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米梨扔去一个软枕，拍拍旁边的位置：“赶紧过来和我一起看作品，那么多，看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我感觉再熬下去就要猝死了。”米梨耷拉着眼皮，打个哈欠，“要不偷懒一个晚上吧？”
许是被她的哈欠感染，苏忆倾不知不觉中也跟着打了个，精力散去一半，眼里瑟瑟的，困意涌上。
这个月数不清熬了多少个夜晚。
起初销量不好时熬夜改方案，后来销量好了也得熬夜为第二天甚至更为后面的天数做打算，争求销量一路高歌。
再后来，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太多，可人到底是难以满足的。
越好，想要得越多。
虽说累了点，但其实熬的每个晚上都心甘情愿且快乐。
于是就造就了终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工作的结果。
“听你的吧，这么困我也看不下去。”苏忆倾放下平板，调低空调温度，率先钻入被子里，“今晚我男朋友可是让我做一个好梦的，我先睡了。”
米梨嫌弃的撇撇嘴：“就你男朋友会祝你好梦。”
听到她酸酸的阴阳，蒙住头的苏忆倾又探出脑袋：“怎么？你老公没跟你说？”
“等他跟我说，母猪都会上树了。”米梨掀被上床，在床上跳了一段霹雳舞，以此发泄对谢肇的怨气。
“那你刚刚在阳台和他聊这么久，聊了什么？”
“嘘！”米梨竖起食指，“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打听。”
“切，你才小孩子，我不爱听。”苏忆倾不搭理她了，蒙过头继续睡，“关灯，睡觉！”
……
暮色褪去，无垠海面承接皎洁月光，铺了层朦胧柔光。
海浪荡漾，波光粼粼。
刚与桑榆吵完架的南氤气不过，睡不着了，便浮在海面上，任由海浪推着自己的身体飘荡。
她乐在其中，双手划拉着海水，欣赏月色，短暂的忘却了与阿姐之间的不愉快。
却在这时，距离她不远的海堤似乎有什么东西落水，“扑通”一声。
南氤看去，恰好看到海堤上站着几个人。
她吓一跳，连忙潜入海里，找好隐蔽点。
岸上的几人面容不清，只听其中一人道：“搞定，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趁没人发现赶紧走。”
南氤不懂他们的话包含什么意思，自然没放在心上。
当下的人类于她而言，是带着危险性的。
阿姐上过岸，但她没有，只因回来之后的阿姐诉说着人类世界的危险与神秘，怕她受到伤害，不让她上岸。
她向来是条乖乖鱼，极听阿姐的话，不上就不上，海里她还没玩够呢。
眼下，岸上的几人离开，避免暴露自己，她正打算往海的深处去找阿姐道个歉。
可身后的海面却冒出泡泡来。
她难掩好奇心，还是偷偷渡过去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个浑身往外涌血的人类正逐渐下沉，身上还绑着一块石头。
南氤猜测他是刚刚岸上那些人丢下的东西。
她本不想理。
却在转身之际犹豫了。
他还活着，若自己见死不救，是不是显得太冷血了？
她其实是条非常有爱心的人鱼，平时虽然爱逮着海龟吓它玩，但她没坏心眼的，而且从不吃海龟。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去解开人类身上的石头，然后猛地一个甩尾。
力道出奇，人类被她的尾巴高高甩飞，在海面上腾空而起。
接着南氤跃出海面，又是一个甩尾。
人类被她甩到了海堤上方，然后“啪唧”一声，重重摔在地面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南氤看着，他好像往外喷了一口血，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她没敢轻易上岸，趴在海堤边观察。
死了吗？
她好奇的伸手戳戳他。
真死了？
早知就不救了。
浪费她时间。
虽这般想，但她还是往后面看了眼，确定阿姐没找出来，第一次上了岸，却忘了变换出双腿，以鱼尾之身呈现。
她推了推人类。
这才发现他胸口处有个血窟窿，大量的血往外沽涌，嘴边也残留着他刚刚喷出那口血的斑驳血渍。
咦，真脏！
南氤有些嫌弃的皱眉。
念及自己刚刚甩尾的力度太大，可能把他给摔惨了，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好歹也给他止一下血吧。
她开始扒他的衣服，那几颗纽扣被她强硬扯坏，露出了胸口处可怖的伤口。
南氤的眼睛没停留在伤口上，反是逐渐下移，盯着他腹部凸起的几块肌肉看，伸手戳了戳，还挺硬的，手感真好。
等玩够了，她才善心大发，想着救他一命。
她亮出血珠，却发现他的伤太过严重，已经濒临死亡，简单的治愈术没有效果。
本想让他自生自灭，但自己实在太善良，不忍心看他死。
便弯下腰，低下头，唇碰上他的唇，将血珠渡入他的身体里。
血珠的能量发挥作用，血很快止住，伤口逐渐消失，气息也稳定不少。
南氤给自己比了个赞，果然是太善良了。
换做别的鱼，哪有这闲工夫去救一个人类的命。
眼见人类的情况好转，他没醒，南氤也不着急走，又盯向了他腹部那几块轮廓分明的肌肉，而后，瞄向了他的下体。
雄性人鱼也能变腿，而且听说和雌性变腿后的下体是不一样的，但她没亲眼见过。
这会儿，逮着一个人类，他又受伤昏迷，可谓是一探究竟的好机会。
她当即就扒开了他下体的布料，看清之后，嘴里“哇”的一声。
果然不一样。
但是看着怪怪的。
南氤有些手痒，想看得更仔细些，懵懂的上手扒拉，总算是瞧仔细了。
而在她顾着观察的时候，耳边传来丝丝声音，很弱，却难掩震惊：“你……”
南氤条件反射般去看。
人类不知何时醒了，看着自己的……被她握在手中把玩。
他沾着血渍的双唇颤抖，双眼黝黑又难以置信，就连受伤过后的惨白脸色也在此时回转了些血色。
如此也就罢了。
他的目光移至她的鱼尾上，眼里的震惊浓了分：“你……”
“啊——”南氤大叫，迅速作出反应，在他脸上给了他一拳。
确保他又晕过去后，这才猛松口气。
他……应该没看到自己的人鱼之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