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欢见乔笙这么帮自己,本想着中午请她一块吃顿饭,却被拒绝了。
“欢欢,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欠我人情。”
“主要也是你自己有能力,要不然我想帮也帮不上。”
“先这样吧,我下午还有课,你回去可以接着画,稿费那边我去和王欣谈。”
乔笙这么一说,虞岁欢心里也有底了,看来王欣还是很满意自己的画,如此她才有信心让自己接画插图。
事情也正如乔笙所说,第二天虞岁欢去夜校时,便得到了好消息。
办公室里,乔笙把一个信封推到虞岁欢面前。
“欢欢,这里有二百块,是你翻译诗歌的稿酬。”
“另外插画的部分,要等你全部交稿了才能结清。”
虞岁欢之前想着,第一次翻译能拿到几十块稿费就不错了,没想到乔笙竟然帮她谈到了二百块!
“这么多啊!”
这可是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了。
见她这么惊讶,乔笙笑了,“多吗?主要你目前资历尚浅,要不然还可以加一些的。”
她的一番话让虞岁欢对翻译这一行更加有了信心,“谢谢乔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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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乔笙不止一次的说让虞岁欢不用惦记这点人情,可她还是觉得该好好谢一谢她。
毕竟她也算是自己的伯乐的,没有她,自己就是想发挥才能也没人能看见。
至少没那么容易被人看见。
思来想去,她看向了结婚时买的那台缝纫机。
说起来,这缝纫机放在家里就是当个桌子使,机身一直放在
本来虞岁欢也不会使这玩意,还是在福利院时,跟院长妈妈学的。
后来为了给院里省钱,她还买了一些教授制衣改衣的书籍,没事时就给院里的孩子们做衣服穿。
别人送的旧衣服不合身,她也可以给改了再穿。
就这她还学会了做旗袍,说起来比不上设计师的水平,但自己穿是没问题的。
她想着分稿费给乔笙,或者买礼物都不太合适,干脆给她做一身旗袍吧!
说干就干,第二天她就去买了料子回来。
刚巧回来时路过楚瑞钦的电器行,看见他在里面,便直接进去。
明白了她才来意,楚瑞钦有些意外,“没想到嫂子还会做衣服啊!”
“我现在真的有些期待我妈穿旗袍的样子。”
虞岁欢笑了笑,“那你可要帮我量到阿姨身材尺寸,还不能让她发现,不然就没惊喜了。”
“行,包在我身上。”楚瑞钦说着,又突然想到什么,立马从柜台
“这些糖,嫂子拿去吃吧!”
虞岁欢一看,这些糖似乎都是进口的,而且包装精美,一看就很上档次。
“不不,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嫂子不用客气,上次我妈胃病犯了,还是你给送到医院,和寻哥一起陪着挂水又送回家。”
“我妈说要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可最近我们都有点忙,倒把这事耽误了。”
“这盒糖也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推辞。”
听他这么说,虞岁欢便没再拒绝。
接下糖果道谢后,正准备回去,一转身就见温雪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站在门口看向这边。
眼见刚刚还在说话的两人发现了自己,她便缓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楚瑞钦原本站在柜台内,一听温雪说话的语气不对,便走了出来。
“嫂子来这找我有点事。”
温雪皱皱眉,冷笑一声。
“她一个已婚的人,找你一个未婚异性干什么?”
“难不成还想天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楚瑞钦都听不下去了。
不过他还没吭声,虞岁欢便直接道:“温医生是因为失去了很多异性的关注,所以才这么激进吗?”
这话算是直接打在了温雪的七寸上,气的她嘴唇都发抖了。
“虞岁欢,你真没教养。”
虞岁欢依旧平平淡淡,“嗯,你有教养,一上来就乱咬。”
她丢下这句话,便再次看向楚瑞钦,“楚先生,那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
这里是楚瑞钦做生意的地方,在这里和温雪争吵实在不合适。
眼见她要走,温雪还要跟过去,却被楚瑞钦一把抓住了手腕。
“够了,温雪!”
“你护着她?”温雪咬了下唇,“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还要帮着她说话?”
对于这话楚瑞钦没解释,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温雪沟通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好像不管你说什么,她总会曲解话里的意思。
直接跳过她这话,他反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可温雪显然不想顺着他的思路走,“那虞岁欢来找你干什么?”
“这是我和他们俩口子之间的事,与你来找我无关。”
“他们?”
楚瑞钦故意用了“他们两口子”这个词,免得温雪又胡乱猜测,让人头疼。
果然这一说,温雪的脸色就缓和了些。
“既然是跟他们夫妻俩有关的事,那为什么不是亦寻来找你?都已婚了就应该和未婚异性保持距离。”
见她这么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楚瑞钦有些无语,却也懒得和她掰扯。
“你还有事吗?”
言下之意,没事的话,我就要忙自己的事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这话换作以前,楚瑞钦听了还是很高兴的。
可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见他不吭声,温雪又道:“就是来问问你,林盛和芳菲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有空去吗?”
楚瑞钦原本还打算在南方待一段时间,他发现那边真的有很多做生意的契机。
要不是妈妈的身体不好,现在家里就他们俩相依为命,他真想去南方发展几年。
这次早点赶回来,也就是为了过几天参加他们婚礼。
到底是发小,就算之前有点不愉快,在他结婚的大喜日子,自己还是要赶过去祝贺的。
“当然去。”
得到肯定答案,温雪笑了笑,“这才对嘛,我还担心你因为上次的事,还在和他闹别扭。”
“说到底我们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不能因为别人生了嫌隙。”
这一听,楚瑞钦的眉头又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