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点头道:“上次浦南区的那个男人,明明灵能强度只有萤火级,身体强度却达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与这次的截然不同。”
“是啊……”
瞿总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感叹道:
“我们的研究,比起官方来,差得还太远了,不过——”
瞿总的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红色的内部电话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他眉头微皱,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瞿总。”
电话里传来秘书恭敬的声音,“北宫家的凌夫人请求与您会面,说是……有要事相商。”
瞿总的独眼中流露一丝诧异:
“北宫家的那位新主母?”他瞥了眼莫教授,后者同样面露惊讶。
北宫家乃妘越市第一世家,据说其背后还有着联邦的某位高层。根据官方的报告,一年前,当时的北宫家家主北宫余弭为了保护妘越市,与多名神秘强者拼死战斗,最终力竭而死。
又过了几个月,其唯一的儿子也离奇失踪。
导致现在堂堂的北宫家,居然被一个之前只是个区区普通演员的女子给完全掌控了。
在上层圈子里,这也算是一个传奇故事。
“我们集团与北宫家素无往来,这位凌夫人来找我做甚?”瞿总思考几秒后,对电话那头的秘书问道:“她可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没有,只说是要事。~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秘书说道。
“要事……”
瞿总沉吟片刻,说道:“你去带她上来吧。”
无论如何,北宫家背后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否则以那天闹出的动静,换做是其他人,早己被钉上了历史的耻辱柱,更别说是成为所谓的“英雄”了。
退一万步,其三位长辈也还在关键部门任职,尽管他内心并看不起这个区区小演员,但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得好。
秘书:“明白了,瞿总,我这就带凌夫人上去。”
瞿总挂断电话,独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瞿总,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莫教授出声道。
“不必,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登上了不属于其能力宝座的一个女人罢了,没必要那么谨慎。”瞿总摆了摆手。
“也是。”莫教授点头。
不多时,办公室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
瞿总整了整领带,声音沉稳。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款款而入。\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她肌肤如蜜,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精致的五官带着温婉可人的笑意。
那双杏眼顾盼生辉,唇角自然上扬的弧度让人如沐春风。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年轻女子,正恭敬地垂首而立。
“瞿总,久仰大名。”
宋凌微微欠身,声音温暖和煦。
瞿总站起身,眼中流露一丝讶然。
眼前这位凌夫人与他想象中的小演员形象截然不同,对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既有上位者的从容,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凌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瞿总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又对宋凌介绍一旁的莫教授:“这位是我们集团的首席研究员,莫南莫教授。”
“莫教授。”
宋凌颔首示意,随后优雅落座。
她示意身后的茉莉上前,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给瞿总。
盒子上,阴刻着北宫家的徽记。
“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瞿总独眼微眯,接过匣子的瞬间感受到一丝灵能波动。
他将其打开后,一股清冽的幽香瞬间弥漫整个办公室,仿佛带着山间晨露的湿润与林间清风的凉意。
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株通体莹白的植物,叶片如冰晶般剔透,脉络间流淌着淡淡的银光,花蕊处则泛着微微的蓝晕,宛如月光凝结而成。
“星纹草?”
瞿总眉头微挑,有些意外。
这东西虽不算绝世珍品,但也是少有可以用来提纯稳固超凡者灵能核心的宝药。
莫教授凑近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星纹草,而且还是星纹草中的极品,看这脉络的成色,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药龄。”
宋凌唇角含笑:“不错,莫教授真是有眼光。”
“凌夫人有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不知凌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瞿总将木盒合上,目光沉稳地看向宋凌。
“瞿总快人快语,那我便首说了。”宋凌接过茉莉递来的茶盏,抬眸首视瞿总,“我家中一位女仆昨日在东郊失踪,听闻最后是出现在贵集团的货运码头附近。”
“哦?竟然会有此事?”
瞿总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还请凌夫人将那位女仆的相貌和名字告知于我,我这就派人去搜寻。”
宋凌抬手,身后的茉莉立即递上一张照片。
“她叫林雨晴,今年二十一岁。”宋凌的嘴角噙着浅笑说道。
瞿总和莫教授听闻此话,脸色当即出现了变化。
怎么会?
这位北宫家的主母,为何会知道这个界外生灵在他们手上?是哪个环节出现了泄密?
对方又为何来向自己讨要?
难道是她那三位长辈的意思?
亦或是……北宫家背后那位的意思?
一时间,瞿总内心产生了无数想法,最后却又被他一一掐灭,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面沉如水道:“凌夫人,您说……这是您的女仆?”
“正是如此。”宋凌颔首。
瞿总的食指轻轻敲击在木桌上,片刻后,笑着说道:“凌夫人,我明白了,还请您先回去,稍后我就派人去搜寻,一旦有了消息,立马就通知您。”
宋凌闻言,摇了摇头,平静开口道:“瞿总,你这就不诚心了。”
“哦?”
瞿总嘴角流露一丝冷笑,“凌夫人何出此言?”
宋凌幽幽道:
“我这女仆,明明就在你们天羽大厦的地下研究室,又何须派人去找呢?瞿总那么说,摆明了就是敷衍我啊,当然算是不诚心了。”
瞿总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对方这么说话,无疑就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办公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声音低沉而危险:“凌夫人,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