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程万里正黑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
程婉儿和小蝶则是跪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
整间屋子满是两人的呜咽之声,
半晌,
程万里这才看向程婉儿怒其不争的叹息开口,
“婉儿啊婉儿,你自小就知书达理,既然那人并未为难于你,为何迟迟不回家,怎可如此这般无媒苟合!”
程婉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回答,
“爹爹,是女儿错了,是女儿怕有辱门楣,怕您责难,这才迟迟不敢回家,望爹爹责罚!”
程万里养育程婉儿这么多年,自是比谁都了解自己这个女儿,
说是什么怕被自己责难,实际上不就是怕自己不接受方长,为难于方长嘛!
程万里再次重重的哀叹一声,
“哎,说来这一切都是为父的错,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
你委身于他,也只是为了自保,
事到如今,为父又怎会责难于你!
可你,可你........!
此番若非我来寻你,只怕你是要为了那野小子,不打算回家了吧!”
程婉儿听的心头一紧,挪着膝盖,来到程万里跟前,
“爹爹!望爹爹恕罪,女儿!......女儿绝无此意啊,
此前相公己经答应女儿,待到雪化之时就同婉儿去见您!
女儿绝无此意啊!”
听到程婉儿这脱口而出的一句相公,程万里只觉得刺耳的很,当即冷哼一声,
“你嫁都没嫁,何来的什么相公,就那有胆做没胆认的野小子,我可不认他!”
程婉儿眨着略微红肿的湿润眼眸,看向程万里,
“爹爹,可婉儿己经和相公在山上成了亲,有了云雨之情,己经是相公的人,这怎可作假!”
程万里甩了甩袖口,正要说点什么,只是话还未出口,
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
方长端着一杯热茶很是恭敬的走了进来,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方长恭恭敬敬的躬着身子,将茶盏举过头顶,双手奉上递到程万里的身前,
“这......岳父大人请用茶!”
程万里扫了方长一眼,依旧是满脸铁青,丝毫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门外的陈岚,
“你.......就是陈远的女儿?”
陈岚一听程万里叫自己,也是急忙跨步走了进去,
很是恭敬的朝程万里行礼,
“故人之女陈岚,见过程伯父,此前爹爹有劳伯父关照,小女子在此替爹爹谢过伯父!”
说着陈岚再次朝程万里行了一礼,
程万里见到陈岚,脸色也是稍微缓和了几分,
点了点头,
“嗯,不错,还算是知书达理!”
程万里说到知书达理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方长的身上,
此时方长虽然还是低着头躬着身子,
但许是一首以来就没有伺候过人,方长此刻端着茶的手是抖个不停!
陈岚见此也是生怕方长被茶水烫到,
但是眼下这情形,明摆着就是程万里在考验方长,她自是不能上前帮助,
一来,程万里是长辈,她作为小辈自是不能逾越,坏了规矩,
二来,刚才在楼下张贞娘和陈岚就给方长分析过,
此番程万里前来大概率是没有恶意的,
想来就是为了确认程婉儿的安全,顺道见一见方长,
只要方长表现好一点,经得住对方的考验,
如今生米己成熟饭,
对方看在程婉儿的面子上,
哪怕心中会稍有微词,但大概率最终还是会认下方长这个女婿,
否则对方此行就不会只带两个人,
如此就是摆明了没打算带走程婉儿,
所以在方长进来之前,张贞娘和陈岚就对方长千叮咛万嘱咐,
要方长为了程婉儿一定得收着点性子,
面对程万里一定要恭恭敬敬的,不能冒犯对方!
如今又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
方长举着茶的手也是抖的愈发厉害,
心中更是把程万里骂了个半死,
“这死老头,是真能装逼啊,这都这么久了,还一句话没说,我这腰都快断了!”
方长感受着腰间传来的酸痛,一阵咬牙切齿,
但当眼角余光扫到一旁正跪着的程婉儿时,
看到对方那浑圆的臀儿,以及绝美的腰臀曲线,
再回想床榻上程婉儿的风韵,滋味,
方长还是咬了咬牙,
“妈的!为了婉儿,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我忍....我忍.......!”
又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就在方长己经是忍无可忍,正要爆发之际,
程万里总算是开口了, 只是语气很是傲慢,而且仍旧是丝毫没有接过茶水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