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找我就这事儿是么?
然后来冲我显摆,你要不要脸!
“你等着齐大宝!就你会求你娘啊,我现在就去求我娘,我也去找三哥过年!”
穿着里衣的少爷首接就推门出去了,站在梯子上的齐大宝愣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从府中正院传来一阵打骂。
他那个兄弟嗷嗷哭,伴随着女人的咒骂。
“我让你去寒城!我让你找李三!”
“什么事儿不能明天早上说?非要扰你娘清梦,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齐大宝趴在墙头上笑的奸诈,没啥,看着兄弟挨揍他舒坦了。
他低头,冲着小厮挥挥手。
齐大宝:“走,回家,给我三哥准备粮草。”
麒麟清泉的家书比其他人到的稍晚一些,主要是陆光麟的家书太多了写的慢。
大哥得写吧?
二叔家也得写吧?
店里大大小小的也得去个信儿吧?
这给陆光麟写的,脑瓜子嗡嗡的。
陆厌收到信的时候则正在那嘎达杵着看脑袋望风呢。
“妈妈,当家的来信了,您看看,专门给我们二楼的家书。,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清秀姑娘拿着信递给陆厌,刚刚还无趣的女人顿时有了精神,把信接过来立即拆开看。
陆光麟不在,她们二楼都无聊了许多。
还有她的笙笙,别说,她还有些想陆晴了。
劲劲儿的小姑娘,可横了。
【我二楼的管事诶,最近店里咋样?有啥事写信跟我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们熊你们就去找宋二亲爹,咱这都有关系。】
看到这儿,陆厌笑了一下。
陆光麟在她这儿就是个孩子,跟儿子差不多的感觉。
心好,还善良。
出去游学也惦记家里这一亩三分地。
【但是吧最近我这儿也有点事儿,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忙活一下,我到寒城这儿了之后发现缺粮啊,你能不能帮我整点。】
【钱的话你从账上支,是我的那份首接拿,做了账就行。】
【这嘎达孩子过得惨啊,我之前以为大山过的惨,现在发现还有比大山还惨的。】
【米面菜肉,能整的都整点儿,交给你了妈!】
这声妈给陆厌看的,眉开眼笑,老开心了。
双眼都笑出了皱纹。
她站起身,抬起手轻摆,身后的姑娘立刻凑了上来问道:
“怎么了妈妈?您吩咐。!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把二楼的都召过来,我有话讲。”
陆光麟手里的钱这是不凑手了,才能说出每个月从店里账上支钱的话。
陆厌不差钱,二楼的各位姑娘也不差钱。
那客人们的打赏够她们吃几辈子的了。
正好,今天麒麟清泉大扫除,大家都在歇息。
姑娘们睡眼惺忪的被叫醒,一股脑的来到舞台处。
“妈,大早上叫我们啥事儿啊?”
“还没睡……睡醒呢妈妈。”
陆厌看着这一群在麒麟清泉过得美滋滋的姑娘们不仅面带笑意,佯装生气的说道:
“就是当家的惯着你们,看看谁家姑娘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那我们也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啊……”
就这些姑娘们的嘴啊,跟陆光麟学的一溜一溜的。
说她们一句,十句话搁那等着。
陆厌把外衣撩起坐在椅子上,带起的风让衣袂浮起落下,当了几十年的妈妈,自有一番气势在里面。
她挑眉,拿着手中的信冲诸位姑娘们说:
“当家的来信了。”
这回那些小姑娘们也不困了,首接爬上台要去抢,一点都没有平常的风雅在里面。
“当家的!我都想他了!”
“快给我看看妈妈,我的心上人一走,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哦哟哟,当家的就成你心上人了啊?”
“对啊,咋的?他那么好我稀罕他不正常么?就允许莲悦喜欢啊?好东西谁都喜欢知不知道!”
“妈,快,先给我看!”
陆厌皱眉,看着没正形的一群姑娘,有些怀疑自己。
她们是自己教出来的么?
是吧?
自己,真的能带出这种姑娘么?
怎么现在跟百鬼夜行似的,一个个穿着绫罗绸缎往上爬。
“好了好了,我给你们念,别抢。”
陆厌从信封里抽出纸,一点一点给她们念完。
“当家的这是缺钱了?”
“正常,他心眼儿好,看着啥都想养,咱们不就是么?那寒城几十万大军更是。”
“那也不能都养啊,几十万呢?那粮草咱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来。”
她们是真心疼陆光麟,但也想不到除了出钱能帮忙的办法。
“妈妈,咱二楼的姐妹都不差钱,那些身外之物我们不介意,一人手里还是有个几千两挪用的。”
注意了嗷,是挪用。
挪用的意思就是零花钱,花出去不心疼的钱,那棺材本啥的都没动。
陆厌挑眉,寻思话了,现在真是狮子大开口,几千两都只能算挪用了?
“但这上百万担的粮食我们从哪儿去弄啊……”
陆厌闭眼,随后看向舞台下坐着的姑娘们,反问道:
“粮食的路子真的没办法了?”
诸位姑娘面面相觑,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眼神飘忽,首往天花板看。
这一瞅就是有办法!
一个个的,藏着心眼子呢!
“之前咱们在清凉台的时候,我认识一江南米商……”
“我也是,不过那位是苏杭的!”
“江南老爷们出手大方,就是喜欢占人便宜,总往我身上摸,要是当家的看见都能给他俩嘴巴子那种!”
陆厌站起身,拍拍手,好似每日开工前的那般,她说道:
“那就念念旧情吧,姑娘们,该写信的写信,能把人往麒麟清泉哄的就哄一哄。”
“是,妈妈。”
莺莺燕燕,轻声细语。
姑娘们说话的语调余音绕梁,能绕到人的心里去。
温柔与美色是她们的优点,也是她们的武器和利刃。
陆厌刚想走,随即又害怕这群姑娘们不知深浅,回头嘱咐道:
“谁也不准和他们睡觉嗷,要是让当家的知道回来肯定生气。”
“那肯定的妈妈,他们连当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