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十万大军是不好处理。?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沈禛的眼神闪了闪,嘴上对温玄元手下的将士表达着忌惮,但神情和语气都十分闲适。
蒋琬跟他心意相通,见状忍不住挑起了眉头:“别遮遮掩掩的,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没有。”
沈禛果断摇头,顿了顿之后,又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夫人,我压根就没把那十万大军放在心上,思考怎么处置二皇子手下的那些将士,是另一个人的任务。”
另一个人?
蒋琬心念微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按着额角,哭笑不得。
“你这般对待嫂嫂,大哥知道后可能会生气。”
“没事,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他们大帐的门口了,沈禛掀开大帐的帘子,搂着她的腰,将她拽进了大帐里。
“而且,将二皇子的余孽交给夏无忧处理,也不算是在算计她!夏无忧何其聪慧?我估摸着,在谋划怎么试探二皇子的同时,她就准备好处置二皇子余孽的章程了!”
说的也是。
蒋琬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张口想回应他的话,但这个时候,沈禛猛的一用力,将她按到了床上。*a\i′t^i~n/g+x^i^a`o^s·h¢u~o^.^c\o!m*
“你干嘛?”
蒋琬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了大帐外面一眼:“沈禛!你别发疯,这里军营,如果别人听到……”
“别人听到了又怎么样?”
沈禛的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公主殿下,你是臣明媒正娶的妻子,臣与你欢好,天经地义,谁都无权置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大敌当前,他们做这档子事情,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蒋琬咬着下唇,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好了,别不高兴了。”
沈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叹了一口气,翻身躺到了她身旁:“我怎么舍得别人听到你的声音呢?”
“嗯。”
蒋琬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犹豫片刻后,又主动挪动身子,将自己塞进了他怀里:“沈大人,最近你先忍忍,等我们攻破大禹京城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怎么补偿?”
沈禛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枕着脑袋,饶有兴致的扯了扯嘴角。
“你……”
蒋琬脸色爆红,下意识的低下脑袋,避开了她的视线。?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说啊,公主殿下,你要如何补偿臣?”
沈禛缓缓凑近她,含着她的耳垂,诱惑她说出一些羞人的话。
蒋琬拿他没办法,只能面红耳赤的答应了他许多要求。
“真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沈禛总算不再耍流氓了。
他松开蒋琬,温声道:“好了,接着说正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肯定在夏无忧的预料之中,她还没对二皇子手下的那十万大军出手,是在等我们去找她。”
“琬琬,你那个嫂嫂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我们不表态,她是不会将她的计划说出来的。”
确实,夏无忧对上他们,总是有诸多顾忌。
蒋琬咬着下唇,心中百转千回。
“明天早上我去跟嫂嫂聊聊,她的坏毛病一定得改,解决完二皇子后,我们就要着手对付大禹了,要是进攻大禹的时候,她还像现在这样,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憋在心里,我们不问,她就不说,那我们迟早要吃大亏。”
“那我就把夏无忧交给你了。”
沈禛摸了摸她的脸颊,神情专注又温柔:“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们说心里话,我在旁边杵着,不合适。”
“好。”
蒋琬闭着眼睛,又跟他闲聊了几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琬琬,你找我?”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蒋琬跟沈禛一起吃了早饭后,就动身去找夏无忧了。
蒋琬进门的时候,夏无忧正在一张地图上写写画画,看到蒋琬来了,夏无忧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并飞快的将地图收了起来。
“你有事吗?”
将地图彻底卷好后,她才抬起头,对蒋琬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嫂嫂,二皇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但他手下还有十万大军,那些人我们不能放任不管。”
蒋琬若有若无的扫了眼那张被夏无忧藏起来的地图,故作随意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置那十万大军?”
“十万人而已,好解决。”
夏无忧耸了耸肩,拿起一旁的茶壶和茶杯,给她们两个各倒了一杯茶。
“第一次跟随夏无恒侵犯大魏的时候,我就调查过那十万守城军。据我所知,由于二皇子和他的心腹们常年克扣普通将士的军饷,绝大多数守城军都不在乎二皇子的死活。”
“所以,你和沈禛只需要将二皇子的罪行公之于众,再杀掉他扶植起来的那些尸位素餐的副将,就能轻而易举的收编那十万守城军。”
她很早之前就调查过二皇子?
难怪她明知道二皇子手握重兵,还一直撺掇她和沈禛对付二皇子。
走一步,算十步!
沈禛给她的批语果然准确。
蒋琬目不转睛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夏无忧,脑中闪过了无数年头,但再开口的时候,她的语气却轻柔又平静。
“收编二皇子手下的十万守城军?这不合律法。”
“是不合规矩,但如果远在京城的太子不跟你和沈禛计较,你们就可以染指守城军。”
夏无忧端着茶杯靠在椅背上,双眸明明暗暗,闪烁着叫人胆战心惊的幽光。
“这是你给太子殿下设置的第二关考验吧?”
蒋琬抿了抿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如果因为我和沈禛在不跟太子沟通的情况下,就收编二皇子的军队,太子一如既往的信任和重用我们夫妻,就说明太子是个值得我们效忠的明君?”
“不是。”
夏无忧摇了摇头,神情讳莫如深。
“还有一种可能是,太子心思深沉,故意纵容你和沈禛发展势力!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欲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你和沈禛癫狂之日,就是太子杀你们之时!总之,任何时候咱们都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