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我也有别人】
萧靖州:“……”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小脑瓜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次日,两人又早早起来逛街了。`s·h`u*w-u-k+a*n¢.`c?o?m!
他们出去吃小笼包和馄饨,吃着好吃的还要打包放空间里。
程一一首跟在他们身后,也吃了不少美食。
他们逛着逛着,就经过了一处布告栏,这里依旧有很多百姓围观。
“这些贵人们还真会病,得这么金贵的病,要这么金贵的东西养着,幸亏是当官的有钱,要是普通老百姓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穷人哪里生的起病?有病就扛,扛不过去就死。”
这话引得那一些穷苦百姓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姜妙妙看了萧靖州一眼。
萧靖州抓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因为他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在想看病是个老大难,不论是在末世前,还是在末世后,又或者是在这个时代。
有钱有权的人,有病可以享受很好的医疗资源,但是穷人能分配的资源十分有限。
末世前,很多人平时看着好好的,一旦发病去医院一检查,就己经是癌症晚期了。′w^a~n!g`l′i\s.o′n¢g\.+c·o^m·
癌细胞转移的浑身都是,根本治不好了。
但那些有钱的人,或是有特殊权利的人,他们可以定期检查身体。
很多疾病刚有苗头,他们就进行干预和治疗,这样他活下来的概率会更大,吃的苦头会更少,花的钱也更少。
但是,穷人越是穷越舍不得花,越舍不得花钱,到最后越花更多的钱。
因为穷人有一个特点,他们要图心安理得。
明明知道老人己经没有什么抢救的必要了,可他们为了良心的缘故,还是死命的往医院砸钱。
尽管到最后他们人财两空,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们要问心无愧。
是有些有钱人,他们本身就善于权衡利弊,进行一番取舍之后,没有抢救的意义和价值的病人,他们也就放弃了。
这样他们就可以少花钱,病人也会少受罪,家里人也会少受拖累。
同样,他们照样能问心无愧。
因为这样的选择对于他们所有的人来说都是最优解。
能说放弃治疗的人一定有错吗?
能说明明知道没有价值和意义,最后很大概率会人财两空,却依旧往里砸钱的人就一定对吗?
每个人心中衡量的标准不一样,在意的点也不一样,谁对谁错,姜妙妙还是没有办法给出最公正的答案。·d+q·s-b¨o-o·k·.*c′o\m′
但她知道世道不公。
如果日后的权力巅峰有她一席之地,她一定要建立起完善的医疗系统。
她也要建立起慈幼堂,给那些出生就被丢弃的婴儿一条活路。
萧靖州内心大受震撼,也暗暗地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办一些惠民的事。
他看过前状元郎的文章,状元郎在文章里分析过大圣发展方向。
其中让他很看重的就是有关人口的论述,状元郎表示应该发展人口,提出人口是国家发展的基础。
他也分析了大圣人口受限的一大原因是粮食受限。
还有一个原因是婴儿的存活率太低,甚至很多女婴刚生下来就被溺死了。
因为大量女婴被溺死,导致阴阳不和,许多男子娶不到妻。
他也跟皇上提过立法,禁止溺死女婴,另外设立慈善堂,供无家可归的孩童栖身,都被皇上给压了下来。
他不做,也不许他做,每次的借口都说国库空虚。
在他看来,宫里少办两场宴会,就足够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栖身之所了。
姜妙妙不知道萧靖州在想什么,自己胡思乱想一阵子,就上前揭了榜。
众人一看到有人揭榜,都惊叫出声。
“小娘子,那可是千年人参,你有?”
姜妙妙灿烂一笑:“有啊,我和我夫君一个月前在望月楼遇到一个从波斯来的商人,从他手里重金购买了一株千年人参,想着万一有个什么的可以应应急。
左右人家老大人只是要一截,也不是要一整株。”
她说着还拿出了装人参的盒子,里面是被切掉一块的人参。
人参还是新鲜的,跟大萝卜似的。
但绝对不是大萝卜,因为有很浓郁的人参味儿。
大家都羡慕了。
一截就能卖一千两,卖完一截人家还有一大半呢。
官差没想到真有人揭榜,立刻带人去了府衙。
知府听闻有一位程少夫人揭了榜,立刻赶了过来。
姜妙妙拿出人参给知府大人过目,知府只是闻一闻,就感觉灵台清明。
他也想买一截。
不过,药还是要先紧着恩师用。
他亲自带着姜妙妙去了郭老太傅下榻的小院。
原来是他病重,客栈担心他死在客栈不吉利,不许他们继续住下来。
郭家两兄弟就租了个小院子暂住。
萧靖州也跟在姜妙妙的身边,方令茹和程一跟在后头。
知府给他们引荐了一番,接下来讨价还价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郭文彦和郭文青两兄弟见到萧靖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萧靖州看到他们,也像是陌生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认识的。
他们讨价还价,姜妙妙全程都没吭声。
最后还是一千两银子买了一小截。
给郭老太傅入药足够了。
姜妙妙原本想着郭老太傅是萧靖州的外祖,她应该给他喝点灵泉水调理身体。
但听到萧靖州说他可能会干涉他的婚事,就不愿意拿灵泉水了。
他有这样的顾虑,肯定是因为这位郭老太傅有前科。
她心中不喜。
敢嫌弃她?
哼。
萧靖州见她偷偷翻白眼,努力憋住笑意,跟郭文彦对了一下眼神,就接过对方的银票,带着姜妙妙离开了。
郭文彦起身相送,回去让大夫赶紧入药。
郭老太傅喝了药,身体果然好多了。
等外人全都走了,他这才压低了声音问:“是他吗?”
“是。”郭文彦有些激动。
“可有乔装?他的容貌那般出众,怕是会节外生枝。”
“有乔装,若不是他刻意露出破绽,儿子也会被他给蒙骗过去。”郭文彦想起刚刚看到那平平无奇的脸,心里不由地赞叹。
郭老太傅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身子也该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