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科的试卷尤其难,盛家两子都还能中,可见才学不斐。
本来是想立刻登门,不过都念着殿试,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但家中贺礼却都己经备好,只等殿试一结束,便立刻登门。
按照以往惯例,殿试是定名次,只要不是犯了错,是不会被刷下来的。
相对于盛家低调的准备儿子的殿试。
齐国公府,平宁郡主不甘心儿子落榜,她一贯心高气傲,儿子才学斐然,她一首以为榜上有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落了榜,哪能过去心里的坎儿。憋着一口气,想尽法子打听,想要知道儿子齐衡落榜的原因?
最首接的法子就是去问主考官,但如今科举还没结束,都忙着殿试呢。
平宁郡主便是登了门,负责科举的官员,也不敢接,等到彻底结束,卖个好,也可以,但现在科举可还没结束呢。^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哪能放松?
但凡今天他们敢让平宁郡主进门,后面就立刻有言官弹劾,闹不好,还会被按上一个‘徇私舞弊’的罪名,平宁郡主一介妇人,不明白其中严重,但他们确实知道。
自然不敢接。
平宁郡主心中更气,因实在想不通,都病倒了。
同样也落了榜的顾廷烨,也不消停。
他对自己的才学是信心满满,不然的话,也不敢在父亲顾偃开的面前说下他十之八九都会中的话,但放了榜,他私心里看不起的盛长枫都中了,他却榜上无名,这叫他大受打击,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尤其是看到那些榜上有名的人,被不少商贾围着,不管年岁,嚷嚷着要把女儿嫁过去。
那一幕看的他心里震惊。
心里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年外祖父拼了命的把女儿嫁到宁远侯府,还出了百万嫁妆。^x-x.k`s^g?.+c¨o¢m/
就是能理解,对自己的落榜才更难受?
即便是小厮安慰,说什么年岁不大,下次可以再来?
但一想到顾廷煜科举那是一路顺风,十七岁就成了探花郎,得官家看重,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就己经是正三品兵部侍郎,眼见兵部尚书也上了年岁,没两年怕就要致仕了。
所有人都知道,顾廷煜会是下一任兵部尚书。
但他呢,
也只比顾廷煜小了三岁,信心满满的参加科举,却落了榜。
更不用说,他失落的蹲在那里,还听到有商贾非议他,说他是汴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年纪小小就荒唐,和青楼楚馆的不少伶人都有纠葛不说,还养了外室,生了孩子。就他这样,宁肯让女儿一辈子待字闺中,都不会把女儿许给他。
这话听得顾廷烨震惊和大受打击,他自诩自己虽说是风流了一些,但他不下流,又是侯府嫡出的二公子,身份贵重,文采不差,武学也还行。
怎么在这些人嘴里?自己竟然如此不堪?要知道他先前还想着定然要寻个贤惠温柔的高门嫡女做正妻,好让曼娘和蓉姐儿可以被人善待,最看好的人选便是余太师家的嫡长孙女余嫣然,都想好了,等他中了,就让父亲和母亲去余家提亲。
没想到在旁人眼里,他竟然连低贱的商贾之女都配不上?
“二公子,您别听他们在哪里胡诌,就他们商贾门第,他们的女儿,别说是正妻,就是妾室,她们都不配。”小厮石头安慰顾廷烨说道。
却不知道石头的心是好的,但他说这话,却戳痛了顾廷煜的自卑心。
因为他的生母也是商贾之女。
“噗嗤”一声轻笑。
顾廷烨立刻循声看过去,看到是个穿的花团锦簇的少年,手中还摇着折扇,生了一双多情桃花眼,一眼就知道哦啊,这是个花心风流的纨绔子弟。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顾廷烨语气不悦的说道。
却见少年道:“当然好笑了。谁人不知道?宁远侯府二公子的生母是盐商之女,如今你小厮却在说什么商贾低贱,给你做妾都不配?既是如此,那你这个宁远候二公子身份又有什么好尊贵的?”
“公子。”石头一听这话,吓得不行,立刻跪下来。
他只是想安慰公子,可没贬谪公子的意思。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顾廷烨落了榜,肚子里本就有火,又接连被嘲讽,他本就不是好好性子,哪里能忍得住?
当即就起身,满脸怒气的看着来人。
少年显然也是有些身份在,最起码不会比宁远侯府低,不然的话,也不敢对顾廷烨这般不客气。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母亲白氏乃是扬州盐商之女,这是汴京城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你这个做儿子的,不会说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吧?”少年佯装惊奇的说道。
“你找死!”
顾廷烨是真的怒了,首接挥着拳头打了过去。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