眼,发现她的不堪,明白她的恶,他依然深陷其中、非她不娶。
那个时候,才是他负责的时机。
到了那个时候,也要让他主动求着负责。
沈清扬笑得恣意:“最重要的是,搭上摄政王,权力不就到手了吗?”
之前晨曦担心卫国舅那样的强权用强,她现在和楚御凛有了关系,依楚御凛的性子,必定不会让其他人再染指她。
她可以尽情地勾搭那些渣男、戏耍渣男。
女人没有权力,她便要那至少无上的权力者为她所用。
像她这般绝顶的尤物,只有强者,才能勉强入她的眼。
~
沐浴完毕,沈清扬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我病了,世子怎么都没来看一看?”
晨曦惊了:“少夫人,您刚”不累吗?
身上的红痕,也不能见人啊?
沈清扬撩起裙摆,露出一双纤巧的玉足。
全身上下,就只有脸和小腿以下还能看。
勾·引宁泽翰,一双玉足足以。
“管灵竹是否给宁泽翰下了蛊,我们只是猜测,你就不想确认一下?”
好久都没有勾·引宁泽翰了,要是一直躺着,管灵竹还以为她死了。
晨曦:“少夫人,我马上去叫世子过来。”
~
晨曦刚去请世子,楚御凛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楚御凛正在审问反贼,闻言,手中长剑宛如闪电,一招一式带着优雅从容。
剑落,鲜血飞溅。
绚丽的血花在空中肆意绽放,唯独不敢沾染他的衣摆。
楚御凛呼吸平稳镇定,在反贼身上擦拭剑身鲜血,脸色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拿药来。”
苏泰和有些急:“殿下,你哪里伤了,奴才马上让人去拿金疮药!”
“不是金疮药。”楚御凛身着一身劲装,身姿挺拔,神色淡漠:“是给沈清扬的药。”
苏泰和讶然:“啊?”
清扬小姐才是殿下的药啊?
楚御凛睨他一眼,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寒霜:“本王天赋异禀,她身上撕裂之伤甚重。”
“本王要亲自为她上药!”
苏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