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李光宗,李耀祖,你选一个!老三!”
李三也喝了挺多,迷迷糊糊的,把手搭在他爹肩膀头子上,手里拿着酒杯,迷糊的说道:
“尽扯那王八犊子,爹你有没有文化啊?李闻寒多好听有逼格儿,当初谁给我取的名儿啊?肯定不是你!”
“还李光宗,李耀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前面有八个姐呢!你俩给我生个姐还好了呢!我要是有个姐!我能考上进士!”
洪西:“你吹牛逼!你要是有个姐姐,我八抬大轿来娶她!”
宋二:“你拉倒吧你,谁好人嫁给你啊?”
李三:“就是!我要是有个姐姐,就嫁给陆兄!然后等大侄女儿小时候我就给她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带她去京城,把那些小倌儿公子看个遍,长大了之后就不稀罕吃软饭的了!”
酒桌上只有陆晴和尉迟恒是清醒的,洪小姐在那儿和莲悦斗着嘴。
司徒诏月和陈慧芳己经下桌了,战斗力不行,年纪大了,回屋睡觉去了。
清醒的那俩孩子离桌子有点儿远,在树下,摇椅上,并排坐。-精`武.小_税,旺¢ ?追*嶵?歆!彰_踕.
陆晴:“私兵有着落了么?铁矿和盐矿什么时候开始动工?”
尉迟恒握着凉茶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想到陆晴会主动问他这种事情。
他一首以为,陆晴很反感自己利用她,利用陆家。
但他是一点儿都没想陆晴那啥都要分一半儿的野心。
尉迟恒:“有,我想联系舅舅的旧部,阿晴觉得如何?大隋这几年没有大灾,没有大灾便没有流民,与其用尽力气索罗那些孤儿,不如派人去收罗旧部。”
小姑娘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呼出一口气:
“不是,你舅都要杀你了,然后你娘又把你舅毒死,你舅旧部能跟你么?别扯犊子了行不?”
陆晴这嗑唠挺硬,给尉迟恒唠的脑瓜子疼。
尉迟恒:“宫里的事儿,军营里知道的不会那么清楚……”
陆晴:“那京中那些当官的圈子里不清楚么?还能捂住咋的啊?”
“啊,等到时候你人码完了,养了他们几年,扯着大旗去造反,人家一个消息给你干崩盘咯,脑子有坑,尽寻思那没用的景儿。”
【码人:东北打群架叫人的词儿,景儿:一般和整连用,整景儿,和出洋相差不多的意思。′5-4¨k`a_n^s\h,u,.\c¨o/m·】
贵气少年低头,确实如此,但他想,到时候杀一儆百,总能把人震慑住。
尉迟恒:“现在朝堂内文官当道,权势滔天,士兵脸上刺字,入了军营,最好的下场就是在边关做军户,在那儿待时间长的人,性子野,不爱守规矩,阿晴说得对,确实不好控制。”
嗳?
嗳?
陆晴越听眼睛越亮。
你这么唠!
你要是这么唠!
那也不是不行!
陆晴:“你等会儿的,啥意思,我没听明白?就你爹管的朝堂重文轻武呗?”
尉迟恒颔首:“确实如此。”
陆晴:“那那些士兵都啥生活条件啊?就吃啥,用啥,抚恤金啥的咋发,你跟我唠唠。”
尉迟恒这方面还了解挺多,一点儿一点儿给陆晴揉碎了说:
“大隋每五年征一次兵,若有战事会更频繁,征兵之后脸上刺黥。”
听到这儿陆晴就有点儿不明白了。
陆晴:“刺那玩楞有啥用?”
尉迟恒:“防止逃兵。”
“军营训练艰苦,舅舅说……他们的军粮里甚至还有老鼠屎,就连那种米面都不一定吃得上,不仅如此,边疆每年都会冻死人,冬天的时候,边疆最不太平。”
陆晴:“那你爹干啥吃的?”
尉迟恒:“父皇觉得只要有人能把边关守住即可,所以,被征去的人一去,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归家。”
陆晴:“就是守住就行,也不管那些当兵的是死是活,过得咋样儿,那人家凭啥给你守啊?凭啥啊?”
尉迟恒:“这就是舅舅的厉害之处,其实这些年,尉迟家也没少往军营里花钱,母后在世时也很节俭,省下的钱都送去边疆。”
陆晴:“这日子让你娘俩过得,过稀碎。”
陆晴看尉迟恒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废物。
啥也不是。
那你舅都过得那费劲了,你就一天天去尚书房啊?
去你爹旁边磨叽磨叽啊?
你娘一个皇后,搁那嘎达省吃俭用,你是一点儿忙也不帮啊?
就读书?
还治国,还用人!
看人家不给你守国门了你拿啥治,拿你那二两脑子?
但陆晴没说,拥呼啥呢?
现在尉迟恒还行。
对她爹行了。
有一说一,不能像以前似的可劲儿熊了。
起码现在开心的时候不熊。
那可不咋的,陆晴开心的时候见着路边的家雀都喂把小米,她还觉得她情绪稳定了呢,给孩子美完犊子了。
陆晴:“也不是不能整!这事儿,能整,嗳,你舅有兵符不得?”
尉迟恒:“有,母亲给我了,所以我想以兵符号令,大隋兵力分成三股,京城禁军只听父皇圣旨,尉迟家的认舅舅,也认兵符,还有就是京城各大世家为首的宰相,他的义子是定南侯,从小兵做起,靠着战功坐到侯爷之位。”
陆晴:“那就算咱把尉迟家的旧部都收拾明白了,造反也赢不了是不?”
尉迟恒颔首,有些萎靡。
人数相差太大了……
他一眼没看,陆晴己经把手放在了他的面前,笑的灿烂。
其实就是嬉皮笑脸,他自己寻思的灿烂。
尉迟恒有些懵,不知道陆晴要做什么。
尉迟恒:“阿晴这是何意?”
陆晴冲他挑了下眉毛,两只手交替的往出伸,最后还是右手停到他面前。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在做动作。
贵气少年下意识的把下巴放了上去。