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博文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两人多年的朋友。
王建设知道周博文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担心他给出错误的意见,左右了王建设的思绪,闹出不好的事情。
便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秦凤茹她妈病情上。
两人就秦凤茹她妈的病情聊了一会儿。
周博文会依着离开秦家前与秦凤茹娘俩说的那样,三天后再去给秦母复查,根据实际情况,抓几副中药给秦母调养身体。
这段时间,王建设也会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其实也就是想通过周博文治病达到麻痹对方的目的。
顶着一脑袋绷带回到家的刘海忠。
从进屋那会儿开始,嘴里就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诡异的叹息,他人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就仿佛被人给祸祸了无数遍。
有气无力的那种德行。
二大妈担心刘海忠有个好歹,她凑到刘海忠跟前,先喊了刘海忠一声,见刘海忠没有反应,又把手伸出来,张着五根手指头,在刘海忠眼前晃来晃去。
刘海忠看着就跟木头人似的,眼珠子都不带转动一下,嘴里却极有节奏的再次叹息了一声。
“哎!”
刘光天看着刘光福。
刘光福也瞅着刘光天。
见二大妈换了一只手在刘海忠眼前晃荡,刘光天又见刘光福躲得远远的,他也只能自告奋勇。
先把二大妈拽到一旁,嘴里说了一句‘你这样可不行,叫不醒悟我爹’的话。
气定神闲的来到刘海忠跟前,双脚叉开腿的站在地上,活动一下脖子,又活动一下手脚,右手摊开,在上面吐几口唾沫,用足力气,重重的抽在了刘海忠的脸颊上。
使出吃奶劲抽出的大巴掌,让屋内响起一声稍微刺耳的‘啪’的动静。
前一秒还病人般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刘海忠,后一秒手捂着脸蛋子,嗷的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刘光天见状,撒丫子的冲出了屋子。
现在的刘光天,还打不过刘海忠,不是刘海忠的对手。
担心被揍,先跑了再说,刘光天临跑出屋前,还缺德的把发呆的刘光福给一把推在刘海忠的面前。
主打一个兄友弟恭。
意思是打了刘光福,就不会在打他刘光天,躲过了这顿皮鞭的盛宴。
好在刘海忠也没有跟刘光福一般计较。
也有二大妈紧急救场的原因。
“孩他爹,你怎么了吗?下班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发呆,问你话,你一声不吭,吓得我以为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聋老太太给缠上了?也有可能是贾张氏,她们这是见不得咱刘家过好日子呀!”
没病没灾,突然变成呆瓜。
在二大妈心中,这就是撞了邪。
四合院先死贾张氏,后死聋老太太,一个被枪毙,一个被活生生的烧死,死了都没有安生。
琢磨着明天去买几张黄纸,晚上给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烧去,求她们两人不要在缠着自家老刘。
要不是现在打击封建迷信,说什么也得请神婆和神汉来驱驱邪。
“妈,你瞎说什么呢,还聋老太太回来了,贾张氏缠着我爹,这都是没影的事情,就算有影,也找不到咱头上,她们的死跟咱有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报仇也是找”
躲过一劫的刘光福,则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上面。
人多嘴杂,真要是被人听到二大妈这么说,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看着刘海忠。
“爹,我们老师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啥事?说出来,咱一起帮忙想办法!”
躲在门外准备实施二次方案的刘光天,见刘海忠吃错了药,没打刘光福。
想了想。
也进了屋。
嘴里编着瞎话。
“刚才肚子疼,准备去厕所,前脚跑出屋子,后脚肚子又不疼了。”
刘光福翻了翻白眼。
我信你个鬼呦。
“爹,你直接说事就行,是不是易中海又给你气受了?这个老王八蛋,都变成了太监,还不老实,晚上我砸易中海家的玻璃,冻死那个狗太监。”
刘海忠瞅了一眼刘光天,在看看二大妈和刘光福,原本不想说原因的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将今天发生在轧钢厂的事情,尤其发生在刘海忠身上的那些事,都跟眼前的家人讲了一遍,说许大茂如何,自己又是怎么乐极生悲犯了错误,为了不让李怀德追究自己的责任,自己又做了什么具体的补救措施。
一股脑的讲述了出来。
讲完这些话,刘海忠整个人由衷的感到了一阵轻松,但紧接着又被愁绪找上了门。
虽然李怀德口口声声说现在的轧钢厂以生产为主,说杨建民已经成了过去式,不会在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可刘海忠的心里始终不得劲,心慌的不行,担心有人用当初杨建民捞易中海顺便捞刘海忠这件事做文章,送刘海忠一家人去大西北搞支援建设。
闹得刘海忠一下午,都不在心思上,一度出现了他被轧钢厂人追着殴打的幻象。
这也是刘海忠回到家发呆的原因。
屋内变得很静寂,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都被刘海忠讲述的内容给吓傻了眼。
二大妈还好,脑子有些愚笨,跟刘海忠是绝配。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上学,多少也知道一些内情,他们周围好多同学都因为某些事情被牵连,继而离开了京城。
也就刘海忠是他们的爹,两人打不过刘海忠,要不然说什么也得大巴掌的扇刘海忠几巴掌。
管不住自己的嘴,出事了吧,闹不好全家人都得跟着倒霉。
“光天,光福,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啊,像你爹这种情况,要怎么弄?总不能一天天的让你爹就这么发呆吧,他出了事,咱家也就垮了呀。”
二大妈见刘海忠说完话又开始发呆,把主意打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希望两个儿子能想个办法。
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刘光福那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话。
诸葛亮是谁,二大妈听人说书的时候讲过,很厉害的的一个人。
“说什么?怎么说?人家躲都躲不及,我爹却要上赶着凑,当着满车间的人说易中海如何,说杨建民如何,说他跟杨建民怎么怎么,还把这些事情跟轧钢厂的副厂长说了,管人家叫主任副厂长,爹,做事情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光天,怎么跟爸说话呢?”刘光福用言语报了刚才被刘光天暗算的仇,他也一本正经的看着刘海忠,说道:“爹,我哥说的对,你做事情前就不能考虑考虑后果?还专门跑到人家副厂长跟前胡说乱说,闹不好咱刘家也得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