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宁泽翰把今日在文昌庙小院遇到的事说了。
管灵竹眉心一皱。
摄政王去了之前那个小院?不会啊?符文已经被破坏了啊?怎么可能?
谁在哪个院子里?
当时是荣国公府的小厮来赶人,难道摄政王宠信了荣国公府的小姐?!
“对了世子,沈小姐呢?她今日没出门吗?”
“清扬出去逛了一圈,受了风寒,已经睡下了。”
管灵竹心中暗自祈祷,摄政王宠幸谁都可以,千万不能是沈清扬!沈清扬绝对不能过得太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宁泽翰从身后拥着管灵竹,在她耳畔轻轻吹气:“日头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了吧。”
在国公府碍于身份,不便在荷香苑留宿。到了外面,则无所顾忌。
他明明觉得管灵竹没有清扬长得好,可是,他就想和管灵竹做恨。
也许,这便是真爱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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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连叫了几次水,宁泽翰餍足地睡去,管灵竹心里不安,辗转反侧。
第二日一早,宁泽翰继续带着大家参加冰嬉大赛。沈清扬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出席。
比赛开始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冰上的选手吸引,有个面生的小丫鬟偷偷跑过来,递给管灵竹一张纸条。
管灵竹看了纸条之后,借口如厕,跟着小丫鬟走了。
树林里,早已等候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一袭月白长袍,在冷风中衣袂翩飞,远远看去,透着一股浓浓的书生气,斯文又文雅。
走近才发现对方五官文秀,脸色苍白,透着几分病弱的美感。
“灵竹姑娘,昨日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知道你要怎么报答我?”男人是卫国舅乃太后胞弟卫温书,今年刚及冠便已在军中担任要职。
卫国舅眼底透着温和的笑,声音柔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贪婪与邪念。
管灵竹不敢掉以轻心,说出早已想好的托词:“卫都督,灵竹已经是宁世子的人了,灵竹已经脏了,怕污了都督。”
卫国舅发出一声阴柔的笑,在斑驳的日光中,五官显得有些邪气:“我不介意,人·妻我更喜欢。”
管灵竹怕对方越说越吓人,忙道:“灵竹向您介绍一个人,您见了,保管会喜欢。”
卫国舅有些不悦:“谁啊?”
“沈清扬,宁世子的夫人,既是人妻,又干净,世子至今未和她圆房。”
卫国舅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翠绿的戒指:“要是本都督不喜欢怎么办?”
管灵竹:“都督要是不喜欢,灵竹任凭都督处置。”
卫国舅再次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什么时候把人带到我面前?”
“明日。”
离开后,管灵竹后背全是冷汗。
卫国舅位高权重,长相俊秀,当初她打算勾搭卫国舅,卫国舅对她的兴趣也浓。
但打听到卫国舅的癖好之后,便歇了那个心思,选了宁泽翰。
今日,她发现事情失败之后,找人通知了卫国舅,卫国舅派人到别院将她院子里的事物清理了。
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国舅和摄政王是死对头,卫国舅背下这个锅,摄政王必不会怀疑。
上天保佑,卫国舅一定要看上沈清扬。
献上沈清扬,还能对宁泽翰的仕途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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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摄政王挡风棚里。
楚御凛端坐于木椅上,双腿并拢着,表情看似随意,实际上每一个眼神,都透着隐忍与克制。
黑豹疾风趴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舔舐着他的手指。
“所有证据都表明,背后的指使人是卫温书。”说话的是摄政王亲卫指挥使古奇正,古奇正看着正直,办事却有些邪气:“殿下,属下觉得,卫温书平日行事刁钻,现在主动将证据送到我们面前,处处透着诡异,不像他平日办事的风格。”
“这事告到太皇太后和太后那里,也无济于事,到时候卫温书一句‘都是为了殿下的幸福’着想,最多被申饬两句。”
“继续查下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楚御凛现在确认,他是真的冤枉沈清扬了。
想到昨日将人欺凌成那个样子,实属过分。
心底生出一丝愧疚。
楚御凛瞪了苏泰和一眼,“给她送点补品、金银,看她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提。”
也算是补偿了。
苏泰和:“殿下,无缘无故给臣妻送补品,有点不太好。”
楚御凛想一想,也是:“她在哪里,本王亲自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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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别院,沈清扬正在用香露沐浴。
如雪的肌肤上,落下了斑斑红印。尤其是脖颈处,红印如樱花绽放,一簇一簇,扑上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
沈清扬暗骂一句,楚御凛属狗的吗,技术怎么差成这样。
算了,初哥都是这样的,幸而潜力巨大,好好调教便是。
忽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晨曦刚想大声尖叫,脖子上落下手刀,人便晕了过去。
“你,你是”沈清扬看清来人,双手抱在胸前,后背紧紧贴着浴桶。
幸而水面漂浮着花瓣、香料,水下的风景被掩盖其中,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你快出去!”沈清扬仿若受惊的小兔,整个人抖得厉害,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藏进浴桶里。
楚御凛眉心轻轻皱起,他走得急,没想到对方正在沐浴。
“问你几句话就走。”楚御凛的语速不疾不徐,声音仿若古井寒潭般冷冽。
“你放心,本王的定力稳如泰山,绝对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沈清扬纤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是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