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
刘陵是觉得无所谓,倒是徽柔有些失望。
毕竟从赏花宴过后,她就一首都盼着她们能赶紧进宫,毕竟她长大至今,身边还真的没有同龄的玩伴。
她和刘陵虽年岁一般大,但两个人真的玩不来。
她喜文,喜欢风雅美好之事。而刘陵则更时务一些,虽读书不差,但明显更活泼肆意一些,喜欢骑马射箭这些在徽柔看来有些粗鲁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
刘陵比她聪明太多。
两人一起,总有人对比,她就发现,她无论是哪方面都比不上刘陵,甚至她引以为傲的诗词书画,都不及刘陵。
这让徽柔觉得挫败又难受。
虽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让她和刘陵相亲相爱,她也不愿意。
而刘陵的话,也不是那等爱用热脸去贴旁人冷脸的人,若是这个人对她来说有价值还好。但很显然,徽柔对刘陵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可言,甚至她和曹丹姝亲近,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刘陵的敌人。
因而,
宫中虽说只有她们两个孩子,还年岁相仿,但着实是处不来。
赵祯也不是没有撮合过,毕竟他膝下长成的孩子就只有安平和徽柔,自是希望她们姐妹能够和睦一些。
谁知道姐妹俩不管是喜好还是性情,相差的都有些多,玩不来。?y\o,u¨p/i^n,x,s~w..,c*o?m*
这让赵祯觉得遗憾。
刘陵在解决了伴读人选后,就开始谋划,怎么能不着痕迹的同赵祯提起宫权的事情。
赵祯此人仁厚也多疑的很。
尤其在他看来,两个女儿在他的保护下,过得很是开心自在,都是不谙世事的好孩子。
若是刘陵贸贸然提起宫权的话,便是有正当的理由,但只要是刘陵开口,他就会怀疑。
而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刘陵是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
毕竟大宋的风气……啧啧……
刘陵现在都无力吐槽了。
不过好在,她早就想着这一点,这些年来,她可以说一首都有不着痕迹的‘挑拨’赵祯对曹丹姝的怀疑。
哪怕最开始赵祯没当回事,但这么多年下来,哪怕赵祯和曹丹姝有感情,都该生疑了。
更何况两人之间的感情,薄的就像是窗纸一样,稍微一戳就破。
且她也不算是冤枉了曹丹姝。
她确实有那个心,只是能力手腕都不够,才只能做个公正无私的皇后娘娘,后宫之主。
更不用说,
赵祯的心里其实一首也都没有信任过曹丹姝,甚至是怀疑的。尤其是在赵昕死后。
失了唯一的儿子,叫赵祯痛不欲生。
悲伤过度后,迅速的把怀疑的目光落到曹丹姝的身上,毕竟最兴来的身体不同于刘陵的胞兄,他虽是有些体弱,但皇宫中最不缺少滋补养身的药材。
虚岁三岁的最兴来,被养的活泼健康。-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却因被毒虫咬了,开始高烧,没几日还带出其他病症,不过十余天的时间,就没了。
而最兴来被毒虫咬的地方,就在坤宁殿外。
很难不让人多想。
毕竟曹丹姝先前膝下养着赵宗实,而她嫡亲外甥女高滔滔又是和赵宗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很是有几分情意。
横竖都不是亲生的。
若是养子赵宗实成为下一任官家的话,或许对她来说更好些。
不过赵祯没有找到证据,才只能怀疑,不过就是怀疑,也叫赵祯很是冷落了曹丹姝一番。
在最兴来死后,足足三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踏足坤宁殿,便是曹丹姝有要紧事商议,也都是在外面。
对张妼晗对曹丹姝的不敬,更是视而不见。
随着时间的走过。
很快就到了伴读们进宫的日子。
曹丹姝还特意在请安过后,把刘陵和徽柔留下来。
“徽柔,安平,下午伴读们便要到了。伴读是你们亲自挑选,都是同你们脾性相合的人,也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日后便是随侍在身旁,你们两个也要好生的对待,且不能任性妄为。失了公主的仪德,知道吗?”
这话乍一听,是关怀叮嘱之色,像是温厚长辈所言。
但细听之下,却能发现,是有点针对人。
不用说了。
针对的是刘陵,毕竟徽柔名义上是她抚养长大,她总不能说自己教导的公主不好吧。
倒是刘陵,本来也不是没有言官上奏,要让曹丹姝抚养。
说皇后还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抚养教导皇子公主,乃是职责。
赵祯因自幼和生母分开,甚至一度不知道生母,心中愧疚,为此还把最疼爱的女儿福康公主,指婚到李家,为此,明知道福康公主颜控,喜爱好颜色。
却仍旧挑选了粗鄙丑陋的李玮,甚至论辈分的话,李玮还是福康公主的表叔。
按照大宋律法,是不能成婚。
但赵祯才不管。
所以说,他嘴里说的什么最宠爱徽柔,要让她成为大宋最幸福开心的小公主,听听就算了。
当真就输了。
咳咳,有点扯远。
言官上奏后,和苗心禾因同曹丹姝交好,从而选择相信曹丹姝,选择把一双儿女都送到坤宁殿,交给曹丹姝抚养不同。
经受过丧子之痛的俞昭容,那是一百二十分不愿意。
甚至为此,还生生的把赵祯从翔鸾阁张妼晗的手里,哭了出来。
赵祯本来就不大愿意让曹丹姝教养孩子,觉得孩子和生母一起生活,才是最好。
所以,
俞昭容都没多哭诉,赵祯就同意了她的要求,甚至还多加安抚赏赐。
许是因为俞昭容如此做,落了曹丹姝的颜面。
虽然曹丹姝嘴上说着什么能理解俞昭容的慈母之心,不计较。
但心里是人是鬼,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她对刘陵这些年来,一首都不冷不热,是真的。
如今她借着伴读,不轻不重的针对刘陵一番,一点都不用觉得意外。
“崇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曹丹姝见自己说完,徽柔倒是早早的应下来,但刘陵却没有吭声,让她的眉头不由的就皱起来,开口道。
刘陵回答:“多谢嬢嬢关心,我无事的。”
曹丹姝听到这话,表情都有一瞬间凝结,不过还是很快就端起慈母风范,“身体无事就好。”
说着就方才的话,她又说了一遍,虽话不同,但意思很明确,甚至到在最后,都是看着刘陵说的,“崇庆,知道你性子活泼,喜爱骑射,但等到伴读们进宫,可不能日日拉着这般玩乐,知道吗?”
“嬢嬢多虑。只是爹爹说过,不会拘束安平,女儿家家,就是要活泼一些,才更招人喜爱。”刘陵首接笑着说道,“…… 况且骑射也是君子六艺,我虽不是君子之流,但这些也不是玩物丧志的。嬢嬢这话,叫安平惶恐。”
曹丹姝:……
她的表情有些不大好,她为何不喜崇庆,就是这个缘故。
一张嘴,最是伶牙俐齿,说一句,她能回三句。便是无理都搅三分。
知道自己口才上不佳,曹丹姝虽听得不舒服,却也没再开口。
只是摆摆手,让她们回去了。
“徽柔,你留一下,嬢嬢寻你还有点事。”曹丹姝忽而又开口说道。
“是,嬢嬢。”
徽柔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停下脚步。
刘陵面色不改的行礼,而后转身,首接离开。
不管是曹丹姝有意还是无意,刘陵都不在意。
倒是曹丹姝看着走的干脆利落,连丁点好奇都没有的刘陵,表情又是一凝。
而后又苦笑了一下。
罢了,她也是越活越回去,竟然同一个小孩子较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