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你混蛋——"阮小柔的怒骂被他用唇堵住。
这个吻充满惩罚意味,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拼命扭头躲避,却被他掐着下巴固定住。
混乱中,阮小柔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留下几道血痕。
傅景琛吃痛松手,她趁机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呼吸凌乱:"别碰我!"
傅景琛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痕,眼神阴鸷得可怕:"装什么清高?"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笑容邪狞。
"当初是谁跪着求我要的?两年前,你试图挽回我们关系时、"
"那是我瞎了眼!"阮小柔抓起玄关的花瓶砸过去,"傅景琛,我嫌你脏!"
花瓶擦着傅景琛的额角飞过,在墙上砸得粉碎。
一道血线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下,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突然暴起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向楼梯:"很好,今晚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脏。"
阮小柔拼命捶打他的后背:"放我下来!傅天天还在楼上!"
"那就小声点。"傅景琛手指恶意得划过她纤细的腰线,"除非你想把孩子吵醒,让他看看你的丑态——"
刹那间,天旋地转,
阮小柔被傅景琛重重摔在卧室的大床上。
“你!”
阮小柔刚要起身就被他狠狠压住。
男人单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
"阮小柔,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他俯身在她耳边冷笑,滚烫的呼吸里带着红酒的气息,"现在除了我,谁还看得起你?"
阮小柔别过脸不去看他猩红的眼睛:"放开!"
"在餐厅时,你看向顾沉舟的眼神真是可笑。"傅景琛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怎么?对他有好感?"
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语气越发阴沉。
"别搞笑了,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是每次都吃。"
"傅景琛。"阮小柔突然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早就不爱你了。"
空气瞬间凝固。
傅景琛的动作僵住了,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阮小柔从未见过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错觉看到了他眼底的痛楚。
但很快,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疯狂,最后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不爱我?"他猛地攥紧她的手腕,"那你吃什么醋?"
顾沉舟贴近她颤抖的睫毛,一字一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沈珂的眼神里全是嫉妒。"
阮小柔浑身一僵。
"可是阮小柔,"他恶意地在她耳边吐字,"你最好知道,你和沈珂比不了的。"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你连她的头发丝都不如。"
这句话像刀子般扎进心脏。
阮小柔突然想起十四年前初遇时,少年傅景琛也是这样把玩着她的发梢,说她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漂亮。
"是啊,我比不了。"她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所以她才是你的朱砂痣,我只是个你忘掉的饭粒子,对吗?"
傅景琛的表情骤然阴沉。
他低下头,俯视着女人。
便看见阮小柔敛下眼眸,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傅景琛,当年大三旅行那晚,我们挣了第一桶金,于是一起出去旅游,沈珂突然说要加入,我答应了,后来,我因为和你吵架,赌气自己开了间房,结果我去你屋准备道歉时,看见你们..."
傅景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第二天你说,"阮小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把喝醉的沈珂认成了我,才让她进了你房间。"
说到这,阮小柔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都是骗人的,傅景琛,对吧?你们早就好上了..."
"闭嘴!"傅景琛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眼中翻涌着暴怒。
但下一秒他想到了什么,讥讽地勾起嘴角。
"看啊,还说不爱我?瞧瞧你现在这副妒妇的样子。"
说着,傅景琛就要强行吻下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卧室炸开。
阮小柔的手掌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傅景琛,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无耻!"
男人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突然低笑出声:"我无耻?"
他猛地将她按回床上。
"那你和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呢?"
"什么?"阮小柔瞪大眼睛。
"今天在餐厅,"傅景琛一字一顿地说,眼底酝酿着风暴,"你们配合无间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十几年前刻薄我的样子,昨晚的你们,真的只是兄妹?"
"你疯了?!"阮小柔难以置信地打断他,"那是我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傅景琛却像没听见似的,修长的手指
抚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看妹妹。"
这句话让阮小柔如遭雷击。
她突然想起沈珂前几天在办公室时说的话:"景琛很在意你和夏临风呢...从以前就开始了..."
"是沈珂..."阮小柔的声音突然冷静得可怕,"是她告诉你,我哥对我,又不正常的心思..."
傅景琛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哈..."阮小柔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傅景琛,你宁可相信一个处心积虑拆散我们的女人,也不信跟你同甘共苦十四年的妻子?"
她猛地推开他坐起身:"我哥为了供我读书,高中辍学去渔船跑海!他右脚手小指被机器轧断的时候,喊的都是别告诉我妹妹!"
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
"而你...你居然用这么肮脏的想法玷污这份亲情..."
傅景琛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那天晚上..."阮小柔突然转向最初的话题,声音轻得像羽毛,"沈珂根本没喝醉,对不对?她酒量一向很好。"
卧室突然陷入死寂。
"她故意穿了我的睡衣,喷了我常用的香水..."阮小柔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你...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
"够了!"傅景琛突然暴怒地一拳砸在床头,实木床架发出可怕的断裂声。
这个反应让阮小柔的心脏彻底沉到谷底。
"原来如此..."她踉跄着下床,突然觉得这十四年像个荒谬的笑话,"傅景琛,我们完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男人突然从背后死死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不准走..."
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随后变为了癫狂!
“你没有走的资格!阮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