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国深冷笑,“没有我这些年打理公司,你们能过得这么好,少跟我提平分财产的事儿,我要不答应你们连一分钱都别想拿。”
迟国深是家里的掌权人。
他不是属于锐意进取的人,他属于稳扎稳打派。
因为他的管理,迟家虽然不如其他家族那般耀眼,却也能挤进富豪榜。
这些人作为兄妹,现在只记着利益。
真是寒了他的心。
众人见他放狠话,脸色讪讪,一时间闭了嘴。
而迟非晚见情况稳定,根据手机定位就找到了霍庭周的位置。
竟然不在本市。
看来许清欢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匆匆赶去了。
搁这儿演深情呢。
那就别怪她下狠料了。
直接把电话打给霍潇潇,“潇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霍潇潇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选择撒谎又不敢。
说实话更不敢。
折中下来,只能自己背锅,“嫂子,我听到许清欢中弹,差点没把我给高兴死,便拉着我哥来一探究竟。”
“消息准确,她差点大出血死了,只可惜她命硬,又活过来了。”
“不过嫂子放心,她身体受了重创,寿命减半,真是大快人心。”
霍潇潇的开心不作假。
迟非晚的心情好受了一些,“那你帮我打听打听,迟太太到底做了什么。”
霍潇潇飞快点头。
虽然看不见,但她下意识的做了这个动作。
打完电话赶紧看向她哥,“嫂子打电话问情况,肯定知道你跑来看许清欢,不想跟她闹隔阂,赶紧回家吧。”
霍庭周没有看见许清欢,没跟她说话。
肯定是不愿意回去。
“反正你糊弄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会。”
说完他就往病房里去。
而恰好被保镖挡在外面。
“我们夫人在休息,不希望外人打扰。”
经历了这次的教训,保镖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他们是不可能让外人进去的。
“我是你们夫人的前夫,她受了伤我来表示慰问,怎么就不能进去了?”霍庭周脸色难看极了。
他们只不过是打工的,当什么忠诚的狗。
保镖们不知道霍庭周心中怎么想的,但从他神情上看能知道他特别愤怒。
那又如何。
反正又不是他付工资。
“即便是夫人的娘家人来,也要经过层层筛查,你说你是夫人的前夫,你有什么证明?”
保镖本来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为难。
霍庭周气的肚子疼,不理睬保镖,而是拔高声音,“清欢,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能不能跟我说句话,让我确定你真的安然无恙。”
他又开始装了。
许清欢翻了个身,选择避耳不闻。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许久没有声音,霍庭周特别着急,“赶紧去叫大夫,看一看清欢有没有事?”
保镖双手交握,杵在门口。
就像个门神。
“我们总裁就在屋里,可能这会儿他们都在休息,你还是请回吧。”
霍非白自然在屋里。
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他怎么可能没心没肺离开?
他太累了。
躺在沙发上不自觉睡了过去。
听见门外的叫声,声音略微沙哑,“把狗叫的给我赶走。”
这声音一出现,保镖更来劲了,“听见了没有,我们总裁让你走。”
他们还是很尊重人的。
没有直接说狗东西。
霍庭周就该给自己脸面。
他在门口哀求,旁边的霍潇潇实在看不下去,“哥,人家摆明就是不想见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把自己整得这么卑微?”
以前相爱的时候,多用点心思,不至于变成这样。
现在人家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追捧的隋家少夫人。
未来就是隋家主母。
圈子不相同,就没必要强行融进去。
你这会儿顾念夫妻感情,人家只当你是傻狗。
霍庭周真是卑微到了极点,“清欢,你就让我看一眼好吗?就一眼。”
保镖实在讨厌他腻歪歪的样子。
两个人上前直接架住他的左右臂膀。
把人拖出去了大概差不多一百米。
直接丢在了外面。
“这是你自己作的,可别怪我们。”
保镖丢下这话,转身便走了。
霍庭周一个堂堂总裁被人驱赶。
性情何等羞辱,只有他自己知道。
霍潇潇也不敢说风凉话。
只能拉着他的胳膊把人送上车。
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刚回到家,迟非晚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潇潇,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咋样了?”
霍潇潇还真不敢耽搁。
赶忙把她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迟非晚。
“是迟夫人为了认回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踪,找到了周道济出差的地方。”
“迎面就跟许清欢碰面。”
“两人见面特别不痛快,后来迟夫人跟周道济缓解母子关系。”
“直接谈崩了,迟夫人觉得是许清欢捣的鬼,找到了10多年前的一个杀人犯。”
“后续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许清欢受了重伤,周道济跟她断绝了关系。”
“嫂子,这可是雇佣杀人,虽然没死亡,但性质是恶劣的,加上火霍非白团队运作,迟夫人判个十五年是不成问题的。”
“保释想都别想。”
她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迟太太养尊处优,进了监狱,受不了几天。
他们手段再恶劣一点儿,不让你睡觉。
这种日子过上半个月,早就把人折腾的不像样了。
“原来这里面这么多的事,辛苦潇潇了。”
迟非晚只觉得心累。
后妈不长眼,亲爹恋爱脑。
爷爷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往后能不能长久活着。
就看家庭氛围如何。
“嫂子,这事儿不是你们做的,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咱们这边尽力活动活动,必要的时候找他们和解一下。”
霍潇潇也是发自内心提建议。
这压根就不是和解的事。
对方分明要他们死。
“先不说这些,我去看看你哥。”
迟非晚咽不下这口气。
要看看霍庭周咋样。
这个狗东西。
真是欠收拾。
“嫂子,你千万别和我哥吵架,我害怕。”霍潇潇打预防针。
迟非晚勉强笑笑。
相对于霍庭周夫妻的貌合神离,许尽欢这边可谓是甜言蜜语。
睡到半夜迟,霍非白亲自给她做的饭。
竟然意外的香。
“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练手艺去了?”
许清欢喝了汤,又吃着肉。
晚上两三点的夜宵太丰盛了。
霍非白从她嘴里抢吃的,“都是小时候练的。”
这一点儿做不了假。
“那你就多吃两块。”
许清欢是个心软的听不得霍非白过去的遭遇。
把自己碗里的肉让给了他。
霍非白象征性地吃了两块,“明天我就把你转院到京都,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咱们就回家。”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手软。”
许清欢也不想当圣母。
当圣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都听你的。”
霍非白把玩她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开口,“五年前你动手术,是霍庭周的签的字吗?”
许清欢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意,只当他是在吃醋。
“我当时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被送去医院,直接被推上了手术台,至于谁签的字,我还真不知道。”
“霍庭周当时是我的丈夫,他不签字没人敢做这个主。”
霍非白咬咬她的手指,“我现在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