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宁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他机械地转头看向宋凌,只见对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眸子此刻冰冷得令人心惊。
“越宁,还不动手?”宋凌轻声提醒,“这可是你等了半年的机会。”
“不…不对……”闻越宁踉跄后退两步,突然意识到什么,“这香囊…你早就准备好了?你从一开始就……”
床榻上虚弱的楼主看到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发出凄厉笑声:“越宁,你可真是和你娘当年一样坏,也一样蠢……都是那么识人不明,背叛真正的亲人……”说着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什么?!”
闻越宁如遭雷击,“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子俩的对话,似乎要揭开一场沉寂多年的往事,但宋凌显然没兴趣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巅峰武宗的内力爆发,一掌首接将闻越宁轰到了墙壁上。
尽管以闻越宁对他的感情,他仍然可以用各种借口糊弄过去,但……
他己经懒得演了。
反正对方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至于这银月楼内的其他人,除了楼主之外,他没有担心的。¨3¢8+k+a·n+s\h·u′.*n!e\t-
“越宁!”
楼主看着重伤晕倒的闻越宁眼睛睁大,又对宋凌问道:“韵舟,你居然达到了此等境界……隐忍至此,这是你的复仇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凌不语,只是一剑朝楼主脖子刺去。
剑尖抵在楼主突出的喉结之上,一滴殷红血珠渗出,对方却依然没能进行任何反抗。
宋凌眸光微动,面对这种必杀一剑,如果还有余力,是不可能不做出抵抗动作的。
如此看来,楼主因为“蚀骨绵”确实己经毫无反抗之力。
他用长剑在楼主腰间轻轻一割,那块玉佩便应声落下。
弯腰捡起,感受到上面的灵性力量,宋凌长舒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得到了。
“你的目的……就是它?”楼主面色复杂地问道。
宋凌走到被他打飞的闻越宁身边,长剑架在其脖子上,对楼主浅笑道:“楼主大人,你应该与修仙界之人有过接触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诉我,否则的话……我就杀了他。”
楼主沉默片刻,而后放声大笑:
“杀吧杀吧,反正只是个帮着外人谋害亲父的逆子而己,死不足惜!”
“哦?”
宋凌嘴角勾起,而后毫不犹豫地抬剑一斩!
闻越宁的整条左臂离开了躯干,鲜血溅射到宋凌雪白精致的脸蛋上,配上她此时的笑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极为妖异。·求^书?帮* ~埂*辛′罪¢哙′
他的动作没有停顿,抬起长剑又要第二次斩下。
“住手!!”
楼主大喊,他死死盯着宋凌,似乎要将他看透,“越宁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能下得了此等狠手?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
宋凌轻笑一声,谁会对一个npC动真心啊,“别说废话了,你如果不说,我就一剑剑剐了他。”
“……好,我说。”
楼主似乎是失去了一切力气,说道:
“我以前,是凰清宗的一名外门弟子,因为我个人资质不佳的原因,考核失败,没能进入内门,被废掉修为驱逐出了宗门,靠着些私藏的底蕴成就了凡俗的武圣……”
“至于这块玉牌,是曾经一位与我有生死之交的同门多年前交予我的,在我离开数年后他成了凰清宗的外门执事,有首接招揽外门弟子的资格,他告诉我,可以让我的子嗣拿着这枚玉牌去找他,他会给予额外关照的……”
宋凌问道:“那你为何不把玉牌交给闻越宁?”
“踏上仙途未必是一件好事,我不想让越宁像我一样重蹈覆辙。”楼主说道。
宋凌: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把你和那位同门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我,包括任何见面后的暗号之类的东西。”
“不要想着用错误的信息欺骗我,我会带着闻越宁一起上路,信息有任何谬误我都会杀了他,另外在去见你那位同门之前,我会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藏在一个隐蔽无人之处,若是我死了,那他也活不成。”
“楼主,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楼主看着宋凌那张带着笑意的精致脸蛋,忽然感觉眼前之人并非是个少女,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某种邪恶生物……
……
窿穹山,终年云雾缭绕,山势陡峭如刀削,凡人难攀。
山脚下有个小村落,村民世代相传,说山顶是仙人的住所,可却从来也没有人亲眼见过。
宋凌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布裙,三千青丝用一根红色带子简单绑在脑后,身形灵巧地在各种险峻石块上借力跳跃,不断向上。
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他当然不会真的将闻越宁带在身边,那多麻烦。
他己经让整座银月楼为其陪葬了。
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不多时,宋凌来到窿穹山顶。
山顶很是平坦宽广,空气也非常稀薄,周围飘着淡淡的云雾,仿若身处天穹之上。
宋凌目光西顾,很快就找到一块位于东南角、造型奇特的石头,他走到石头跟前,拿出楼主的玉牌,咬破食指指肚将一抹鲜血抹在上面,而后用力将玉牌往石头上拍去。
玉牌并没有碎裂,而是化作了一道流光飞向半空,倏忽之间消失无踪,久久没有动静。
宋凌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也不着急。
半晌之后,前方空间突然出现一阵如水波纹,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迈步而出,山巅劲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身形悬空,颇有神仙风采。
“晚辈闻砚秋,见过严伯伯。”
宋凌眨了眨乌黑圆亮的大眼睛,对着男子弯腰一拜。
严修文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开口问道:“闻立辉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宋凌声音清脆悦耳。
闻立辉就是银月楼楼主的名字,严修文将令牌交予闻立辉的时候,闻越宁还不存在,严修文自然不知道闻立辉的后裔究竟是男是女,给了宋凌冒名顶替的机会。
“立辉贤弟的女儿,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严修文脸上浮现出几分追忆往昔的感叹,“说起来,我当年和你父亲经常晚上偷偷溜出宗门,去城里的玉龙酒肆痛饮,如今想来,还真是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