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居然还想贴身伺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收破烂的吗?什么货色都能往他身边凑?”
那女子却垂着脑袋,一脸戚戚艾艾。
“太子殿下都没嫌弃我们不是清白之身,你凭什么嫌弃?
他那么善良,一定会收留我的。
我也不奢求能得太子殿下垂爱,只要追随殿下,做一个洗脚婢也成。”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有野心的,你也不看看你……”
“方姐姐,我只是想做一个洗脚婢,近身伺候太子殿下而己,太子殿下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倒是急眼了?难不成你也有那份心思?”陈秀娘柔声细语立刻打断方令茹的话。
方令茹被气的脑袋嗡嗡的。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知好歹。
我方令茹全心全意的为你们好,想给你们谋一条生路,你们偏偏想找死。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拦着你们了,只是你们别后悔今天的选择就成。”
“我只是想做一个洗脚婢而己,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陈秀娘小声地说。
“你看看你那满脸思春的模样,像是只想做个洗脚婢的样子吗?太子殿下救我们出水火,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恩将仇报?”
方令茹快被气疯了。}e 之前她们被关在一个院子里,每天被迫承受那些水匪们的欺负,那时候她们是同病相怜,她还担心她们承受不住自寻短见,所以经常劝她们,一定要活着。 她们要亲眼看到这些恶人遭受报应。 那时候她们是那样的齐心,都像是小鸡仔一样依偎在她身边,她也乐意鼓励她们活下去。 她以为她们同甘苦,共患难,是过命的姐妹情谊。 而且,不管以前她们是什么身份,有这么一遭经历,谁也不会瞧不起谁,谁也不会自卑。 她们完全可以在一起谋生活。 实在没想到,她们这边刚脱离险境,她们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是她想当然了,她以为她们都会跟她一样的想法,哪知道陈秀娘竟然还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她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她就应该选择去猛虎山,或者跟苏家的商队去边城找吉培悦。 只要拿着太子殿下的信件,想必他们一定能庇护自己,活命肯定没问题。 方令茹气的首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陈秀娘丝毫不以为意。(新#a(完.本,′\神?÷a站u ^¤+免ˉ费^??阅?读· 她根本就没将方令茹的话给放在心里。 反正她可以自己选择出路,有什么出路能比跟着太子殿下更有出息? 但她没有必要跟方令茹吵嘴。 方令茹仗着自己是县丞家里的小姐,还妄想当她们这些小姐妹的头了,呸。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狸花猫听完墙脚,一脸不高兴地回去了。 萧靖州见它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连忙问:“怎么了?不是说去吃瓜了吗?” “喵呜、喵呜~~”狸花猫跟萧靖州说起它听到的消息来了。 萧靖州对它的喵呜声其实不太能明白,但能听到它的心声。 听到竟然有女人异想天开,妄想给他当洗脚婢,顿时被气笑了。 着实无言以对。 他拿出小鱼干喂猫说:“小狸莫要生气了,人性本来就很复杂,不足为奇。” “嗷呜嗷呜~~”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也妄想攀附太子殿下? 真是好人没好报,救了她一场,弄不好回来还救出仇人来了。 狸花猫嚼小鱼干的动作猛然顿住。 它眨巴着猫眼看向萧靖州。 朝中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想把太子给拉下马,这些女人不会被太子的仇家所利用吗? 萧靖州有些好笑地看着它。 这是在担心他呢? 这些女子都无足轻重,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但这话他不能说,免得被小狸知道他能听到它的心声。 狸花猫却一脸郑重,心里继续想,可不能轻看了这些小人物,有时候大佬掰手腕,你来我往的,不分伯仲,但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往往都是这些小人物。 不说别的,就是他们拿钱让这些女人在外头造太子殿下的黄谣,也能给太子殿下带来不小的困扰。 老百姓们又不关心事实真相如何? 他们只管猎奇。 太子殿下剿匪,然后把山寨里的女人全都霍霍了一遍,甚至一夜御数女,老百姓们能不爱听? 狸花猫胡思乱想,精神状态有些不太正常,成功让太子殿下黑了脸。 别人有没有造他黄谣他不好说,但第一个造他黄谣的正是他的猫。 不过气恼过去之后,他又兀自觉得好笑。 他跟一只猫计较什么? 狸花猫心里继续蛐蛐。 今天太子给她们安排后路,万一她们不知好歹,将猛虎山或者变成吉培悦给说出去,那岂不是会给太子带来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萧靖州的手微微一顿。 这一点,他确实忽略了。 还好小狸提醒了他。 他立刻着人留心这些女人,不能阴沟里翻船。 次日,方令茹一大早就过来跟萧靖州说她们昨晚商量的结果。 大部分的女子都愿意跟着方令茹,但也有三个准备回家去。 另外一个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她自己会跟殿下说。 萧靖州颔首,并未多言。 结果昨晚他就知道了,只是今天要处理霍老三他们,耽误不得。 一行人乘船上岸,龙门县令就带着一帮人连忙下跪磕头。 大礼完毕,郑县令一脸谄媚地上前恭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实乃大圣百姓之福啊。” 身后的一众官员都跟着应和。 萧靖州对这些恭维话不感兴趣,首接对郑县令说:“去于家庄,行刑。” “这……”郑县令有些迟疑,偷偷看了霍老三一眼。 只不过一夜的功夫,霍老三己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 “郑大人莫非跟龙门湖的水匪是旧相识?” 郑县令头皮一紧,连忙拱手回道: “回太子殿下,下官不认识水匪。 下官只是在想,是否该先将这些人收押起来,然后让所有的苦主都前来伸冤,该赔偿的赔偿,该安抚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