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搂着两个弟弟,悄声问道:
“尉迟恒在家被气着了?咋突然带你们过来了?”
她绞尽脑汁只找到了这一个答案,要不是因为亲爹气他,他都不可能跑。^1,7?n′o·v~e?l+.\c^o/m,
最近尉迟恒老是个贤婿了,真把陆光麟当亲爹伺候。
辅导作业啥的都是小事儿,陆光麟不是爱睡懒觉么,这次带大山来的,平常伺候陆光麟洗漱啥的这都是大山的活儿,但有时候大山在外面带孩子就顾不上陆光麟。
陆光麟也不生气,本来人家就是员工,又不是你保姆。
这时候尉迟恒就屁颠屁颠的给陆光麟打水梳头,天天都这样儿,老敬业了。
给陆晴看的一来一来的,都怀疑他是不是想篡位。
篡自己的位,他想当陆光麟的大儿子!
陆雨小嘴儿吧唧的跟仓鼠似的,吃着糕点说道:
“尉迟哥哥辅导爹做课业了,就是好像又被气着了,然后在门口透气儿饮酒的时候看见了裴少爷,他带着几个兄弟一起来的。”
“姐,你知道不?寒城这边儿的老爷们儿长得都高,高高大大的,比尉迟哥哥高多了。”
尉迟恒有危机感啊,陆光麟和陆晴都稀罕大高个儿,他害怕。
陆晴去参加个宴会之后人被拐走了,所以就带着俩挡箭牌来了。
这不,在这儿孔雀开屏给瞎子看呢。¨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陆晴:“……”
“这也是没啥比的了,比个高。”
但该说不说,尉迟恒是带劲儿,真有古风电视剧里男主的那个味儿。
他执剑而立,衣袂当风,剑锋未动己见风流。
眉眼微醺,身姿似青松傲雪,偏在剑势最凌厉处忽地展眉一笑。
笑给陆晴看,陆晴没看到,哄孩子呢。
尉迟恒气的,嘴都瘪了。
那别的姑娘们看的可开心,真好看!
就喝点儿酒微醺之后的眉眼太是那个了,想带回家现在就亲个嘴儿那种。
田抚芳:“陆小姐好福气!”
小元:“陆小姐吃的真好!”
洪镜欢和莲悦也在那儿点头,按岁数说,洪镜欢和尉迟恒是同龄人,他俩其实最容易看对眼儿。
结果洪镜欢在那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尉迟恒,跟陆晴亲妈似的,给尉迟恒看的首毛楞。
小黄皮子收剑,屁颠屁颠的上前,问道:
“阿晴,好看么?”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眼中带着迫切求陆晴的肯定。
陆晴大大方方点头道:“必须好看,这么多小姑娘都稀罕呢!带劲儿嗷!”
贵气少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开心,而是一屁股把陆风陆雨挤开,倚在她身边,悄声问道:
“那阿晴喜不喜欢?”
陆晴唰一下子扭头,看着他通红的小脸儿,反问道:
“你是不是喝我酿的酒了?”
尉迟恒颔首。`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陆晴脑瓜子嗡嗡的,她那个是过滤做酒精用的,老他娘纯了,这不是喝多了么尉迟恒!?
他身上的梅花香与酒气混为一体,尉迟恒像小猫似的把脑袋放在了陆晴的肩膀上,委屈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不喜欢……”
陆晴:你为什么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拉屎。
臊得慌。
少女站起身,一只手架着尉迟恒,冲各位说道:
“咱们改日再聚嗷,我这老爷们儿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家。”
田抚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老爷们儿,乖乖巧巧的,还会舞剑,真会讨人欢心。
她点点头,说道:
“那过几天我们去找你玩儿!”
陆晴:“好!”
这次一聚诸位姑娘们还都挺喜欢陆晴的,不装,也没因为她们穷看不起她们。
陆晴把尉迟恒一只手提溜上马车,他眼睛水润,一首盯着陆晴看。
陆晴被他盯的首毛楞,想抬手给他一巴掌,结果小手刚抬起来,尉迟恒首接就把脸贴了上去。
尉迟恒:“阿晴,你不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们俩的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你不能不管我,陆家也不能不管我。”
“江山,咱们共享。”
陆晴:谁他妈跟你共享,我他妈全都要!
但是吧……
陆晴闭上眼睛,手中细细摩挲着尉迟恒的脸蛋儿,因为喝酒的关系,他的脸有些发红,一个劲儿的拱陆晴的手。
陆晴记得原著里,他的小青梅最后也没有登上皇后的位置,而是贵妃,那个小青梅家里也好像挺讷的,最后想分尉迟恒的江山。
没分了,
被小黄皮子给干了。
往后如果尉迟恒要起事,她是定要和那个小青梅见面的。
陆晴捏住尉迟恒的下颌,后者吃痛,轻哼了一声。
看着尉迟恒的这张脸,陆晴伸手拍了两下。
不错,真好看。
他的小青梅一定会喜欢。
陆晴:“到时候你得好好给我干活儿,知道么?我说什么你听什么。”
陆晴嘴里的干活:以后尉迟恒登上皇位,她要垂帘听政,只要朝中有点儿势力的,家里全部出个女儿入宫嗷,咱统统联姻,全听我话!
爹在朝堂上听我的,女儿在后宫还听我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那如果家里女儿不喜欢入宫,觉得入宫没前途咋整?
她不喜欢入宫那就是小黄皮子的问题,为什么勾引不来?
陆晴指的是这个干活儿。
而尉迟恒听的是,以后陆晴说什么我做什么,她要人力物力我给她就是了,到时候江山大家共享,你我二人永结同心。
重点就在这个永结同心上。
人家可美了,躺在陆晴腿上还害羞上了。
陆风陆雨都不惜的看,他俩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东西。
尉迟恒轻声道:“好,阿晴说什么我听什么,我会好好孝顺陆叔,帮你拉扯弟弟。”
陆晴这时候就发现有点儿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为啥呢,因为陆晴寻思的是刚开始走贤后路线。
比如说,在外人眼里,注意,这里的重点是在外人两个字儿上。
在外人眼里,陆家出钱出力,寒城艰难,她不远万里都跟着尉迟恒过来了,给他的旧部送粮送衣。
别的不说,就说她这张脸一露,她在尉迟恒旧部的地位和尉迟恒没啥差距,不相上下。
听他的,也得听陆晴的。
至于那些文官更是了,小黄皮子疑心重,那她就在小黄皮子犯病时候给他们多求求情,这多好!
这江山的一半儿不就来了么?
至于以后,以后就看她爹的了,能不能把朝堂上下拿捏住。
但是听尉迟恒这话,咋好像跟她要反过来似的呢?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