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能逃。
执行完任务早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十三年前京都发生了一桩惨绝人寰的命案。
一家八口命丧。
凶手被全国通缉,到现在不了了之。
所以她十分笃定。
赵宥恩心里慌乱的厉害,“干妈,我有点不太舒服,我要出去透透气,我还是那句话,你赶紧找个理由外出旅游去吧。”
言尽于此,对方不听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迟太太觉得他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被吓着了情有可原。
笑着拍拍她的手,让她去散心。
赵宥恩走了。
她确实去散心了。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跑去了医院,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
看着抢救室的大门。
在6个小时之后终于打开。
两个人被推了出来,都呈昏迷状态。
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在手术室脱离了危险,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
一路尾随看着两人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无意间听到了医生跟霍非白说,“你的女朋友因为是月经期间,一般情况下来月经是不能动手术的。”
“今天情况特殊,这期间发了两次病危通知。”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等她情况稳定之后,还得做后续检查。”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
这种情况他们见多了,不能带有太多的个人情绪。
容易影响家属的判断。
霍非白极力保持淡定,“我女朋友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五年前的病,到现在还没有好?
“你女朋友多年前子宫受到了重创,要是在当时好好处理,不至于输卵管堵塞,但他们大意了。”
“不过,这一次我们也顺便做了输卵管疏通。”
“后期她还需要好好保养,定时检查,要不然她这一辈子真的很难有孕。”
医生的话让霍非白毛骨悚然。
他记得许清欢提过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说是被判生育几率小。
他们原以为是受到了重创才导致的。
现在看来是某些人做了手脚。
天呀。
这个真相一旦暴露,许清欢又得受到二次重创。
作为她的男朋友,霍非白最害怕她受伤。
“多谢提醒,往后我们会多多注意,同时我有个提议,希望参与这次手术的大夫尽量别把今天发现的情况告知我女朋友。”
“5年前的那场车祸实在是太惨烈了,不仅失去了孩子,也没了亲生父亲。”
“后来5年她长期遭受抑郁症折磨,好不容易恢复,我不想她遭遇五年前的苦难。”
至于是谁动的手脚,他一定会找人查个清楚。
到时候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放心,这点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医生把自己的责任尽到,又投入下一例手术。
而这时霍非白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清晰又激动的声音,“非白,我通过暗网查到了那把消音抢的来源,是被一个叫扣扣的人买走的。”
“后来我跟寻他的地址查到了这人真实消息。”
“你猜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时候,岳朴誊还在卖关子。
霍非白没有心情陪他玩,“直接说。”
岳朴誊听到霍非白阴沉沉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兜圈子。
“这个男人十三年前犯下了命案,那时候技术水平没有现在这般高超,他就偷渡到了南洋,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倜傥的画家。”
“他利用画家身份,把那些想要一夜成名的人骗到南洋去,拿掉了他们身上最重要的部位。”
“而且他在南洋经营着一家特别大的电诈公司,仗着外籍人的身份胡作非为。”
没想到还有这般本事。
又是画家又兼职杀手。
全能人才呀。
“不管他,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我抓回来。”犯到他手里,就别想跑。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岳朴誊一脸坚定入党的神情。
“我已经把相关的资料交给了帽子叔叔,相信通过他们的手段,一定会把这人捉拿归案。”
“对了,我还查到一件重要的事,大概十个小时之前,这个男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下达杀嫂子的指令。”
“人我也查出来了,是迟太太。”
霍非白看向重症监护室的大门。
那里躺着他的爱人。
他得趁着这段时间去收拾不怕死的迟太太。
扭头吩咐保镖一定要把人看好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汇报。
保镖自然是乖乖听话。
躲在暗处的赵宥恩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又见霍非白杀人的眼神。
心头狂跳。
只能拔腿去通风报信。
而这时,从山上下来的周道济顾不得腿上的伤,一拐一瘸的与霍非白撞了满怀。
“小师妹,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本来想找周道济,然后再去找迟太太。
现在倒好,省去了他不必要的麻烦。
“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这一切都拜你亲妈所赐。”
“我不会看在你的面上饶过她,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霍非白肯定不会犯法。
买凶杀人这个罪名成立,迟太太会喜提牢狱之灾。
到了里面他有办法,让她痛不欲生。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满心惶恐的周道济砸的满脸茫然。
“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山上被山雨给冻坏了脑子?
怎么听见小师妹受伤跟他亲妈有关系?
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手里有她收买杀手的证据,在帽子叔叔来之前,我得先跟她谈谈,问问她是不是活腻歪了?”
霍非白眼神能杀人。
周道济从茫然,变得愤怒。
压根不需要霍非白提醒。
他调转方向,往迟太太住的酒店赶去。
霍非白跟在身后。
紧赶慢赶总算撞到了准备跑路的迟太太。
看见她拎着包包,在看见他们来的刹那,神色有瞬间的慌乱。
看来霍非白没有撒谎。
周道济又累又饿,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体温烘干了。
更离谱的是,他感觉到脑袋一阵阵发烫。
这娇弱的身体还是病了。
但愤怒强撑着他的精神。
在感到亲妈的刹那,他就像一个莽撞,又满脸杀气的受害者家属。
直接冲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为什么要找人杀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