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良人 作品

第211章 她在挑衅姜南栀

素竹气愤的咬牙,“寒王太过分了!”

看来还真是?

南栀沉默不言,转身就走。

素竹连忙跟上。

姜禹川想去,但脚一动就忍住了,万一在外面遇到姜禹寰就不好了。

宫应寒对阿姐俯首帖耳的,竟会与女子有染?

营帐外围满了人,南栀来时,众人识趣的让出了一条路,眼神戏谑而轻蔑的偷瞄姜南栀。

南栀面色淡然,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女子悲愤决然的声音。

“我与寒王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今日的事就是个意外,父亲,请您不要再追问了!”

郑青染。

南栀五指紧了紧,她掀开营帐进去,里面的人,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阿姐!”太子最先过来,眼里满是担忧,“谁把阿姐带过来的!”

素竹一哆嗦,“是奴婢…”

小丫鬟一脸气闷,他们做出这种事,还想瞒着公主不成?

南栀扫了眼,似是笑了笑,“怎么,本宫不能来看看么?”

父皇也在。

而宫应寒,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胸膛,满脸寒霜坐在床上,与南栀对视时,眸光冷冽而坦然。

郑青染揪着领口,狼狈的跪在床边,正在求她父亲,礼部尚书郑大人,且满脸羞愤。

当真是众目睽睽,欲盖弥彰。

然,看向姜南栀的眼神,眼底暗藏得意。

她在挑衅姜南栀!

“南栀,此事是意外…”姜武帝底气不足的说了句,眼神瞪向宫应寒。

还要朕来替你遮掩。

敢对南栀不起,朕废了他!

“既然是意外,就请郑大人带你女儿离开吧。”南栀道。

不妨,郑大人忽然下跪,“陛下,此事事关青染的名节,还请陛下明断啊。”

姜武帝拧眉,“你女儿不在自己的营帐呆着,来这里做什么,你还要朕明断,朕不追究,便是保全你们父女俩的脸面,你当朕老糊涂了不成!”

当朕不知道这是郑青染的手段?

郑大人头皮一紧,脊背发凉,倒是郑青染,镇定多了,“陛下,臣女问心无愧,不惧盘查,臣女知道,公主与寒王即将完婚,臣女不愿坏人美事,所以,臣女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倒是大方。”姜武帝冷哼。

奈何确实抓不到证据。

营帐内都检查过了,没发现问题。

说郑青染算计,即便是朕,也不好空口无凭。

“李太医?”南栀偏头看向李霁。

李霁会意,上前道,“寒王,臣为你把脉。”

宫应寒眼神好像有刀子,沉静的伸出手。

李霁把脉之后,对姜南栀说,“寒王体内,并无中毒或中药的迹象…”

南栀敛眸看向郑青染,后者低着头,嘴角上扬,她没下药没下毒,查不出来的。

不是下药,也不是下毒,那就是制香了?

郑青染擅调香。

南栀勾唇,“郑小姐为何会来此?”

“回公主,臣女见这山里有许多香草,于外人看来,不过野草,于臣女而言,是至宝,臣女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所以想去采一些,路过寒王营帐时……”

“寒王似是认错了人,错将臣女认成了公主,这才将臣女拽入营帐……”

“不过臣女与寒王什么都没发生,请公主放心!”

南栀笑了。

眸底一片冷光。

字字句句都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字字句句却是什么都发生了。

既然算计了宫应寒,为何又要退步?

郑青染想要什么?

“郑小姐善解人意,本宫感念,你可以走了。”既然她说什么都没发生,南栀也不动声色。

郑青染微愣,但很快整理好表情管理,微笑道,“臣女告退。”

“青染!”郑大人低声呵斥。

不愿就这么算了。

这可是青染的名声!

郑青染温柔大方的安抚郑大人道,“父亲,公主与寒王鹣鲽情深,我们何必破坏一对有情人呢,父亲不是常常教我,成人之美亦是行善积德吗。”

郑大人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自家女儿如何争得过公主。

“为父是为了你啊。”

“女儿知道。”郑青染柔声道,“可父亲,女儿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再说……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

说着,她看了眼宫应寒,眉眼间似有一丝缱绻。

父女俩搀扶着离开。

营帐内只剩自家人,姜武帝开口,“南栀……”

“父皇,您和太子也先走吧,说到底,这是宫应寒的事。”南栀打断。

姜武帝剜了眼宫应寒,怒其不争,“想要什么,来跟朕说。”

不想要宫应寒了,来跟朕说。

南栀明白,她莞尔,“父皇安心。”

姜禹寰沉着脸,也走了。

无需南栀开口,素竹便退到外面守着。

营帐内安静下来,四目相对,南栀开口,“张松张意呢?”

宫应寒嗓音有些暗沉,“张意遣回黎国办事,张松……”

“属下失职,请公主责罚!”营帐外响起张松的声音。

他跪在外面请罪。

素竹瞪他,身为寒王的贴身侍卫,竟擅离职守,实在该打!

张松也很懊恼,狩猎回来,主子在沐浴,张松便想趁着主子沐浴,去剥狐皮,主子猎了只狐狸,皮毛火红,吩咐他剥了皮毛,要做成围脖,送给姜南栀。

姜南栀怕冷。

谁知,他刚离开一会,就出事了。

郑青染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自己下去领三十仗。”南栀清冽的声音传出。

“是。”张松自己去领罚。

气氛沉默了一瞬,南栀走到他身边,很平静的说,“我以为郑青染会算计太子,不想她的目标竟是你,是我大意……”

“你不生气?”宫应寒忽然问她。

南栀一顿,“我信你。”

“信我,便不气么?”他问。

南栀抿唇,眉眼间冷了几分,带着一丝怒意,“那我要如何,不问缘由先打你一巴掌吗!”

“我没碰她。”宫应寒颇有几分乖巧的说,“起初是将她认成了你,可她不是你。”

“我自然知道你没碰她,你的时长不止如此。”南栀弯了弯唇角,“怎么中招的?”

宫应寒若真做了点什么,没有半个时辰,结束不了。

没办法,谁叫南栀有经验呢。

宫应寒摇头,“我沐浴后,她便来了。”

有瞬间,将郑青染错认成了南栀,但他很快发现不对,推开了郑青染。

他的骨骼比理智更先认出,她不是姜南栀。

郑大人他们倒是来得快。

像是早就得到消息一样。

连陛下都招来了。

“郑青染既计谋得逞,为何又要退让?她把她爹和我父皇都招过来,便是想坐实你与她有染,又为何放弃了?”

这才是南栀想不明白的地方,郑青染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