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一听便立刻瞪向了温雪,“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芳菲喜欢虞岁玺的事,林盛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他还不是想让父母知道这事。
即便他也常常因为这事和陈芳菲闹脾气,但心里很清楚她的为人。
她也许真的不爱自己,但她绝对不会背叛婚姻。
所以他也不愿温雪将陈芳菲的形象歪曲的那么不堪,让父母对陈芳菲失望。
可温雪不管这些,就算明白林盛不想让自己说,但她还是要继续。
“我怎么就胡说了?难道她和虞岁欢的哥哥,虞岁玺真的清白吗?”
“我可记得,陈芳菲刚去南方没几天,虞岁玺就跟着回南方了。”
她这话刚说完,林盛便上前猛推了她一把。
“住口!”
这一下直接把温雪推的猛摔在地,疼的她五官扭曲。
她撑起身体,揉着摔疼的位置,狠狠的瞪向林盛。
“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护着她!”
林盛现在根本听不得这话,见她还说,便抬脚朝温雪身上踹去。
见他真的要动手,林父一把将其拉住,总不能真的让他把人打出好歹。
“行了!”
拦住儿子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你长大了,眼瞅着要往三十奔,我是不该管着你。”
“今天我把话带到了,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说完,他看了眼气到心口疼的老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我们走!”
眼看着爸妈真的说走就走,林盛明白父亲是真的不打算管自己了。
他一直都讨厌父亲严厉,而且他越严厉,自己就越是要和他对着干。
现在他终于自由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想到父亲说的话,他没空再发呆,立马进卧室换衣服。
温雪见状,也爬起来跟进去。
“你要干嘛?”
林盛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往身上套衣服。
见此,温雪笑了,“你这会就算找过去又怎样?陈芳菲肯定不会要你了!”
听见这话,林盛转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迪是不是也去南方了?”
“芳菲出事跟他有关对不对?”
温雪被他掐的生疼,用力拍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你现在想和陈芳菲回到过去是不可能了!”
林盛不理会她这话,这女人现在就是疯子,她见不得任何一个人比她过得好。
既然她不肯说,那自己就去南方找答案。
温雪见他又继续收拾,不理自己,便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林盛,你别去找陈芳菲了,她不爱你的!”
“要不,你还是痛痛快快和她离婚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林盛本不打算理会,可听见这话便一把将她的手扯开。
“温雪,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们只是露水之欢。”
“从今天开始,你别再来找我了!”
温雪一听就瞪圆了眼睛,神情像是疯魔了一般。
“什么叫露水之欢,你睡了我这么久,凭什么这么不负责任?!”
“我知道了,你是嫌我脏!”
“可你又干净到哪儿去?”
“你觉得陈芳菲要是知道你和我睡过,还会理你吗?”
林盛随便她怎么说,淡然的收拾好,便提了行李包。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便没再看她一眼,就准备去火车站。
~
薄亦寻到达南方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顾不得吃饭问题,他一下火车便赶往医院。
根据父亲得到的消息,他直接找到了虞岁玺所在的病房。
此时外面已经有人在守着。
他说明来意后,对方还没回答,就见陈芳菲从隔壁病房走了出来。
眼下她身穿病号服,头上包着一圈纱布,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只胳膊还挂在胸前。
薄亦寻神色淡淡,却并没有说什么。
陈芳菲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他已经动了手术,现在还没醒。”
薄亦寻听完,便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朝里面看了一眼。
病床上,虞岁玺似乎睡的很沉,要不是能看见他胸上的薄被起伏,薄亦寻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没了。
他没有问陈芳菲事情原委,便直接推门进去。
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确定一件事,虞岁玺还活着。
即便他已经看见了,却还是要看见他睁开眼才行。
他要告诉他,因为得知他遇险,他的妹妹早产了!
现在可能还因为担忧他而吃不下睡不着。
如果可以,他想直接拖着虞岁玺去一个有电话的地方,让他打电话给虞岁欢!
告诉她,他没死。
也好让虞岁欢能安心坐月子。
所以,他走到床边,第一件事就是推了虞岁玺一把。
见状,陈芳菲立马进去。
“他伤的很重,你别……”
“别什么?!”薄亦寻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他怎么伤的?因为救你?!”
战友的能力有多强,薄亦寻清楚的很。
如果只是虞岁玺一个人,他完全有能力自保。
可他却伤成这个模样,就只有一个原因,为了陈芳菲。
薄亦寻不想探究虞岁玺对陈芳菲是怎样的深情,也不会和他共情。
他只知道一点,因为虞岁玺的深情,他个人情感上的英雄主义,让虞岁欢早产了。
来的路上,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他怕的要死,就担心虞岁玺没救回来。
到时候他回去了怎么和虞岁欢交待?
现在知道他没事了,他只想把人抓起来揍一顿。
此刻,听见薄亦寻的话,陈芳菲没说话,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她越是不说,薄亦寻越是气恼。
“你知不知道欢欢早产了,差点就没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非要玩你追我躲的游戏?”
听见这话,陈芳菲惊了一瞬,满心愧疚,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孩子呢?”
薄亦寻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转而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紧接着又推了一把。
“没死就给我起来去打电话!”
许是他下手真的重,虞岁玺拧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看见陈芳菲时,目光呆了一瞬。
不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薄亦寻便又催了一句。
“没死,就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